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天下之说 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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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而吾的答案就在其中~”李云猝然站起身来,一道熊熊之势遽然而起,竟然丝毫不比曹操的要若,如果说弱那就是比曹操少了一份霸道,多了一份亲和。

这一瞬间,除了李云之外众人都是一团雾水,李云见此也不在拖延,旋即说道:“那海在(李)云心中便是民,百姓,而刚才孟德所说的海天一线,则海既是天,则民即是天。”

袁绍曹操二人遽是面色大变,当今氏族天下,此言当今大逆不道。而且更是触犯了氏族的根本利益。

“而那,船便是当今朝纲,船中掌舵人便为当今圣上。”

“荀子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水乃庶民,大海容水而成,既是天下黎民百姓。舟乃君上,此处吾更认为是整个朝廷。因为,若是当水要覆舟,就不当当代表一个君上要被淹没,那时应是要改朝换代了。吾之拙见,舟为朝廷更为贴切。

朝廷造福社稷,为民做事,开创太平盛世。这海面风平浪静,此海能容大船,船使向何处海流便向何处,船未驱动大海,大海却为船动

海容即为天容,海为船走,亦天为船走。此乃海之意识,亦为天之意识。

若是百姓衣不裹体食不果腹,这海面便是滔滔巨浪,把船翻倒!此为海不能容,亦为天不能容者。船在海中行,海亦是逆流反击,升起重重浪涛把船打散,海不为船驱,船既是再大再强,也只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忽然李云气势猛地一变,望向着袁绍、曹操,如那大儒阐述大义大道理一般气势,刚直巍然道:“所以,吾认为。以民意而动天下!”

雅阁之中一片鸦鹊无声,袁绍曹操二人何等场面没有见过,可是如今却被李云描述的震撼场景所震动,久久难以控制心中情绪。

“妙!妙!妙!当真是妙不可言~”曹操抚掌大笑,李云淡笑丝毫不为意动,李云知道曹操虽生于世家,但其一生都在扶持寒士,其远见之卓视超越古代任何一位帝王,超世之杰之名可不是叫着玩的。“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一惊世之言,曹某人当服一大白。”

李云当即举起酒杯,寒蝉见此顿时也拿起酒杯丝毫没有在意她女子身份,不过袁绍却毫无动静,沉默不语。

曹操见此微微皱眉正要说话,可是袁绍却突然起身,眼中带着些许嫉妒与恼怒,阴沉的说道:“以类聚人以群分。天下之大,低等之人何其之多,他们的思想多是俗不可耐。”

“哼哼哼,李云你言民意以驱动天下。这话简直就是贻笑大方!若是以这群低等人的意思驱动天下,这天下岂不是也变得俗不可耐么!我倦了,就失陪了!”

忽然,李云状若疯狂,大笑大笑。曹操看之,知他此刻心情难受,但同是出身名门豪族的曹操,即使是再认同文翰的答案,也不能表示认同,只能赞赏。

因为,李云是李家弟子,他可以这样说,因为李家虽未言明,可是家族之信条,“国之为第一位的。”而这个的答案已完完全全得罪了许多名门豪族,伤害了他们的利益。

若是这一答案被公诸天下,那些个名门豪族定会火冒三丈。在东汉末年这个‘士族至上’的年代,不能允许寒士、百姓有一丝权力。

这些权力必须都要牢牢地捉在,那些士族豪门的手上。对于他们来说,出生低微的庶民,无论能力如何,就是庶民!即使是你在再有能耐,除非对士族忠心耿耿,没有威胁,才能得以一小官职。

庶民、百姓、没有身份背景之人,就是蝼蚁!!!这是名门世族赤裸裸的心声。

袁绍见此顿时也不等人反应,顿时起身挥袖便离开,只留下了脸色不好的李云和曹操,“哈哈哈!!哈哈哈!!”李云狂傲大笑,顿时引开房外众人关注,李云并不在意,顿时道。

“只为家族兴亡,而不管国之荣辱。天下寒士所能有进身之机,天下何至于此。”

当即,李云取下配剑便在墙上刻下:“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

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金张籍旧业,七叶珥汉貂。冯公岂不伟?白首不见招!”

此诗乃后世魏晋诗人左思所作,左思出身寒门,虽有振世济困的志向和令洛阳纸贵的才华,却终究得不到重用。

此情此景。李云刚好用来表达心中对“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这个年代之不满。此诗中金张二人,指的是指西汉时金石单、张安世两家,凭着士族支持,七代为公。

在这里,文翰暗指袁绍背后汝南袁氏一门四世三公。至于冯公,指的则是冯唐,有大才。此人生于汉文帝,到了汉武帝时仍是一小小的郎官。这里,李云暗指天下寒士。

“竖子!尔敢!”刚出房门的袁绍怒发冲冠指着李云,脸色涨得一片通红,恨不得立刻跑到李云面前扇他两巴掌。

“李云!好!你不但不凡,而且还有一颗好胆!但愿你不会为今日所做之事后悔。你那李家真的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吗?”

袁绍怒火通天,心中却是想不明白,李家这个老牌大世族,如此恐怖的底蕴与名望,如果不是如此另类,恐怕早已经权倾天下,甚至改朝换代都不在话下,“真是一群迂腐不堪之辈~”

袁绍走后,曹操看着这首诗看的入神,他有些明白李家艰辛和这数百年来苦难,对寒士的不公之心,曹操早有之,不过也只是日后有力量才会帮助一点,当然如今的曹操却从来没有想到日后的他拥有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

看了一会,神色有些不舍,不过最后还是道:“好诗,却是好诗,不过却是得罪了无数人呐。李公子还是刮掉吧。免得遭人口舌暗算~”

“男子汉大丈夫,言出之语,字字是丁,岂有收回之理。我李云自问虽然不是什么大丈夫,但是也无所畏惧,说了便是,为何要抹去~”李云言语不重,但是却字字珠玑印在曹操心底,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人敢说,也敢做的。

这可不是明朝,那个受过庭仗,顶撞过皇帝就必然会落得好名声的时代。

“孟德兄,我相信如果是你,你也会和我一样的~”李云一语深长而道,端起酒杯,“请~”

两人相视一眼,神色不言而喻,同一种人,不需要太多的言语。

“本来和本初一起前来,本初已去,曹某人也不能多待,就此告辞了,过几日蔡师妹生辰时,你我在畅谈一番~”曹操猛然丢掉酒杯,举起酒壶,猛然灌向口中,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如此才够痛快~告辞。”

曹操起身也不停留,顿时向着已经离去的袁绍追去。

“雪玉,你认为我的天下之说,可对否?”李云毫无形象的坐在桌前,抚摸这眼前的酒杯,“是不是也觉得我狂妄自大,大逆不道呢。”

“自然不是~”李云神色一跳,顿时绕有兴趣的看向寒蝉,“为何~

“不为什么,因为你是雪玉的云哥,就够了~”寒蝉神色不动,好似在说一个极其平常之事一般,李云若有所思轻轻走到寒蝉身旁,“那你可知,我和琰儿的事情~”

“知道,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寒蝉似乎并不在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可是,你是公主~”

“我是公主,不过没有人在乎我,就连父皇也从来没有去过寒蝉宫一起,就算我死了,父皇怕也只是说一句厚葬吧!”寒蝉有些苦涩,滴滴答答的玉珠滴落在面纱之上,看的李云心痛如割,“我不求能够和云哥在一起,只要能够时常想起雪玉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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