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些事情都不需要你自己动手,该收拾的人,我都会替你解决。那些事情,很快就可以收网了。我会还秦将军一个公道,还会秦家人一个清白干净。以后,你只要负责好好保护自己够了。别再让自己受伤,我会心疼。”
司徒炎的话,秦晚歌几乎无法反驳,“可是,秦家的仇我不能坐视不管。只要他们一天不得到应有的报应,我一天不能安心。炎,这件事,你别劝我了。”
“好吧。”司徒炎长叹一声,“我就知道劝了你也是这样的。罢了。以后不许你自己犯险,不管是什么事,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却不等秦晚歌说话,司徒炎就把秦晚歌按在怀里狠狠吻了又吻。
“别闹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待会儿木清……唔……”
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所有的话,都被司徒炎的唇以最热烈的方式封住。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波热烈的交缠,水乳交融。
在中秋这天失去的人,又在这一天回来了。这个惊喜,比什么都重要。
……
屋子里一片暖意温情,春色无边。
门外哪里有人敢偷听墙角,早就躲得远远的了。再不识相的人,也知道这是属于人家的二人世界,偷听就不厚道了。
这个中秋之夜,比起去年的中秋,简直有着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到了后半夜,叶十二执行任务结束就直接进宫来了。他差点就往里闯,还是被眼明手快的阿黛给拖住了,“王爷在里面呢。”
“……啊?啊!”叶十二的表情很精彩。
“啊什么啊,你不想活就在这里啊。”映雪说着,上手把人拖走,“你这么轻松,想必行动圆满成功。那就不急在这儿一时半会儿的了。我可以请阿黛姑娘给你泡杯参茶。”
“让十二进来说话。”映雪话音才落,就听见屋子里传出司徒炎的声音。
映雪和叶十二面面相觑,最后,映雪和阿黛纷纷给了叶十二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叶十二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叶十二进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进门就贴着门站,一直看着脚尖,头都不敢抬,“王爷,长公主……”
“行动还顺利么?”响起的却是女子娇柔却不显软弱的声音。
叶十二愣了一下,抬起头,便瞧见一双璧人相拥从里面走了出来,开口的,正是秦晚歌。
“是,行动正如长公主所预料的一样,一切顺利,人已经送到安全的地方安置起来了。星宿阁的人绝对找不到的。”叶十二回答道。
司徒炎和秦晚歌双双落座,他坐下之后看了看秦晚歌,又看了看叶十二,好奇地问道:“你们今天晚上是什么行动?是去私闯民宅么?”
“王爷,我可不是那种人。”叶十二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说的好像别人就是那种人一样。
秦晚歌颇为嫌弃地看了叶十二一眼,“最近发生了好些事,司徒萧已经按捺不住动手了。司徒睿也迫不及待对柳家和纳兰家下手。”但想了想,叶十二毕竟辛苦了,“累了一个晚上你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秦晚歌说完这话,叶十二又往司徒炎的方向看了看,司徒炎点了头,他就跟得了特赦一样,麻利儿地溜了。
房间里只剩下秦晚歌和司徒炎,她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和司徒炎说了一遍。
司徒炎听完,沉思了一会儿,屈着食指轻敲着桌面,徐徐道:“司徒萧想要借刀杀人,司徒睿想要釜底抽薪,而且又一直逼着远在灵州的人尽快找出那份至关重要的名单,他们确实是狗急跳墙了。而且,连云若天的凌风箭都出来了,还有那位神秘的南疆月宫曼沙华,至今下落不明,这些事情都连起来,到底要发生什么。”
他说着,看了秦晚歌一眼,“我有个不太好的预感。不知道你感觉到了没有。”
“嗯,我也有同感。山雨欲来风满楼。”秦晚歌点点头,“我总觉得,背后还有另外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这一切的发展。突然冒出来云若天的凌风箭、和云家有关联又无比神秘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东周国师宣无……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嗯?”
“你说,那个从前暗算秦家、如今算计西陵还称霸东周架空轩辕冽的国师宣无,会不会是当年销声匿迹人间蒸发的云若天?”
司徒炎的手一顿,随即笑了出来,“你这个想法把我吓了一跳,不过,你说不定是对的。”
“我是对的你笑什么?”
