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董睿茂闲聊了几句,之后,萧逸就悄然离开了大美人会所直奔市医院而去,小丫头还在医院呢。
本想大哥电话问问阮翰学,可那头电话一直都是忙音,无奈,萧逸只好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半个小时之后,萧逸站在市医院正门口,一脸惊诧。
虽然平时医院就很多人,可也不带这样的啊,整一个人山人海,一眼望去,只能看见一排脑袋。
市医院正门广场上,聚集了无数的人,嘈杂声此起彼伏。
萧逸随便拉了个人问道:“哥们,怎么回事,这么多人?”
“大兄弟,你是新来的吧,哪你可赶巧了,市医院最新研发了一种抑制病菌的药剂,正在举行新闻发布会呢”
“果然不愧是我们定海最强势的医学界巨头,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解决病菌的办法,用后大家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问明来由之后,萧逸莞尔暗道一句:“没想到阮老头办事情的效率这么高”
原本萧逸计划中,那份药方要问世,至少也要3天,阮翰学怎么说也是一院之长,行事在然不能无所顾虑,药方肯定要经过详细排查才能投入生产。
而阮翰学短短一个晚上就把药方公布了,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完全相信萧逸,要么是已经通过了严格监察。
市医院的正门口搭起了一个巨大台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大明星要来开演唱会呢。
阮翰学今天的装束十分郑重,褐色的西装,配上一副金色丝边眼镜,让他看起来十分的儒雅。
萧逸挤进人群,找了个好位置,双手抱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的阮翰学。
“咳咳”主席台上的阮翰学推了推眼镜,清清嗓子拿起话筒。
“首先,感想大家,还有媒体朋友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们市医院的新闻发布会”
“相信大家也或多或少从侧面知道了今天我们院发布会的内容,不过在此,我还是要多唠叨一句”
阮翰学还没说话,一个举着话筒的记者就冲上前忙问:“阮院长,你们医院真的研制出病菌的抑制剂了吗?请问有没有通过临床试验,真的会对病菌要效果吗?”
“之前也有不少医院打着嘘头,可到头来,都是不了了之”有人那市医院跟先例坐着比较。
阮翰学看到这群架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心里不由冷笑,这些记者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没有话题,他们都能给你扯出百来个话题,他们那点挖新闻的小伎俩,在阮翰学这种老江湖面前就显得,相形见肘了。
“这些问题我们暂且不去理会,现在我要公布一件十分重要的信息”阮翰学巧妙的避开了记者的提问,又把新闻点抛了出去,一切的主动权掌握在手中。
“病菌感染体距今出现已经有两个多月,可定海市的医学界乃至整个西洲帝国的权威医学都对这种病菌是一筹莫展,查询不到丝毫任何的有用信息,这对于我们的研究产生了巨大的阻碍”
“而今天,整个困扰我们很久的难题解开了,病菌感染体,它有了定义,有了确切的名字,天花坏血病”
阮翰学一口气说了一堆,到这里到时候停顿了下来,他知道,信息量太大,需要让大家缓缓。
很快又有一名记者举着话筒提问:“阮院长,众所周知,天花病毒已经被世界联盟彻底的抹除干净,距今已经过去了百年之久,现在你又说这是天花,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你推翻了世界联盟医学的壮举,天花病毒并没有被他们消灭,现在有临世而出”
说话的记者语词尖锐,字里行间,句句透着刁难,这顶大帽子扣在阮翰学头上,要是一个解决不好,明天的头条新闻就会把这件事情了吹上天。
阮翰学抿嘴轻笑一声,然后道:“我想你误会了,作为医学的后辈,前者的创举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而且,这并不是天花,而是天花坏血病!”
说道这里,阮翰学把天花坏血的由来删繁就简的叙说了一遍,该省略掉的地方,他自然不会说。
比如什么神屠病毒,死亡宣告,他可不想被关上封建迷信的标签。
他只是把病毒由来,还有病症概要说了一遍,一群提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也不会有兴趣他长篇大论的医学术语。
萧逸在台下,眉头紧促,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凝重之色,他一点点推开人群往台上走去。
“哟,大兄弟,可以啊,看你小胳膊小腿的,竟然挤进来了”说话的先前萧逸问话的那人,长得五大三粗的,皮肤黝黑。
“呵呵”萧逸只能报以微笑,继续先前走去,顿时间骂声一片,每一个错身萧逸的人都是一脸惊诧不已的表情,就好像自己莫名其妙被推开了,而且那股力量无法抗拒。
萧逸心中有了计较,跟阮翰学原定的计划是,让他以隐晦的方式公布药方,不能跟他有任何的牵连。
不过通过昨晚李建国身死的事情之后,萧逸不得不另做打算,以花家为依靠,虽然能有依仗,可终究是寄人篱下,他萧逸可作不来。
那么只能走另外一条路,就是眼前的路,把自己推出去,推到大庭广众之下。
只要公布这份药方是出自他萧逸之手,到时候,就算对方想要动他,也得掂量掂量。
要知道现在病菌不只是闹得定海市人心惶惶,可以说全世界都在关注着,换个角度来说,他握着这份药方,他就是救世主,能够拯救千千万万的人,动他,呵呵,到时候就等着万万人群的舆论浪潮。
打定了注意,萧逸径直走向主席台,有时候低调作人高调做事,有时候就应该大胆向前冲,人不轻狂枉少年,今天也让他萧逸玩一把。
至于后续,他现在没时间去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让自身安危得到保障才是关键。
“等一下!”就在萧逸奋力往前挤,台上阮翰学侃侃而谈地时候,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骤然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寻着声音去找寻说话之人,很快,众人目光落在了主席台右面台阶上,一个缓缓走来的中年老头。
一头大背头,梳得油亮油亮,一副的西装革履。
阮翰学面色渐渐沉了下来,现在正忙着正事呢,竟然还敢捣乱。
“钟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