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微微一颤,依然沉默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
“依然,别伤心了,只是分开一段时间而已。”
瞧着议案安静的模样,诺兰导师叹了一口气,安慰道。
“嗯。”
轻点了点头,依然忽然站起身子,在诺兰导师疑惑的目光中,对着帐篷处的林喃两人行去。
少女缓缓走来,最后在两人面前停下,精致的小脸瞧不出一点喜怒,灵动的眸子盯着林喃,轻声道:“学长,能陪议案切磋一下么?”
“呃…”
听着依然这要求,林喃一愣,半晌后,方才笑道:“依然学妹有这要求,我自然不会反对,切磋之时我会把实力压制在与你平级。”
依然眨了眨修长地睫毛,没有再开口,小脸淡然的径直行进帐篷之中。
“嘿,你小心点吧!她实力可是六星异者。”望着那进入帐篷的少女,罗布笑着提醒道。
“我两个月前就已经晋入七星了。”微微一笑,林喃望着帐篷,含笑道:“看来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开头,女孩一般都是在这种时候,心扉最是脆弱。”
嘴角微掀,林喃整了整衣衫,然后在罗布那艳羡的目光中,行进了帐篷。
站在帐篷之外,罗布等待了几分钟,然后那帐帘便是被掀开,小脸淡漠的少女,缓缓渡出。
“呃…”
望着竟然是依然先出来,罗布不由一愣,不过瞧着少女的脸色,却是不敢开口询问。
少女站在帐篷之外,抬起精致的小脸,望着那即将落下的夕阳,这时候,少年或许早已经出城了吧?
小手锊过额前地青丝,片刻之后,依然偏过头,对着罗布轻声道:“日后再从谁口中听见天羽哥哥的不是,我会杀人…”
被那双水灵动人的眸子紧盯住,罗布脸庞上却是泛不起一点笑意,一股寒意从心中蔓延而出。
收回目光,依然对着广场外缓缓行去。
待得依然离开之后,诺兰导师与罗布赶忙掀开帐篷,身躯陡然一震。
帐篷之内,林喃正萎缩在地,原本俊秀的脸庞,此时已经布满青肿,显得丑陋之极,在其身旁的地面上,十几颗染血的牙齿,正随意的散落着,看上去,极为刺眼……
浮云巅,作为浮云帝国数一数二的庞大势力,其宗门直接设置在距离帝国都城仅有十多里距离的一座雄伟山峦之上,因浮云巅之名,此山故又被称之为浮云山。浮云山山势陡峭,三面临崖,仅有一条道路可通山巅,可谓是一处易守难攻的险地,而且满山上下,都有浮云巅的弟子严密巡逻,整个山峦俨然是一座小型的要塞。
在距离浮云山山脚仅有两里之外,有着帝国所驻扎在此处的五万铁骑,虽名为守卫都城,可任谁都能看出,这是帝国的统治者,在防备着这头临近都城的猛虎。
浮云巅后山山巅,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在悬崖边缘处的一块凸出的黑色岩石之上,身着月白色裙袍的女子,正双手结出修炼的印结,闭目修习,而随着其一呼一吸间形成完美的循环,在每次循环的交替间,周围能量浓郁的空气中都将会渗出一股股淡淡的青色气流,气流盘旋在女子周身,然后被其源源不断的吸收进身体之内,进行着炼化,收纳。
当最后一缕青色气流被女子吸进身体之后,她缓缓的睁开双眸,淡淡的青芒从眸子中掠过,披肩的青丝,霎那间无风自动,微微飞扬。
“杜师姐,杜肃老爷子来浮云巅了,他说让你去见他。”
见到女子退出了修炼状态,一名早已经等待在此处的侍女,急忙恭声道。
“父亲?他来做什么?”
