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策马飞奔,一路逃出了伏击圈,片刻间便赶回了大营。

营门打开,众将迎了上来,一见袁洪受伤,无不是大吃一惊。

“我就知道,那袁绍多半有诈,你也真是心大,竟然敢去跟他会面。”上官婉儿看着受伤的袁洪,又是担忧,又是生气。

袁洪却苦笑道:“行啦,先别说了,快扶我回帐拔箭治伤,再拖一会我就要死翘翘了。”

上官婉儿这才不敢再多半句话,忙是跟众人拥着袁洪回帐。

而这时,马慢的高长恭,这才赶回了大营,立刻遭到了众将的一顿急问。

高长恭便将袁绍提前埋伏下弓弩手之事,道与了众人。

“他娘的,袁绍这个老王八也太他娘的不要脸了,这种无耻的事竟然也干得出来,老程我非把他剁碎了替公子出气不可。”程咬金怒不可遏的骂道。

穆桂英也骂道:“这个袁绍,他不是什么四世三公么,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真是不害羞。”

上官婉儿却叹道:“袁绍此人极好面子,我估摸着他倒不至于如此下作,这很有可能是他那两个儿子自作主张,唉,没办法,谁让你们的主公,把你家那两个嫡子羞辱的太厉害了。”

众将在外帐愤愤不平时,阿轲已带着医者,匆匆的赶到,进了内帐。

“那袁绍太可恶了,竟然把主公伤成这样!”阿轲一脸心疼。

袁洪脸色苍白,却依旧一脸淡定,勉强笑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公子我命大,死不了,赶紧给我拔箭治伤吧。”

阿轲不敢耽搁,这才小心翼翼的帮着袁洪把衣甲卸了,露出了箭伤。

那医官则拿捏好分寸,为袁绍把箭拔出,又是抹药,又是包扎,忙乎了大半个时辰。

“主公这伤虽然不致命,但伤的颇深,没有个两三个月,只怕不能痊愈,这期间主公千万要静养,不可做剧烈运动,以免绷裂了伤口才是。”医官叮嘱道。

袁洪点点头,拂手道:“行啦,我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

“还好不是致命伤,真真是吓死我了。”阿轲手抚着胸口,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袁洪看她担忧的样子,心中不禁一热,轻轻一拉她的手,笑道:“阿轲啊,公子我受这么重的伤,你是不是得给公子点额外的抚慰啊。”

他眼神中透出一丝邪意,言外之意已然明了。

阿轲脸庞立时一红,赶紧把袁洪的手放进被中暖着,没好气的埋怨道:“公子,你可是受伤的人,还有心情去想那些歪念头,真真也是不要命了。”

她这么一抱怨,袁洪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轻轻一拍额头,心下抱怨道:“都是这身体本尊留下的好色习性,都挨了一箭,这么惨了,哪有功夫动这种念头。”

他清醒过来,干咳着道:“那个啊,公子我只是开个小小玩笑而已嘛。”

“开玩笑,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真是没心没肺的。”

阿轲嘴里嘀嘀咕咕的抱怨,手上却给袁洪又是压被角,又是垫枕头,体贴入微。

“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行了啦,你去告诉大家,我没事,别让他们太担心了,还有,叫上官小姐进来一趟。”袁洪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吩咐道。

阿轲这才退了出去。

她前脚一走,袁洪后脚便从怀中取出了那枚深藏的“速愈丹”。

这枚前番抽奖得到的医药类道具,没想到还真的派上了用场。

“好吧,就让我看看,这个速愈丹有没有说的那神奇。”袁洪喃喃自语,张嘴将那丹药吞了下去。

丹药入喉,几秒钟后就开始产生反应。

袁洪就感觉到腹中一阵的热流涌起,通过血液,四面八方的向着后背的伤口涌去。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后背的伤口处一阵的隐隐刺痛,似乎有一根无形的针,正在飞速的逢合他的伤口。

片刻后,所有的感觉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同消失的,还有伤痛的感觉。

袁洪坐了起来,私自将绷带解了下来,探手一摸,惊奇的发现伤口竟然不见了。

他欣喜若狂,一跃跳了起来,扭过身子站在铜镜前看了几看,果然发现伤口已消失不见,伤处的皮肤光滑如新,竟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速愈丹也太特么的神奇了吧,怪不得那么贵,还真是值那个价钱啊。”袁洪兴奋的大赞特赞,看着镜中痊愈的肩膀,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袁绍,这个时候,你应该正幸灾乐祸着吧,以为这一箭没把我射死,也要射成重伤,可惜,你作梦也没想到,我屁点事都没有吧。

就在袁洪冷笑时,外面响起脚步声,却是上官婉儿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当上官婉儿看到袁洪,竟然下了床,光着膀子站在那里时,顿时惊到花容失色,目瞪口呆。

袁洪蓦然反应过来,赶紧抓起袍子披上,盖住了自己的肩膀。

他当然不能让上官婉儿看到自己的肩膀,要是她发现,自己的箭伤竟在转眼间就痊愈时,那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你……你受了伤竟然还下床,你不要命啦,快给我坐下!”

反应过来的上官婉儿,眉头一凝,顿时就恼火,几步上前强行扶住袁洪,把他按回到了床上。

这一刻,她情绪一时激动,终于流露出了对袁洪的关怀担忧。

“看来,你心里还是挺关心我的。”袁洪笑看着她,眼神言语中另有意味。

上官婉儿何等聪明,立时听出了他话外之音,脸畔悄然掠过一丝晕色,似乎是被袁洪戳中了心思。

她却又白了袁洪一眼,嘟着樱桃小嘴道:“我当然得关心你啦,你要是死了,姐姐在你身上投的钱,岂不都打了水漂,亏的血本无归。”

好吧,果然是三句不离本行。

袁洪无奈,只得摇头苦叹了一声。

“不过我看你似乎精神很好,还敢下床,莫非伤的真不重,你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可是挺吓人的。”上官婉儿的注意力,终于又转了回来,发现了端倪。

袁洪只好道:“幸亏我穿了重甲,这一箭伤的很浅,我刚才只是装的受伤很重而已。”

“装的?”

上官婉儿信以为真,明眸转了几转,蓦然会意,嘴角掠起一后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你这么做,莫非是想将计就计,让袁绍以为你伤势沉重,卧床不起,然后就可以趁机用计?”袁洪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