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秦晚歌的脸色冷了下来,似乎是待会就要和他翻脸一样,司徒炎陪着笑说道:“不过这密会一词用的本王十分的喜欢,那本王就牺牲一点,翻墙走出去吧。”说着,露出十分受用的得意笑容。
于是秦晚歌还没有出林子,便看见那白色的身影很快的就没入了桃花林中,不见了踪影。
秦晚歌再一次的在心中感叹了一声,司徒炎爬墙的功夫是越来越好了。再这么下去,将来功成,西陵王朝将会出现一个举世闻名的,翻墙皇帝。
……
司徒炎快速从墙上翻出来,却听见了一阵轻喝:“谁在那里。”
那一声十分的突兀,司徒炎没有心理准备,差点从墙上栽下来。
等落下来之后,看清楚来人正是房哲,司徒炎才放下心来。
于是将手中的折扇抽了出来,笑得一派的风流倜傥:“原来是房统领啊,我当是谁呢。”
房哲见是司徒炎,连忙的行礼,然后示意让身边的侍卫都离开。
见房哲遣退了身边的侍卫,司徒炎挑眉说道:“房统领是有话对本王说。”
房哲对于司徒炎并没有什么好感,一来是秦晚歌在世的时候一直和司徒炎是宿敌,两个人也交了不少次手;二来的话司徒炎为人做事实在是太过于的轻挑,一副的纨绔子弟的模样,房哲最是瞧不起这样的人了。
看着这个模样的司徒炎,房哲不由得怀疑秦晚歌的话了。
皇贵妃说司徒炎对小姐是一往情深,可是看司徒炎如今这个模样,该不会是她在骗他吧。
“王爷什么时候对司徒睿动手?”房哲不想和司徒炎多说,于是很干脆的说道。
“别急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之前秦晚歌将与房哲的事情和司徒炎说了,如今房哲这么一问,司徒炎也不觉得奇怪,泰然轻摇折扇道——
“等到了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告诉房统领的,只不过今天要给司徒睿一个小小的教训。待会儿无论发生了什么,房统领可是要宽容一二啊……”
凤凰台中,每个园子都供有给嫔妃们休息和换衣服的地方,秦晚歌也就没回悦君殿了,便在凤凰台的后殿之中休息了会儿。
到了内殿之后,秦晚歌说道:“阿黛你们就在殿外候着吧,本宫觉得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儿。”
阿黛映雪她们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便都离开了。
而秦晚歌在将珠帘放下之后,见着阿黛和映雪她们守在外面,于是放心换下了身上繁琐的宫装,穿上了一身比较轻便的衣裳从窗户口出去了。
夜幕开始降临,今天晚上好戏也要开幕了呢。
以秦晚歌的轻功,一路很轻松就避开了那些巡视禁卫的注意,毕竟今天是皇上寿辰,今天宫中上下巡逻的禁卫都比往常的要多些。
一路躲开那些巡查的侍卫,秦晚歌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朝着凤栖宫而去。
今天晚上这么重要的时刻,若是少了凤栖宫的那位的话,那么可就少了好多的热闹呢。
到了栖凤宫之后,根据司徒炎暗卫们给的位置,秦晚歌找到了关押红药的地方。
秦晚歌从怀中掏出了迷香,那些看守红药的侍卫们很快的就被放倒了,秦晚歌直接用内力将锁给震开走了进去。
里面的红药已经被徐秋水下令给拔了舌头,浑身是血地蜷缩在角落里面,见到有人来了,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秦晚歌摘下了蒙面的布,蜷缩成一团的红药看到了她的面孔,似乎是看到了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一样,不断的后退,眼中都是惊恐。
秦晚歌将红药逼至到了角落里,死死的看着红药的眼睛。
只见秦晚歌原本墨色的眼睛,似乎蕴含了紫色的光芒,红药先是呆呆的看着秦晚歌的眼,原本迷茫的眼睛渐渐的清醒了过来,然后用着比之前更加恐惧的眼神看着秦晚歌,仿佛见了鬼。
“呵,是醒了是吧。”秦晚歌用着十分娇媚的语气问道,但是让听着的人感觉到了不寒而栗。
红药摇着头,眼中满是惊恐,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想要求着秦晚歌放过她一样。
秦晚歌修长的十指滑过了红药不成形的脸,涂着红色豆蔻的手如同是一把锐利的刀锋一样,入红药抖如风中落叶。
“之前无比风光的红药姑娘却成了这般的模样,真的让人惋惜啊。”
明明是平淡的语气,却如同毒蛇一般缠绕到了红药的心底去了,红药恐惧的摇着头,似乎是在求秦晚歌饶了她。