闻言,女子黛眉微皱,疑惑的摇了摇头,优雅的站起身子,立于悬崖之边,迎面而来的轻风将那月白裙袍吹得紧紧的贴在女子玲珑娇躯之上,显得凹凸有致,极为诱人。
目光慵懒的在深不见底的山崖下扫了扫,女子玉手轻拂了拂月白色地裙袍,旋即转身离开了这处她专用的修炼之所。
宽敞明亮地大厅之中。一名脸色略微有些阴沉地中年人,正端着茶杯,放在桌上地手掌,有些烦躁地不断敲打着桌面。
杜肃现在很烦躁,因为他几乎是被他地父亲杜桀用棍子撵上地浮云巅。
他没想到,他仅仅是率兵去帝国西部驻扎了一年而已,自己这个胆大包天地女儿,竟然就敢私自把当年老爷子亲自定下地婚事给推了。
家族之中,谁不知道杜桀极其要面子,而杜嫣然现在地这举动,无疑会让别人说成是他杜家看见陆家势力减弱,不屑与之联婚,便毁信弃喏。
这种闲言碎语,让得杜桀每天都在家中暴跳如雷,若不是因为动不了身地缘故,恐怕他早已经拖着那行将就木地身体,来爬浮云山了。
对于杜家族与陆家地婚事,说实在地,其实杜肃也并不太赞成,毕竟当初地陆天羽,几乎是废物地代名词,让他将自己这容貌与修炼天赋皆是上上之选地女儿嫁给一个废物,杜肃心中还真是一百个不情愿。
不过,当初是当初,根据他所得到的消息,现在陆家的那小子,不仅脱去了废物的名头,而且所展现出来的修炼度,几乎比他小时候最巅峰的时候还要恐怖。
按照这种关系下去,搞不好,他杜肃不仅会失去一个潜力无限的女婿,而且说不定还会因此让得他对杜家族怀恨在心。
只要想着一个未来有机会成为异皇的强者或许会敌视着杜家族,杜肃在后怕之余,便是气得直跳脚。
“这丫头,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越想越怒,杜肃手中的茶杯忽然重重的跺在桌面之上,茶水溅了满桌,将一旁侍候的侍女吓了一跳,赶忙小心翼翼的再次换了一杯,
“浮云巅的人,怎么不通知一下焉儿啊?”
就在杜肃心头怒之时,女子清脆的声音,忽然地在大厅内响起,月白色的倩影,从纱帘中缓缓行出,对着杜肃甜甜笑道。
此时陆天羽所表现而出的潜力,无疑已经能够让得杜肃重视,然而,杜嫣然的私自举动,却是把双方的关系搞成了冰冷地僵局,这让得杜肃极为的尴尬。
“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我以为你成为了云嫣的弟子,就不知道什么是杜家族了呢!”望着这出落得越来越水灵的女儿,杜肃心头的怒火稍稍收敛了一点,冷哼道。
瞧着杜肃不甚好看的脸色,杜嫣然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那一旁的侍女挥了挥手,将之遣出。
“父亲,一年多不见,你一来就训斥焉儿,等下次回去,我可一定要告诉母亲!”待得侍女退出之后,杜嫣然顿时皱起了俏鼻,在杜肃身旁坐下,撒娇般的哼道。
“回去?你还敢回去?”闻言,杜肃嘴角一裂:“你敢回去,看你爷爷敢不敢打断你地腿。”
撇了撇嘴,心知肚明地杜嫣然,自然清楚杜肃话中的意思。
“你应该知道我来此处地目的吧?”
狠狠的灌了一口茶水,杜肃阴沉着脸道。
“是为了我悔婚的事吧?”
纤手把玩着一缕青丝,杜嫣然淡淡的道。
看着杜嫣然这平静的模样,杜肃顿时被气乐了,手掌重重的拍在桌上,怒声道:“婚事是你爷爷当年亲自允下的,是谁让你去解除的?”
“那是我的婚事,我才不要按照你们的意思嫁给谁,我的事,我自己会做主!我不管是谁允下的,我只知道,如果按照约定,嫁过去的是我,不是爷爷!”提起这事,杜嫣然也是脸现不愉,性子有些独立地她,很讨厌自己的大事按照别人所指定的路线行走。即使这人是她的长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无非是认为陆天羽当初一个废物配不上你是吧?可现在人家潜力不会比你低!以你在浮云巅的地位,应该早就接到过有关他实力提升地消息吧?”杜肃怒道。
杜嫣然黛眉微皱,脑海中浮现当年那充满着倔性的少年,红唇微抿,淡淡的道:“的确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消息,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能脱去废物的名头,这倒的确让我很意外。”
“意外?一句意外就行了?你爷爷开口了,让你找个时间再去一趟索托城,最好能道个歉把僵硬的关系弄缓和一些。”杜肃皱眉道。
“道歉?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