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妖精灵动童鞋打赏的平安符,虎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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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梧香院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时,林昱哲敏锐地听到了被微风送来的欢声笑语。
他的脚步顿住了,只觉得胸口里的那股怒气如被泼了油的火苗般燃烧得更旺了,尤其在他看见紧随其后的苏姨娘和林依云母女俩均一幅泪眼盈盈,满脸委屈的模样时,脑子里那最后的一根理智之弦也绷断了,猛地急走几步,迅速迈进大厅。
“好啊,林芷珊,林庭轩,你们这两个小混蛋,明知自己的姐妹正被人倒打一耙,饱受清誉受损之苦,可你们不去安慰她,反而还在这儿肆意说笑,你们有没有将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立刻给我回房,禁足一个月,抄书十卷,送到书房里给我,我要亲自检查!”
林芷珊和林庭轩对望一眼,咬了咬唇,脸上均流露出惊慌害怕的表情,嘴唇张张合合,想要为自己辩驳几句,却在林昱哲那庞薄的怒气压迫下,根本就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只能嚅嚅唤道:“父亲……”
林昱哲怒视两人,咆哮道:“别叫我,我不是你们的父亲,我没有你们这种漠视亲人的儿女!”
“啪!”
一个装满了茶水的茶杯,在林昱哲面前摔了个四分五裂。
林昱哲那装满了愤怒情绪的大脑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下一刻,他就看见成日里笑容满面,给人予慈祥和蔼感觉的林老夫人板着一张面容,看向他的目光无比的森冷,只将他看得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
“你这是冲谁发火?”看着不知何时搂抱在一起,满脸苍白害怕的林芷珊和林庭轩两人,再看了看紧随其后跪在那儿的苏姨娘和林依云两人,林老夫人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烧,再也忍不住地怒吼道:“这是我的院子,你进来后连一句请安问候的话都没有,就直接破口大骂,珊儿和轩儿两人又如何招惹到你了?有你这样做人父亲的吗?”
……
每问一句,林昱哲胸膛里的愤怒的情绪就被浇灭一丝,到了最后,林昱哲已是满脸羞愧地低头立在那儿了,嘴唇蠕动了好几下都没有办法为自己说出一句辩驳的话语来。
“呜呜……”林依云恰到好处的哭泣声,令林昱哲猛地惊醒过来。
“母亲,那些诗词是云儿写出来的,却被下人偷了出去,又编成了《无名氏诗词集》来倒打一耙,明明他们抄了云儿的诗词,却说云儿是抄了别人的,严重影响到云儿的清誉。身为云儿的姐妹兄弟,这俩人竟不知安慰云儿,帮着云儿想法子抓到那个偷窃诗词又不知被何人收买的下人,反而还在院子里肆意嬉闹,这样罔顾亲情的儿女,又如何令我不气?”
“糊涂!”林老夫人气得眼前一黑,身体一个踉跄,重重地跌回椅子里。
“母亲!”林昱哲慌了,急走几步,却没有坐在林老夫人身旁的林芷珊和林庭轩两人快,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嘴里唤着“祖母”,动作迅速地扑向林老夫人,满脸的关切和担忧,一人为林老夫人顺着胸口,一人则轻拍林老夫人的后背。
在林老夫人胸口的气顺过来后,林芷珊又沏了一杯茶水,端到林老夫人面前,轻声道:“祖母,先喝口茶。”
就着林芷珊的手,林老夫人抿了口茶水,摸了摸林芷珊的头,示意林芷珊将茶杯放回桌上,又摸了摸林庭轩的头,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你们是祖母的乖孙啊……”
林昱哲满脸羞愧道:“母亲,你没事吧?”
“你很想我有事?”林老夫人对林昱哲有点失望,没想到这段时间,她每日都召林昱哲过来,给他讲一些内宅和朝庭相关的事情,而林昱哲左耳进右耳出也就罢了,可如今看来,他这般为了一个女人不分青虹皂白就指责自己亲生儿女的行为,根本就担不起保下定国公府的重任啊!
“儿子从不敢如此想。”林昱哲猛地跪下来,他虽只喜诗词一道,为人风流,但却也是一个聪明人,又如何听不出林老夫人话语里流露出来的失望和哀伤?
