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敲打打间,男人都是一声不吭的。

不过她感觉到他已经试着在动了。

全身都想动,却还是动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左敲右敲他手臂的原因,忽而,他松开了她。

骤然自由的喻色一下子闪身一退靠到了车门上,能离墨靖尧有多远就多远,不然她都要觉得自己与他快要成连体人了。

分都分不开的样子。

想到连体人,喻色小脸通红了。

通常男人与女人连体可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是……是那种方式。

不过他与她,从来没有以那种方式连体过……

那最后一层底线,他始终没有冲破,她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

“墨靖尧,很痛是不是?”终于自由了的喻色虽然很想马上跳下车去解决生理问题,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

因为她很清楚这个时候的墨靖尧,浑身上下涌起的绝对是怎么也疏解不了的麻痛的感觉。

这是几个小时一动不动保持一个姿势的后遗症。

“嗯。”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掩也掩不去的男人味。

“等着,我马上帮你。”喻色说着,就打开了自己的小背包,然后拿出了针包。

“现在开始别动了。”

“好。”墨靖尧乖乖的靠到了椅背上,不再继续活动身体。

喻色手握银针,一针一针的下针了。

先是头部。

到胸口的时候,才发现遇到麻烦了。

“墨靖尧,需要解开上衣才能落针。”这几针要落在胸口处,说到要解开上衣,喻色忍不住的又羞红了一张小脸。

因为她很清楚,此时此刻的墨靖尧连解上衣的能力也没有了。

所以,哪怕她告知他也没用,还是要她替他解。

“我解不了,你来。”

“好吧,我可不是要耍流氓,我是要帮你。”

“耍吧。”

喻色无语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调戏她,“你是不是这麻痛的酸爽滋味还没享受够?信不信我不管你现在就下车。”

“小色不会,小色最善良。”墨靖尧眼看着喻色一付要下车的样子,便温声哄了起来。

喻色便瞪了他一眼,“等着,我可不想我把你丢在这车上,然后你动不了直接被人给杀了,那我从前岂不是白救你了。”

“嗯,说的很对,解吧。”

喻色再抬头看了一眼墨靖尧,每次这样近距离的看他的脸,她都想舔颜,他真好看。

男人生的这样好看,真的就是纯妖孽了。

小手轻轻落在墨靖尧的领口,开始解他的扣子。

一颗。

两颗。

……

男人的胸膛顿时落入眸中。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见过他的身体。

见过几次了。

可是,从来没有在车厢这样窄窄的空间里这样面对这个男人的身体。

莫名的就觉得心跳越来越快的样子。

男人古铜色的肌肤就在眼前,每一寸都彰显着性感男人的味道。

于是,让她就这样的看着他的胸口呆怔了好一会。

直到车窗外又一道极亮的霓虹闪过,喻色才清醒过来,“墨靖尧,我要落针了。”

“不急,可以多看一会再落针也不迟。”不想,头顶上方传来了墨靖尧低哑磁性的嗓音。

喻色小脸发烫了,急忙机智的道:“我才不是在看你,我是在想要在哪个位置落针呢。”

“嗯,那你再研究一下在哪里落针也可以,不急。”

听着男人温温润润的声音,喻色小脸更烫了,“不必了,我已经知道要落在哪个位置了。”随着尾音低落,喻色手里的银针已经飞快落了五六针。

落完了,她看着墨靖尧,“现在有没有感觉舒服一些?”

“嗯,稍好一些,不过只有上半身稍好一些,我觉得是不是腿上也要落几针?腿上的麻痛更厉害。”墨靖尧眸色幽深的看着女孩红扑扑的小脸,强烈建议的说到。

喻色拧起了眉毛,想了想,“不可能的,就这几针绝对能缓解了,连你的腿一起缓解。”

“只是缓解,我还是动不了,小色,痛。”

“谁让你抱着我一直睡一直睡,你痛你活该。”

“困。”

男人就一个字,于是,心软的喻色再次心疼了。

“好吧,那就再扎几针,可是你的裤子……”

发现喻色在瞄向自己的裤子,墨靖尧一脸得逞的意味,“又不是没看过,脱吧。”

喻色看了又看,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的裤子这么的碍眼。

如果不是确定墨靖尧的腿是真的麻痛,她才不想管他。

但是,麻痛的滋味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仿佛溺水一样,人是无比的清醒,偏就怎么也动不了。

闭上眼睛,喻色摸索着拉开了墨靖尧裤子的拉链,然后一狠心就拉下了男人的裤子。

“你放心,我不乱看,我只落针。”闭着眼睛,喻色不知道是在提醒墨靖尧,还是在提醒自己。

“好。”墨靖尧看着眼前的女孩,车窗外霓虹灯的光线打在她的身上,仿佛就是他世界里的一场梦幻场景似的,那么的美丽。

美丽的就象是一个仙子。

其实他很想说‘必须乱看’,不过,还是觉得自己若是真说了这一句,只怕小女人再跟他碎碎念的时候,直接出口的绝对不止是无赖混蛋了,色狼都要常挂嘴边了。

喻色的眼神先是快速的越过不该看的,然后把视线落在男人的大长腿上,几根银针快速的落下后,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现在可以了,墨靖尧,你乖乖这样再坐两三分钟就好了,我下去一下。”说完,她就要推车门。

然,喻色的手才落到车把手上,就听墨靖尧道:“小色,别开车门,我会走光的。”

喻色怔了怔,看看车外,还真的是有行人来来往往,这样开车门墨靖尧的确很容易走光。

“好吧,大不了我再憋五分钟,五分钟就可以拔针了,你就差不多好了。”

“嗯,可以。”身上都是银针,墨靖尧木偶一样的靠在椅背上,不过却是不慌不乱。

“墨靖尧,你睡了一下午,会不会影响工作?”

“不会。”

“那吃完了晚饭,最多只能工作到十二点,然后必须睡觉。”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在车里,喻色是相当的不自在的。

实在是面前这个男人衣着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