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到小群体之间的冲突,最后再到国家与国家、种族与种族的争斗,个人的决策总能够在其中扮演极其重要的角色。
生而为战,被动卷入争斗中的人们或许根本不会想到混乱的一切到底为什么开始,某个简单而遥远的梦想足够安抚他们的心灵。
思想的激流在冲突进行时变得更加彻底和快速,对于每个纷争中的个体而言,在**与灵魂的双重冲刷下,一场恐怖的纷争则更像是一场永生难忘的梦境。
不去探讨****上的纹理,也不去讨论什么是纷争的艺术,所有的一切,往往都起于一个简简单单的念头。
而当某个人决心下来研究纷争本身,便朝着它的起源一路摸索,最后找到却是那样一句儿戏的话。
“老子看你不爽。”
……
“以这种理由发起的变相屠杀会比单纯的来自内心情感的杀戮更加糟糕。”
古斌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头:“我知道很多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不必用这种话来搪塞我,我现在还没有动手干掉你,只是出于我的好奇而已,所以为了你的小命,你应该首先考虑一下如何满足我的好奇心。”
奈德医生那张死人脸上冒出了极度蛋疼的表情,活了大半辈子,如此厚颜无耻者真是从未见过。
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奈德捏着拳头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要执意找我们的麻烦呢?如果你想知道研究的细节,我大可全部告诉你!”
“很简单啊。”
古斌脸上冒出了无赖式的笑容:“我现在还没动手,是因为我对一些事情好奇,而我找你们的麻烦……”
“就是因为看你们不爽!”
古斌理直气壮地开口回答道,那副**模样让玻璃门对面的奈德医生身体一僵,看来随时都会有呕血的冲动。
看上去无比扯淡的一句话此时却**疟笳嬲的大实话,自己真的看这些囚笼区的入侵者不爽,他觉得有时候自己甚至不需要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更加不需要某个看上去非常有内涵的借口。
在极度冷静的情况下思考了一番后,古斌给出了一个最直接,也最简单的理由。
“老子,看你们不爽!”
仿佛是为了强调一样,古斌一字一顿地给出了自己的回答,说完,他便取出了一把****,**口微微下垂,朝着眼前的玻璃门扣下了扳机。
“砰砰砰!”
****并未能洞穿这一层透明玻璃,只见奈德医生耸耸肩膀,说:“防弹的,你还弄不破,但是你应该有能力进来?”
奈德医生猛地换上了一种诡异的眼神,像是打量实验品一样开始打量古斌,同时说道:“地下矿场的监控并不能完美地监控你表现出来的那种变化,我只知道你可以像是气体一样穿过很多实体。”
古斌皱了皱眉,这奈德医生在某种方面的疯劲儿不会比他的亲哥哥来的差,比起善于使用“屠宰式”治疗法来治疗病人的泽德医生,奈德医生的疯狂劲头则体现在对于某些研究的痴迷上。
这种人若是出现在现实世界之中,往往就是最需要引导、发掘和看管的那种,最好能够有某种足够艰巨的任务能够交给他来研究,否则迟早会出事,而且同时最好要有一个庞然大物来看管他,关键时刻甚至要采取极端的**力手段,这种家伙一旦放给他极大的自由权力或是置之不管,那么出现问题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看到古斌似乎开始研究如何破开这防弹玻璃门了,奈德猛地开口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他迅速地说道:“你应该也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但是相对的,你也必须要告诉我一些东西。”
“我拒绝。”
古斌随口说道,同时便开始朝那玻璃门上甩鉴定技能。
“穆克夫科技玻璃防护门:****、箭矢拥有极高抵抗力的特制防护门,抵消98%的****伤害与冲击力,拥有自动监测并隔绝毒气的功能,在检测到超标气体出现时,将自行封闭。【门禁密码:3333333333】”
古斌的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两下,原本他还想着是不是要用自己的“心灵支配”来开次门,或是直接冒险用瓦尔里德之触穿透防护门,这样子做的风险不小,毕竟对方很可能会准备一些对付自己的东西,在这种时候中招那可是相当蛋疼的。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自己的“不靠谱的鉴定术”突然就给自己发了一次特等奖,话说回来,这门禁密码到底是哪个神经病设置的?
不过乍一看,还是挺有爱的。
古斌抬头看向了奈德医生,道:“至少,在我们进行这项交易之前,你得想办法解决后面追过来的那个家伙,你自己弄出来的实验体到底有多恶心你自己应该清楚,你觉得它会不会放过你呢?”
“他可是自愿现身的,就算出现了差错,也只是宏大理想道路上的偶然失误而已。”
古斌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发现奈德医生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是真的没表现出任何的内疚感,他是真的理直气壮,就像刚刚自己说出的那句“老子看你们不爽”一样干脆。
“嗯,如果他还有思考能力的话,一定会和你促膝长谈。”,古斌呵呵一笑,听着远处传来的嚎叫和跳雷爆炸的声音,紧接着道:“但是现在,恐怕他对你身体里的血液更加感兴趣。”
两秒的迟疑后,奈德如是说:“这里还有一个地下室,可以暂且躲避,我们也能够在那里进行谈话。”
说完他便闭上了嘴巴,想看看古斌的反应,却见这家伙突然抽出了一把长剑,用手指在剑刃上抹了一下,鲜血顺着手指流下。
“成交!”