“可是,当你那年出卖自己的主子,和徐秋水勾结在一起换来荣华富贵时,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红药一直摇头,用力摇头,嘴里呜呜地叫着。
“当年你与徐秋水密谋,拦住了宫外秦家人送给本宫的求救信,将本宫困在栖凤宫中,封锁住了一切的消息,后来更是在本宫的食物中加了软筋散。让本宫毫无还手的力量。
后来,你通风报信,让徐秋水和司徒睿那对贱人抓住机会联合起来对付本宫,将本宫囚禁起来,你以为,这些都没人知道么?”秦晚歌冷冷的说道。
当年在栖凤宫中,若是只有徐秋一个人,怎么可能将她困住呢,原来是内外应和。
当年秦家出事,却因为整个栖凤宫中都是她们的人,将所有的消息都封锁住了,她是最后一个才知道消息的。
若是……若是她能早些知道,凭着她的功夫,不管怎么都杀出了一条血路去救秦救秦家的人了。
后来徐秋水为了斩草除根,在她的食物中下了慢性的毒药,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司徒睿和徐秋水将她囚禁起来。
她一身武功一朝尽废,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她
“你可知,他们囚禁起来之后对本宫都做了什么?先是严刑逼问,怕本宫药效恢复之后反抗,于是将本宫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用寒铁做成的铁钩穿过我的琵琶骨,日日拷问。”
“后来,本宫的下场你也很清楚吧,本宫被生生被砍去手脚泡在那个该死的瓦缸之中!三年!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想把司徒睿和徐秋水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当然,不止司徒睿和徐秋水,还有你,还有那些害得我们秦家满门灭绝的所有人,我要你们一个一个不得好死!”
红药眼中的恐惧越来越盛,这个人究竟是谁,当年她们对先皇后所做的事情,就连皇上都不清楚,为何她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想到了本宫的真正身份了吧。本宫回来,就是要你们的命的。”秦晚歌嘴角的笑意夹着噬血的冷意。
“本来你已经疯了,可是本宫觉得一个疯子的死对于本宫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所以,我要你在临死之前清醒,带着忏悔、恐惧死去,你看这样,是不是有意义的多呢。”
此时红药眼中已经不再是恐惧,而是心灰意冷的绝望了。
她果然……皇后娘娘果然回来了……她们当年对皇后和秦家所做的种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得到饶恕。
可是,可是徐秋水的下场一定比她更惨!
这些年她为了徐秋水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想到徐秋水说舍弃就舍弃了她,她被人害成这个样子,徐秋水还命人拔了自己的舌头。
看着红药眼中癫狂的神色,秦晚歌徐徐笑了,说道:“对,你想的没错,你先死对于你而言是个解脱。越是在后面的人,我对付他们的手段就会更毒辣,而他们的下场则会比你还要惨上千倍、万倍!”
红药看着越来越近的容颜,想喊却喊不出来,惊恐地挥舞着手,却是不能阻止面前的人半分。
她心里的恐惧积累到了极点,跌坐在地,双手抓着衣服“呜呜啊啊”地喊着,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一阵风过,守在门前的侍卫回神,看了看还紧锁的门,似乎什么都发生一样,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挠挠头:真是见鬼了呢。
不久之后。
从凤凰台的后殿之中,传出了秦晚歌慵懒的声音:“阿黛,现在什么时候了?”
“回娘娘的话,现在已经是快到晚宴时间了,娘娘快些起身吧。”外面传进阿黛恭谨的声音。
“你们进来服侍本宫更衣吧。”秦晚歌的的声音淡淡道。
阿黛和映雪等人进来,秦晚歌已经起身。
她们伺候秦晚歌更衣梳洗,虽然依旧是早上的一身装饰,可等到收拾好之后,阿黛看着镜中美人,还是忍不住赞叹:“娘娘可真好看啊,怕是今天后宫所有人都比不上娘娘一个人了。”
秦晚歌笑了笑,没说话,眼睛似乎看到另外一个空间,眼底一片的冰冷。
好不好看,不是今天的重点。重点是,那些人要付出的代价。
……
凤凰台殿内,布置得极其喜庆。
徐秋水对于司徒睿的喜好是十拿九稳的,因为她本身和司徒睿就是同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