“可你却如此做了。”看着一脸孺慕、关切和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林庭轩和林芷珊两人,很久以前在林老夫人脑子里浮现的那个念头突然破土,生根发芽起来。
微阖双眼,林老夫人又道:“哲儿,你可知《无名氏诗词集》这本书,最开始是出现在哪里?又是何时开始传扬起来,然后被众人称颂的?”
林昱哲愣了愣,半晌回答道:“儿子不知。”
林依云脸色变了变,却因为她一直低垂着头而没有被众人发现。
“既然你不知,又如何敢肯定这些诗词是云儿写的?”林老夫人叹了口气:“《无名氏诗词集》这本书是在两个月之前就出现的,是一位书生无意中从一个小摊上买回来,然后见猎欣喜,才会慢慢地被其它的人发现,最终在一个月前的诗会里传扬出去。如今不仅盛京,整个大梁都有无数的人在找编写这本书的人。”
“现在,你来告诉我,这本书会是云儿写的吗?”
林昱哲羞得满脸通红,恨不能地上突然裂开一条缝隙,他好跳进去将自己埋起来,再也不见人。直到现在,他终于想起了《无名氏诗词集》这几个字为何那般耳熟,只因他的书房里就有这本书,只是因为最近他新得了一本奇妙**解而欣喜不已,遂将这本书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若非如此,他又怎会犯下如此粗浅的错误。
将林昱哲脸上的神色收在眼里,林老夫人知道林昱哲想明白了,遂也不再当着众人的面打击林昱哲,径直看向跪在那儿的苏姨娘和林依云两人,冷声道:“苏姨娘,林依云,谁许你们出来的?”
“母亲……”林昱哲猛地抬起头,想要为两人解释一番,却被林老夫人那冷冽的目光一瞪,又不得不垂下头去,只能由着苏姨娘和林依云两人正面对上林老夫人。
苏姨娘咬了咬唇,连磕了好几个头,哀声道:“妾得知三小姐清誉受损,一时心急之下,才会到揽翠阁看望三小姐,又强将三小姐拽到了老爷的书房里,还请老夫人饶恕三小姐,妾愿意承受老夫人的责罚。”
说到这儿时,苏姨娘还佯装无意地和林昱哲对望了一眼,那满脸哀凄的娇弱可人的模样,只令林昱哲的心犹如被猫爪轻挠过,痒痒的,忍不住再次出声为两人辩驳道:“母亲,这不能怨苏姨娘,是儿子得知这件事情后,怕定国公府的名誉受损,故才会拉她们俩到梧香院求母亲作主。还请母亲看在苏姨娘和云儿母女情深,担忧云儿和定国公府名誉的份上,饶恕苏姨娘和云儿吧。”
“啪!”又一个茶杯摔碎在林昱哲面前。
“哲儿,一个月前,苏姨娘才因为教女不严,在主母孝期里穿红戴绿,被我罚禁足三个月,为文氏抄录经书十卷,供奉在佛象面前,以作赔罪。”
“云儿为了参加相府诗会和百花宴,从外面买来清贫书生写的诗词充作自己写的传扬出去,且这些诗词有一大部份都和《无名氏诗词集》里的诗词相同,影响到了定国公府的名誉,所以被罚禁足三个月。”
“原本,按照府规,苏姨娘和云儿两人该罚杖刑,再兼之禁足,若非顾及孝期才满,再兼之两人身体过于娇弱,我又怎会轻饶她们!”
“现在,你来告诉我,她们俩该不该罚?”
林昱哲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林老夫人说的每句话都有例可循,他根本就无法再为苏姨娘和林依云两人辩驳了,只能垂眸不语,微偏了偏头,悄悄避开苏姨娘和林依云两人那哀求的目光。
“身为定国公府姨娘,苏姨娘不敬主母,藐视府规,夺去定国公府长房管家权利,罚抄经书三十卷,在三个月禁足期限上再加三个月,共禁足半年,若有再犯,定当严惩不怠!”
“林依云不睦姐弟,藐视府规,败坏定国公府清誉,同样在禁足三个月期限上再加三个月,共禁足半年,若有再犯,定当严惩不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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