“笑你有未卜先知之能,令人茅塞顿开豁然开朗。”司徒炎笑着说道,但笑意却很快转淡了,“你说的有道理。东周传回来的消息说,国师宣无突然下落不明,轩辕冽趁机扩张势力准备扳回一城。而这个时候,冒出失传已久的凌风箭,南疆西陵又同时多了一股奇怪的势力,若说是巧合,未免就太巧了。”
秦晚歌闻言微微皱了眉头,“你说的那股势力,是策划了月宫叛变又一直在追着曼沙华的第股不明势力么?我不明白的是,他们想要曼沙华,究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曼沙华身上有什么他们非要得到不可的东西么?”
司徒炎说道:“现在只有找到他们找到曼沙华,才能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秦晚歌点点头,“就算不为了找出这股势力的真实面目,单是为了木清,也要找回曼沙华。”
司徒炎闻言扬了扬眉头,“为了木清么?看样子你都看出来了。他那个死鸭子嘴硬的毛病,通过这一次应该能治好了,只要曼沙华能完好无损地回来。”
秦晚歌好笑摇头。司徒炎和木清真不愧是损友兄弟。
司徒睿还在睡梦中做着如何搜刮钱财填充国库以供自己享乐,他对付柳家纳兰家的计划就已经破产了。
司徒萧做梦也想不到,信誓旦旦要替他对付司徒炎和秦晚歌的余枫也失败了。余枫倒是没有倒戈相向,而是余枫根本守不住,他布置得很好,却因为求胜心切,反而中了计,败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余枫一早就进宫了,在司徒睿下朝之后收到的坏消息就是,他最重要的认证没了,气得他又砸东西又骂人,李德寿识趣,早早地领了一干宫女太监躲得远远地,才让这些命如草芥的下人又逃过一劫。
司徒睿没人撒气,就寻了个名目去栖凤宫把徐秋水骂了一顿,徐秋水气得想砸东西,栖凤宫里却是没什么可砸的了,她愣是扯着嗓子骂街骂了小半个时辰,哪里还有半点皇后的风度可言。
就这个笑话,映雪她们几个嗑瓜子笑了半天也没笑够。
秦晚歌半躺在软塌上,对着几样阿黛巧手做的点心,边吃边看她们笑啊闹啊,身边还有个司徒炎一直在骚扰她,时不时地亲一亲抱一抱,旁若无人。这会又从背后抱住了她。
“别闹了,她们都看着呢。”秦晚歌别扭地想挣开司徒炎,他马上就往那边扫了一眼:“谁在看?”
阿黛她们一个个若无其事地继续嗑瓜子,讲笑话。
“瞧吧,她们谁都没在看。”秦晚歌瞪了他一眼,司徒炎就趁机偷了一记香。
“不要脸。”
“还有更不要脸的。但是要回房去。”司徒炎笑得十分暧昧,正要横打抱起秦晚歌,却听见小月突然叫了一声,“呀,对了!我有件事忘说了。”
“出什么事了?”秦晚歌推开司徒炎的毛手毛脚坐了起来。
小月搔了搔头,才说道:“近期好像一直有什么人出入琼月宫,但是来的快去的也很快,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打扫的宫女以为是看错了。但是发生了好几次,都以为是见鬼了。我去瞧过,那里面却是什么都没少。”
秦晚歌和司徒炎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能屡次自由进出宫禁不被人发现、却独独进了琼月宫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来的莫不是母妃的故人?
这一点,又为秦晚歌所提出的,宣无既云若天的假设做出了作证。因为,司徒萧进宫,根本用不着高来高去,所以,那个人不会是司徒萧。
“看来我有必要找曲莫言和纳兰侯爷好好聊一聊,寻求帮助了。”司徒炎看似漫不经心说道,语气却并没有那么轻松。
禁卫军统领曲莫言没有发现的异常,那就要从巡防营下手查找,看看近期京城有没有涌入什么奇怪的人。而节制巡防营的纳兰云无疑是办这件事的最理想对象。
秦晚歌只来得及嘱托了一句:“小心。”司徒炎在她发上吻了吻,便出去了。这回大概也不会走正门。
但是话又说回来,司徒炎就不是个喜欢走正门的人,能爬窗能走后门,她绝对不会走大门。想到这里, 秦晚歌就笑了。
他大概活到一百岁,也改不了这他的率性而为。但这恰恰是他身上最难能可贵的。试想一下,一个人什么都有了,却不忘初心,这有多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