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珊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道:“可知她这个干儿子是做什么的?”那郑嬷嬷是一个面恶心狠的,她还真发愁如何才能将她赶出府,如今就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喜嬷嬷摇了摇头,苦着一张脸,叹道:“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不过,老奴曾听别人提及,她那儿子也是一个有本事的,虽只是一个家世清贫的学子,却凭着自己的本事考了功名,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认她为母……”
“倒没想到,那郑嬷嬷竟然这般好命……”林芷珊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吩咐道:“想来,那郑嬷嬷并不会特意隐瞒此事,喜嬷嬷,回头你探查一下,看看她的干儿子究竟是谁?”若没有郑嬷嬷从中牵线搭桥,她的干儿子又岂能回到江南做官?!
只不过,她倒没想到,她竟然和江南这个地方这般相冲,所有和她做对的人,都来自于江南,林依云和苏姨娘母女是,李沐清这个前夫也是,郑嬷嬷和她的干儿子也是。
如今,唯一能安慰自己的,莫过于只要找到合适的法子,就能将这些人“一锅炖”了……
“另外,喜嬷嬷,那林依云离开定国公府已有一个多月了,为何前段时间这于嬷嬷不发难,偏偏到此刻才和教养三妹的郑嬷嬷联手?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吗?”
“大小姐,你的意思是?”喜嬷嬷思忖了会,脸上也流露出一抹恍悟和尴尬:“这确实是老奴的疏忽了,在老奴几人到定国公府之前,那于嬷嬷和郑嬷嬷就走得特别近,而进了定国公府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因着俩人侍候的主子不同。倒是慢慢地疏远了些,倒令老奴也没有将太多目光关注在她们身上了,竟然犯下此等大错,但请大小姐责罚。”
话落,喜嬷嬷就微微弯腰,准备下跪磕头认错。
林芷珊忙不迭地起身,抓住喜嬷嬷的胳膊,急切地说道:“喜嬷嬷,你这是做什么?这件事情本就和你无关,要怨也只怨我没想到这一层。再加上我长住相府,你又一直跟在我身旁,又岂能注意到这一点。”
“既然今日那郑嬷嬷已提前将自己暴露出来了。我们也就无需担忧,自可……”说到这儿时,林芷珊刻意顿了顿,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说起来,我也觉得挺奇怪。明明二婶和二妹都处于禁足期,今日怎么突然就跑到府外了?”
喜嬷嬷只是略微思索了下,立刻就明白了林芷珊的话外之意,遂微微弯腰,道:“大小姐,老奴这就去打探一下。”
当然。此“打探”,不过是要借机将郑嬷嬷、于嬷嬷身后的主子绑在一起,将这件事情定棺盖论……
待到喜嬷嬷离开后。林芷珊才一脸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看向静静候在一旁等待着她吩咐的春桃等丫环,道:“让小厨房的人将热水送来。”
“累了一天,你们也回屋休息吧,今夜我这儿只留一个人守夜即可。”
“是。”春桃等人齐齐应了声。悄然离开,将空间留给林芷珊一人。
泡在暖暖的水里。林芷珊只觉得那酸疼的肌肉也迅速就得到了缓解,不由得长舒了口气,一脸的享受和惬意。
“卜……”
不知何处来的冷风吹了进来,令桌上的烛火也晃了晃。
双眼微阖,正迷迷登登的林芷珊,突然觉得房间变得特别的安静不说,还有一束灼热的目光定定地凝视着自己。
她猛地睁开双眼,下一刻,她就再也忍不住地惊呼出声。
“唔……”惊呼声还在喉旁回荡,她的嘴唇就被堵住了,只能拿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瞪着面前这个不请自来之人,水里的身子也挣扎起来,双手更是不停地拍着水花,很快就将来人淋了个落汤鸡。
瞧着一袭艳红衣袍已在不停地往下滴着水,就连那特别垂顺的长发也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水珠,整个人变得万分狼狈的郑皓涛,林芷珊不由得双眼微眯,心口那口恶气才减淡了少许。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郑皓涛难得地正人君子了一次,紧闭着双眼,否则,她绝对不会就般轻易地放过郑皓涛!