古斌抬起头,随后便在奈德惊讶的视中抬起了手,在旁边的老式密码键盘上快速地按了起来。
在他按下最后一个“3”的时候,眼前的防护门便嘎吱一声打了开来,古斌两步跨入其中,随手按动门禁,将防护门关上。
“你觉得它能突破这扇门?”,奈德没有问古斌为什么会知道门禁密码,而是直接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古斌看了看他,开口问道:“这算是第一个问题?”
“好吧,那算了。”,奈德嗤笑了一下,看上去是对古斌这样斤斤计较的行为非常不屑。
古斌反问道:“我知道密码,你不觉得奇怪?”
“当然不,如果你是……你是它派来的,那么你自然会知道很多的东西。”,奈德面部的变化非常丰富,尽管古斌根本没办法看到这家伙的嘴巴,却能够从他的上半张脸上推测出他的整个表情。
唔,现在他的脸一定是充满了戏谑啊!
奈德医生嘿嘿一笑:“不过,就你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到头来也就只是个跑腿的而已,它对你大开方便之门,但实际上却仍然把你蒙在鼓里。”
古斌的脸色微微沉了下去,他扭头看了看那个劫掠者,发现这家伙已经缩到了角落中去,嘴巴里不断地发出无意义而低沉的话语,根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绿色的活素光芒在手指间凝聚,古斌猛地一抬手,将这团心灵支配的光芒送进了奈德医生体内,那虚拟的人形当即盘绕在了奈德医生的身上,就像一条魅惑人心的毒蛇。
让古斌意外的一幕出现了,奈德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但他紧接着就以非常惊异的眼神打量自己身旁的这个活素人形,甚至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它。
这一下不仅古斌傻眼了,就连那个活素人形也傻了,是的,古斌在它那模糊的面部分明读到了“我了个大擦?”这样一句话。
眼前的情况古斌从未见过,一直以来心灵支配的控制效果只有“成功”,“失败”,“被成功挣脱”三种状态,没听说过系统提示成功控制,但是目标却仍然正常行动的情况。
活素人形开始绕着奈德疯狂打转,这个有一定神智的模糊虚影一定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没能成功。
古斌试着在内心对奈德下达指令,然而指令出去了,对方却是没有半点的变化,看起来确实是根本不受影响。
无奈之下只能将活素人形驱散,古斌开口道:“赶紧,你说的地下室在哪里?”
奈德也不去追究古斌刚刚的古怪举动,只是扭过身来到了房间的另一边,将两张凳子搬开,按动了一个按钮,而此时,通道中却也再次传来了跳雷爆炸的声音,那半狼人已经非常近了。
两人没有多说话,一前一后便钻进了这个空洞中,至于那个劫掠者,则是给他们无情地抛弃在了外面。
下面是个类似于休息室的地方,一张小**铺,一个洗手间,还有一些储备的食物和水,不过看起来应该都是不能用的了。
奈德医生在墙边上摸索了一下开关,将地下室的入口关闭,随后便好整以暇地做到了室内的唯一一张凳子上,主人范摆的十足。
“你先提问还是我先提问?”,奈德摊摊手,显得很有礼貌,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工作服上还沾染着实验体的血液,恐怕古斌会以为这只是朋友间的问答游戏而已。
“你先吧。”
古斌想了想,如是说道。
奈德医生也不客气,一个问题脱口而出:“实话回答我,泽德有没有特意引导你们来到这里?”
“没有,绝对没有!”
古斌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在他给出回答的刹那,古斌看到奈德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轻松的神色。
可以理解,想来不管这两兄弟之间到底存在什么样的隔阂与矛盾,身为亲人的情感始终都是存在的,更何况他们是双胞胎,在确认亲人没有背叛、出卖自己后,终归会放松一点的。
古斌伸手在那张小**上拍了两下,发现上面的灰尘根本没办法弄掉后便直接坐了上去,也不嫌脏。
“那么,我的第一个问题。”,他指了指奈德:“能讲讲你和泽德医生之间的事情吗?我就随意问问,你想讲多少讲多少。”
“这是什么问题?你的好奇心?”
“你这么想也不是不行。”
奈德点点头,思考了两秒后,眼神变得略微飘忽,只听他道:“你既然去过他的诊所,想必也清楚泽德很大一片区域的影响力……”
“对,说是最好的医生,不过我并不这么觉得。”,古斌吐槽了一句。
奈德医生嘿嘿一笑,随后继续道:“你应该听说过,他是一个没有行医执照的医生。”
古斌点头,这个传言在囚笼区简直都烂大街了,他随便抓个np路人都能问出这破事儿来。
“这是真事,不过他的行医执照是被吊销的,而非一直就没有。”,奈德眼睛看向天花板,神态变得游离。
“我们两个都想成为医生,想一起创建并管理一个诊所,并最终让他成为全世界最好的医院。”
“我的资质并不比他差,理论基础也不弱,然而当外人生病的时候,却总是只知道一个泽德,你知道当我出现在大街上,被人称呼为‘泽德医生’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吗!”
面对奈德的愤慨,古斌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在哪里都有,总是难免的。
奈德继续道:“所以我决定避开他的擅长领域,就像互补那样,所以我开始研究一些其他的东西。”
“我发现,关于一些能量对人体的影响的理论有很大的缺陷,所以我决定就这个进行研究。”,奈德的眼神变得锐利,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这种理论的完善不可能局限在纸张上,我需要实验,真真切切的实验。”
“所以你就开始四处找人,用人体做实验?”,古斌已经想到了接下来的剧情发展,便作出了如是的猜测。
被古斌打断了的奈德摇摇头,他道:“那倒没有……一直以来,我只有一名实验者,他是我们的朋友,对于我的研究,他也是自愿的。”——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