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教功夫,但是能在无机老人手底下学个一招半式的,即使不能叱咤风云,但也是终身受益,对众多习武者來说,都不失为一件美事。
老十呶呶嘴,“会不会待遇太好了点啊!”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在这人还未來到之时,无机老人的教导方式摆在那里,大家一视同仁,虽说不满意,但也习惯了,突然冒出个特殊份子,怎么着都有点不适应,心里头莫名酸溜溜的,说出的话也带着浓浓的醋意。
老九虽说只是长了一眨眼的时间,哥哥的身份摆在那里,成熟稳重不说,对事情看得稍稍开一些,且不会将心思全部写在脸上。他知道弟弟现在处于极度郁闷不平与羡慕等各种情绪交杂中,笑眯眯地拍了拍小十的肩膀,继续道:“人心总是会有偏颇的,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万事别往心里去,还有,不知你有沒有看出來,那人跟当年的小师弟性格倒有几分相似,且据说他是受小师弟之托过來,究竟是何因果,凡事也说不准。”
对于林木,两兄弟都有印象,只是记忆一直被尘封,如今想想,倒真是那般,两人都是闷闷的性子,不爱说话跟个木头似的,或许还真的无机老人念叨小师弟,爱屋及乌也不一定呢!兄弟二人碎碎念了几句,收拾完衣物后便已离开,留下怀仁一人在那里冥思苦想中。
无机要教來客武功的事,就在怀仁得知后不久,整个无机居都传遍了。
十六静不住的性子,膝盖好了之后就一直在石城身边溜达,“六师兄,你说师父为什么要教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居然还带他去偏院,话说那地不是不让人去的么?”
昨儿个还因为擅闯偏院之事处罚了石城,今儿主动带人往那边走,还是个认识不到几天连根底都不知晓的外人!这做法搁在别人眼里是那人行了大运,可是对石城來说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十六对此很是忿忿不平,一个劲儿地在抱怨着。
石城听了,也沒啥表示,埋头干着自己的活儿,甚至开始拿起了食谱,时不时地跟着福伯在厨房里捣鼓起來,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四个字,,不关我事!
十六无聊,又开始跑去骚扰怀仁:“三师兄,有沒有觉得六师兄回來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
“哪里奇怪了?”知道十六是來八卦的,怀仁顺着他的心思往下接道,果不其然,就见十六摸着下巴分析起來。
“六师兄老实,待师兄弟也是憨厚,一般都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可自从打被无机老人放出來之后,性子似乎沉默了太多,话少不说,连一般的交谈都开始用点头摇头表示,那模样,让人觉得,似乎只要他一开口,就会透露出惊天大秘密。”
十六皱着鼻子,继续说道:“六师兄那么关心无机居,关心师父的人,居然开始不理会无机居里头的七七八八了,会不会转变得太快了些啊?难不成是因为师父的偏心导致他严重失去了信心?这么久才会争风吃醋,应该不是六师兄的风格吧?”
怀仁沒有附和,却是深有同感:“或者这一趟偏院之行真的发生了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了。”
怀仁状似无意,再次提起偏院,十六想起了某件可能属于不宜外传的事儿,猛地凑近怀仁。岂料,防备心甚强的怀仁差点出手相击,幸好十六反应快,往一边倒了下,才堪堪避过掌风:“三师兄,你干嘛?我是你的十六师弟,我是好人來着,你可别打我啊!”
怀仁知道刚刚自己的举动太过奇怪,赶紧道歉,十六瘪瘪嘴:“算了,原谅你了!我其实只是想跟你说个事來着,昨儿个六师兄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提到了‘秘籍’‘宝贝’‘师父’等玩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宝贝什么的,真心遭人惦记,十六虽沒那个胆子,倒是心里牵挂着里头究竟藏着什么玩意儿,不由得痒痒的,与此同时,他还想着要人家跟他一块心痒,可惜的是,他似乎找错人了!
“十六!六师弟已经遭到了责罚,你还嫌不够麻烦么,这事就别声张了,我当你沒说。”怀仁将十六送出了门,一脸正色地跟十六声明,甚至还让十六保证不再把事情往外倒才作罢!
晚上,福伯和无机撇下方东,两人一起來到禁地。
林木对上无机关怀的眼神,有些招架不住,将小豆子塞给向阳,自己跟福伯在外头透气去了。与福伯一同坐着,林木欲言又止,几番挣扎,别扭的劲儿最后在福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中败下阵來,开口询问道:“老头子现在的身子状况如何?”
“我晚上有给他把过脉,这几天都有服药,现在还算稳定,不过余毒难清,我无能为力。”福伯叹息,“希望丁瑞那小子能早点找到无善,不然,估计也拖不了太长时间了。唉,早知道……”
福伯的叹息仅仅起了个头,就沒了下文,时至今日,说什么都是枉然,走一步算一步,老天若是真的要收你,怎么样都是反抗不了的了!
山洞里,无机老人就直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向阳有些尴尬,好歹也是个长辈,怎么着也得招呼下的,于是赶紧请他入座。
只是无机老人对他的热情并不领情,眼神來來回回扫过他的五官,然后便一直紧紧地盯着坐在向阳的胳膊上的小豆子。那视线,灼热得连向阳这个局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小豆子要不你让这么爷爷抱抱你?”向阳看着无机老人那近似于垂涎的眼神,忍不住发笑,继而跟小家伙商量着,看看能否一圆老人家的儿孙梦。
小豆子懂事,知道眼前这位爷爷是爹爹认识的,所以并未被无机那张老脸给吓得哇哇大哭了,反而笑眯眯地对着无机老人伸出白嫩嫩的双手:“爷爷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