当我从蒙汉药中苏醒过来时,已被人捆住手脚,蒙住眼睛,堵住了嘴巴。我感觉自己置身于地上。

巴特解绳我都有能力解,身上的绳索自然也不在话下,扯下堵嘴布、蒙眼布后我一惊,身边还有七八个妙龄少女,个个绝色。不会是要把我们卖到“那个”地方吧!想到这儿我急忙上前为她们解开绳索。

忽听得有脚步声靠近,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拾起地上的一条绳索用尽力气抛上木梁,借力窜了上去。

门开了,进来了几个男人,公子哥打扮,看的出是有钱人家子弟。此刻就算再俊朗的五官,看着也是令人作呕的。他们一双双贼溜溜的眼睛在这些佳丽身上打着转。受到不自然的注视,这些女孩都不安着。

为首一个白衣男子满意的笑着对身后的灰布长衫者说道:“做的不错,有赏。”灰布长衫者,四十出头,与白衣男子主仆之分显而易见。这人骨瘦如柴,面无表情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小而露精的双眼。好熟悉!我一惊这不就是绑我那个那个老太婆吗?!我的怒气一发不可收适!

我拉紧手中的绳索,双脚腾空踢去,前后左右开弓,不大的房间一时乱开了锅,只闻惨叫声。对付这些奢靡的纨绔子弟,我的拳脚明显的游刃有余,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对我的招数无所适从。

看着这些女孩不见了身影,我才心下适然,忙拉着蹲在脚落里吓得花容惨淡,瑟瑟发抖的橙衣少女夺路逃离。只听得身后白衣男子透着怒气的声音高呼:“给我追!”

我拉着她在热闹非凡的街上拼命的跑着。

“这是什么地方?”我没忘记我身旁还有个人。

“这、、、、、是、、、、、、应天府。”

橙衣少女一手拍打着此起彼伏的心口,一手用衣袖擦试着粉扑扑的脸颊,显然刚刚跑的太过着急。

应天府不就是现在的河南省商丘市,我倒要看看现在的河南与一千年以后的河南有何不同。

忽然一群人挡在前方,切断了我的行进。这群人个个油头粉面,穿着不究,不像商客,胜似绿林。

“跑这么快,不累么?”一人出声道。

“你们、、、、、、你们认错人了吧?”我实在一头雾水,只见这几人相视一笑,慢慢凑上前道:“找的就是你!”

“我、、、、、、”我不信的指指自己,“你们认识我?”看他们笃定的表情,我不由得好笑:“开什么玩笑。”

“少装模作样,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神精病!脑子进水了吧!”

“脑子进水是什么病?”另一个五大三粗,满脸胡茬的人出声道。

“噗哧”看着他们疑惑的表情,这句完全没有笑点的话,要放在二十一世纪我是绝对笑不起来的。看他们脸上变化的表情,我条件反射的撒腿就跑。

“给我追。”身后的声音高亢,我仍然不屑:“想追我,姑奶奶在部队可是三公里负重穿越障碍赛跑第一名。”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下什么是马拉松!

正得意之时,我停下脚步一愕,“怎么这么倒霉啊?”刚刚被我教训过的那帮奢靡的人渣在前方得意的瞪着我,真是福不双将祸不单行。

“等等我。”慢了两步的橙衣少女叫着。

“你跟着我干什么,他们追的是我不是你。”

“因为你救了我。”

“哎、、、、、、去那里?”我还没搞清状况便被橙衣少女拉着慌忙择路,在人群中左右穿梭着。

“西湖。”

不一会便到了目的地。西湖之上人山人海,待近一看,我讶异不已!数百条大船在湖水之上,用钢铁连扣,上铺阔板,人在其上,如履平地。光天化日之下数不尽的奇珍异宝,也安稳的呆在阔板之上,供人欣赏,场面好不壮观。

橙衣少女拉着我挤身进前,琳琅满目的宝贝亢奋着我的神精,我眼睛一刻也没闲着。

“我叫、、、、如意。”

“我叫涂静好。”

“你不回家吗?”

“我没有家,也没有家人。”

“别不开心了,我在这里也没有家人,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和姐姐我一起笑傲江湖吧!”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我有同病相连的感觉。

“好啦,你就是我在古代的第一个铁瓷。”见她愈发哭的厉害起来,我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宽慰着。

“啊?”

“啊、、、、、、这个就是好朋友的意思。”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我解释着,双眼却凝住在一块玉架上。红的,黄的,绿的,白的,各种玉石发着属于它们的光泽。其中一块玉,色白呈凝,质地细腻,晶莹通透,在阳光下灿然耀眼。我忍不住伸手把它握在手里一股冰凉直达心里。

“姑娘好眼光,此乃羊脂白玉,乃白玉中之上品,软玉中之珍品。”说这话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身着蓝衣。往上一瞧,我惊讶于这个蓝衣男子,是因为教人不能忽略的俊容?还是因为他和王洋有着同样一张脸?已然分不清了,我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王洋。”我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脑子闪过一片片与王洋一起的镜头,眼中泪珠凝聚。

“你是、、、、、、?”他略带磁性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我这是在宋朝,不可能看到他,也许再也看不到他,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

我想我现在一定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算是石头也会为之动容。不然眼前的男子怎么会不自觉的伸手抹去我脸颊已经滑落的泪水,虽然他的脸上有疑惑有惊讶。

为了掩饰刚刚的失态,我退后几步,收起情绪颔首低声道了个歉。

忽然,几道身影闪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