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子和庹文熙,围上来以后,我们三个人,呈“品”字型,把血尸围在了中间。

血尸见势不妙,挥起手中的青铜大宝剑,玩了命一样,冲着我,一通疯狂的砍杀,我急忙移动脚步,迅速躲闪。

这血尸,抓住机会,见缝插针,脚底抹油,想要开溜!结果,这血尸,还没等开溜,三胖子和庹文熙,扑上来,挡住了它的去路。

血尸见状,恼羞成怒,喉咙里,不断的“呜吼呜吼”含混不清的狂叫着,挥舞着青铜大宝剑,往庹文熙和三胖子的身上,疯狂的砍杀着。

庹文熙和三胖子见状,急忙施展灵巧功夫,闪转腾挪,躲闪着这血尸的疯狂进攻。

我见这血尸,跟我们三个人玩了命,于是,我冲三胖子,递了个眼色。

三胖子心领神会,懂我的意思!他一闪身,跳出了战斗,躲到了一旁观战。

我把手里的青铜龙头刀,扔还给庹文熙,然后我伸手从背囊里,拽出了一把兵工铲。

然后,我和庹文熙,兵分两路,庹文熙奔着血尸的上三路攻击,而我奔着血尸的下三路招呼。

血尸一边抵挡着我和庹文熙的进攻,一边向后倒退。这血尸不了解三胖子的套路,殊不知,此时此刻,三胖子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绕到了血尸的身后。

我和庹文熙冲血尸发起的攻势,越来越凌厉,血尸的招式越来越凌乱,越来越没有章法。

三胖子手里攥着一根撬棍,躲在了血尸的身后,摆出了一副鬼子进村的姿态。

正当三胖子,双手紧紧攥着撬棍,屏气凝神,牟足了全身的劲儿,想要把手里的撬棍,往血尸的菊花里戳的时候,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血尸突然扭转回身,然后毫不犹豫的挥起手中的青铜大宝剑,朝着三胖子的脑袋,斜刺里一剑猛砍了下去。

见一道剑光,往自己的身上,奔着自己的脑袋,猛砍下来,三胖子不得不,挥起手里攥着的撬棍去挡。

结果,“哐啷”一声,一道耀眼的剑光,在三胖子眼前闪过,大家定睛一看,三胖子手中攥着的撬棍,被血尸一剑削断,只剩下半截攥在三胖子手里。

事发突然,三胖子惊出了一身冷汗。正当这血尸,再一次挥起手中的青铜大宝剑,进一步想要继续往三胖子的脑袋上砍的时候,我和庹文熙,已经冲到了血尸的身体。

庹文熙抡起青铜龙头刀,使了一招“大鹏展翅”,一道寒光,奔着血尸的脖子,横砍过去。

与此同时,我手中攥着的兵工铲,一招“金蛇出洞”,坚硬锋利的铲头,朝着血尸的胸口,猛戳过去。

只听“嗤嗤”两声异响,血尸的脖子,被庹文熙的青铜龙头刀,齐根削断,整颗大脑袋,当场飞了出去。

而我手中的兵工铲,坚硬锋利的铲头,不偏不倚,刺进了血尸的胸膛里。由于这洛阳铲的铲头,太过坚硬,太过锋利,洛阳铲的铲头,直接穿透了血尸的胸膛,整个铲头,有将近一多半,从血尸的后背上,探了出来。

我手上暗自用力,试图把兵工铲,从血尸的胸膛里拔出来,结果,一连尝试了好几次,全都是徒劳,都没能成功。

情急之下,我直接飞起一脚,踹在血尸的胸膛上,“嗤”的一声异响,兵工铲的铲头,终于从血尸的胸膛里拔了出来,紫黑色的血浆,像是喷泉一样,顺着伤口,“嗤嗤嗤”的往外冒。

血尸残缺不全的身子,踉踉跄跄,瘫倒在了地上,几只毛发黝黑,体型肥硕的食尸鼠,“吱吱吱”的狂叫着,从黑暗角落里窜出来,扑到血尸的身上,不管不顾,肆无忌惮的啃咬起来,食尸鼠尖锐锋利的牙齿,啃在血尸的骨头上,啃得“咯吱咯吱”直响。

“大家有没有受伤?”我把沾满了血浆的兵工铲,戳到地上,像是拐杖一样,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开口冷声冲大家询问道。

“好险好险,有惊无险!浑身上下,一根毫毛也没伤着!”三胖子一边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边一脸唏嘘的说道。

结果,三胖子的话音刚落,突然,只见,青铜棺里,又探出了一颗血淋淋的脑袋。

“额,这……妈的妈……我的姥姥!这,这咋又冒出来了一具血尸!”三胖子一眼看见从青铜棺里探出来的这颗血淋淋的脑袋,顿时懵逼,扯着嗓子,惊声喊道。

只见,这血尸跟之前的血尸一样,挣扎着,缓缓从青铜棺里,爬了出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抄家伙,准备战斗!”我大声冲三胖子和庹文熙喊道。

然而,我的话音未落,出乎我预料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挣扎着从青铜棺里爬出来的血尸,整个身子,仿佛就像是夏天烈日之下,融化的冰淇淋一样,瞬间瘫倒在地上,化成了一地碎渣。

我们三个人,看到眼前这一幕,全都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三胖子缓缓移动脚步,凑了过去,然后用手里剩下的半截撬棍,往血尸碎渣上,用力戳了几下。

之后,三胖子缓缓扭回头来看着我,一脸懵逼的神色,弱弱的冲我说道:“狗子,这,这,这他娘的,太邪门了!这具血尸,一眨眼的功夫,整个身子,都变成了一地碎渣了!”

三胖子话音未落,一阵“咯吱咯吱……吱吱吱……”的怪响声,从青铜棺里传出来。

我们三个人,听到这怪响声,不约而同的面面相觑,然后非常有默契的移动脚步,奔着青铜棺凑了过去。

我们三个人,凑到青铜棺旁,扒着棺材的外沿,伸着脑袋,瞪着眼睛,举着强光手电,往青铜棺里面观察。

借着强光手电照射出的白光,我发现,这青铜棺里面的环境,跟我之前所想的,完全不同。

青铜棺里面,并没有血浆一类的东西,环境非常的干燥,在青铜棺的正中央,端端正正的躺着一具女尸,准确的说,是一具女干尸。女尸的身上,并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浑身上下的皮肉,干瘪萎缩,呈暗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