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至贱无敌!
没有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
荣娇听了十七公主的提议,禁不住的好笑,这女人,当众当面撬墙角,还挖得如此理所当然,是出门没带脸吧?
还是北辽的女人就这副德行?见到个好男人就生扑?
动物发情也得分季节吧,这还没到春天呢!
荣娇轻笑,不闲不淡道:“十七公主此言甚是不妥,恕难从命,我再不济,也是大夏朝堂堂亲王妃,不至于连份象样的彩头都拿不出来,竟要将我家王爷当做彩头抵押出去!公主云英未嫁,要我夫君陪你同游王城,此举好说不好听,公主或许会说在北辽这乃正常之举,不算什么,不过,依着大夏的规矩,这却有损王爷的清名。”
十七公主早有此意,岂会轻言放弃:“英王妃何必如此激动?本宫也说了,王妃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一起的,这没什么吧?王妃这样,未必小气,倒有些妒妇行为了。难不成王爷成了亲,就不能与别的女子讲话了?”
听了十七公主理直气壮的反问,荣娇轻轻笑了:“当然能,原来公主只是想与我夫君说话呀……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答应你的提议。恕我直言,太后娘娘的镯子与公主你的宝剑,再珍贵难得,也不能与英王爷这个大活人相提并论,物换人,哪怕是一天,也是万万不成的,公主不在乎,我们丢不起这个脸。”
“说来说去,王妃无非是不答应,何必找尽借口?”
十七公主嗤笑。
“不是借口。也没有不答应。”
荣娇正色道:“只不过物归物,人归人,不能相拼并论,混为一谈。十七公主的彩头若是宝剑,我这条东珠手串也勉强抵得上,若想要我家王爷陪游,公主殿下需换个配得上的彩头才行。”
玄朗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唇角忍不住轻扬。眼底的笑意愈深,小丫头真生气了,北辽的这个蠢女人要吃苦头了!
不过。他很高兴她在意自己,乐于看她向觊觎他的女人彰显主权的小模样,对她的行为举双手赞成,若是需要。他当然是随时随在站在自己的娇娇一边,支持她的一向行为。哪怕让他做比试的赢家彩头也行。
他很清楚,最后赢的一定是娇娇,十七公主是不差,但他的娇娇却更强!
“哦。不知在王妃眼里,本宫需要换什么样的彩头才相配?”
十七公主并不担心荣娇提条件,反倒怕她油盐不进一口否决。听她的话意这事有可能,只是换个条件。顿时心里一喜,急于知道她想要什么。
“物对物,人对人喽,若是我赢了,不用公主陪玩一天,只要公主替我牵一次马好了,不远,从这里到驿馆即可,若你赢了,我们夫妻陪你游一天王城,游览地点任你选。公主意下如何?”
“此话当真?!”
十七公主两眼放光,几乎要放声大笑,眼前仿佛已经出现自己与英王爷把臂同游的情景……至于眼前的这个贱女人,自然是象仆人般在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喽?
或许英王爷嫌她丢脸,让她回避亦有可能……
画面太美,简直不敢当真:“英王爷,王妃所言你都听到了?”
“然也。”
玄朗点头:“王妃所言,本王无任何异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宫若输了,给你牵马回驿站,若本宫赢了,英王殿下陪本宫一天。”
十七公主色利智昏,急于做实这项约定。
“容我纠正一下,我们说的是,公主若赢了,我们夫妻陪你游一天王城,十七公主不要误解了。”
荣娇似笑非笑,在说到“我们夫妻陪你游一天王城”时,语气故意放慢,着重强调了“夫妻”与“游王城”上,不给十七公主一丝的语焉不详,企图模糊意思的机会。
十七公主被荣娇当众喝破了心思,虽不至于恼羞成怒,却也有些挂不住:“本宫不过是少说了几个字,王妃不要吹毛求疵了。”
丫要不要脸?照她说的那个意思,明明就成了玄朗单独陪她,陪她要做的事也从明确的游览王城变成不确定,这都换了几个意思了,还让她别吹毛求疵?
荣娇气极反笑,看了看一旁做布景的耶律古:“十二皇子,公主若输了,要给我当一回马夫,对此,你没有异议吧?不会届时以有失北辽国体为由,百般推诿,不履行承诺吧?事后也不会为此纠缠不休吧?”
耶律古虽对她的表现有所戒备,也提醒了十七公主不要轻敌,却没有真正将荣娇放在眼里,在他的思维定势中,大夏无论男人女人都是弱鸡,女人更不值一提,让他郑重其事地将大夏女人当作真正的对手全力以赴,还真没办法做到。
面前一个手指头就能戳倒的英王妃,会把弓马娴熟的十七赢了,耶律古真没法相信,只当这女人占惯了嘴头上的便宜,输人不输阵,煮熟的鸭子嘴硬,明知会输,还是死要面子,不然她干嘛要强调是他们夫妻二人一起陪?
现在又故意抬出十七做马夫对大辽形象的损失,无非是想借此让他来打消十七的念头,女人的小伎俩而已!
他会上当才怪!
不过……耶律古扫了玄朗一眼,总觉得英王纵容王妃如此胡闹,多少有些不对劲……难道李济深就不担心丢了脸面?还是他有后招应对?
想了想,还是决定慎重对待这一丝心神不宁,用词严谨地重申了一下自己的立场:“英王妃多虑了,这是十七与你之间的私人约定,与大辽国体无关,亦不牵扯两国国事,若她输了,自当遵守约定,我以个人身份保证,大辽没有出尔反尔输不起的小人!这一点,英王妃尽可放心。”
“有十二皇子做保,又有太后娘娘与在场的诸位做见证,想来十七公主也不会输不起,倒是我小人之心了,十二皇子莫见怪。”
荣娇坦荡而笑:“先小人后君子,事前当众说清楚了,事后才不会因误解生出分歧乃至纠纷。”
笃定自己胜券在握的十七公主,心满意足地盯着玄朗俊雅的容颜发呆,荣娇感觉她不加掩饰的****目光,如狼似虎,象是在用眼睛脱玄朗的衣服,不禁抿紧了唇角。
玄朗的心神一直放在她身上,见状,侧身移了半步,直接握住了荣娇的手,借她的身形挡住了十七公主的色狼般的眼神,清浅的嗓音透着股冷意:“若无其他事,现在可以开始了。”
对十七公主的眼光,他虽厌恶至极,却没加理会,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能把冷眼当成眉目传情,视而不见比眼神回击要有效。
但若惹得娇娇心烦,就另当别论,十七公主这样的,没必要给她留脸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