若知道林芷珊心里的想法,郑皓涛定当一脸哀怨委屈地哭诉自己的冤屈——今日,林芷珊的那番行为可谓是彻底和玲珑郡主撕破了面皮,虽说林芷珊自己并不会如此认为,但熟知玲珑郡主,或者该说熟悉长公主夫妇俩性子的郑皓涛,却是知道林芷珊和她身后的定国公府、以及相府都被长公主记在了黑名单之上,只待时机成熟就一报前仇。
这样的情况是郑皓涛不愿意见到的,因此,在收到暗卫送去的消息后,他就立刻忙碌起来了——不仅要吩咐那些得了他命令为难长公主府和武候王府名下店铺和庄子的管家加大力度,那将对方店铺庄子弄垮收买的效率也要再做增加。还要将原本只保护自己的暗卫派到林芷珊身旁,保护林芷珊不被长公主府和武候王府的暗卫所害,同时也要将分布在大梁各地的暗卫调派一些回盛京,以免出现一些令他措手不及的事情。更要吩咐人努力地去散播流言。
因此,待到一切安排妥当,郑皓涛终于想起了那差点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的事情,遂忙不迭地朝定国公府奔去。
伴随着走街串巷的敲更声,郑皓涛心里的焦急情绪也慢慢地沉甸下来,看着头顶那片不见明月,被厚重云彩遮挡住,只偶尔可见几颗漂亮星星的天空,他那不知何时就紧绷的肌肉也彻底放松下来。
直到他抵达定国公府,隐身于暗处,恰好瞧见了门口那出“闹剧”,一边为林芷珊的表现喝采自豪的同时,也对那林老夫人等生出浓浓的嫌恶和鄙夷,更在心里思索着如何才能在不惊动定国公府其它人,也不影响到林芷珊的清誉的情况下一报此仇。
而趴在屋顶一角,将房内林芷珊和喜嬷嬷那番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的郑皓涛,心里立刻就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也因此,沉浸于自己思绪里的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林芷珊的房里依然灯火通明,才猛地想起林芷珊在泡澡这件事情!
这都过去多久了,林芷珊还没有唤人进屋收拾也就罢了,怎么那些丫环婆子也没想到敲门提醒一下?
这般思索着的时候,郑皓涛也就翻窗入屋了。
也不知该说林芷珊的卧室太大,屋里摆设的物品太少,抑或是该说郑皓涛武艺太过于高深,令他在暗处都能犹如白日般视物,更不用说在烛火映照之下了,于是,只是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察觉的动作,他就立刻将房内的情景全部收在了眼里,那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停落在林芷珊身上。
袅袅的水汽里,少女那娇俏的容颜若隐若现。因为水温的缘故,白皙如玉的肌肤泛着浅浅的红晕,微微偏头的动作,只令她那漂亮的锁骨和一片光洁的肩头裸露在外,而那松松盘在头上的发丝垂落少许,为她莫名地凭添了几分诱惑。
弯弯的柳叶眉下面,那对往常令人不由自主停驻的漂亮丹凤眼微阖,下面是挺翘的鼻尖和如樱桃般水润亮丽的嘴唇,弧线优美犹如天鹅的长颈,再下面则是隐藏在花瓣里那对小巧可爱的……
掩着林芷珊嘴唇,紧闭双眼的郑皓涛,虽极力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奈何,那随着水汽扑面而来的馨香,以及手下那滑腻的触感,都令他的脑子不由自主地回放着刚才那一幕,令他无从拒绝,也只能任由自己慢慢地沉沦……
在将郑皓涛成功地“拍”成一只落汤鸡的林芷珊,看着堪堪到了自己胸下,只剩下大半桶的水,不由得缩了缩肩膀,将自己的身子往水里埋得更深了后,又顺手拿过放在桶旁的毛巾,护住自己的前胸,右手则重重地掐向郑皓涛的手臂,嘴里也叫道:“唔唔唔……”
翻译过来就是“放开我,你这个流氓!”
郑皓涛偏了偏头,四散的心神收敛回来,轻声道:“珊儿,我放了你后,你一定不能再尖叫出声,否则,你就准备着明日收到太后的赐婚圣旨吧!”
林芷珊翻了一个白眼,她就奇怪了,郑皓涛一直都是一个比狐狸还要狡黠的人,竟然会一连再地拿这句话来威胁人!这种坑了别人,更坑了自己的事情,怎么看,也不像是郑皓涛会做出来的啊!难道这郑皓涛还真爱上她了,所以才会犯下这种只有陷身于爱情中的男女才会犯下的“白痴”的举动?!
不!
这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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