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弦晴信和凰时清的关系非同一般,虽然两人一直保持距离,但弦晴信和她的另外两个化身却长期维持着不正常的关系,即使和她的本体秦渊也有着兄弟一般的情谊。而在经历了平朝颜、云瑾、龙森野三大不可名状之女的洗礼后,弦晴信的三观也已经异变到了异常清奇的地步。可即使如此,面对着凰时清横陈的娇躯,弦晴信也还是先顿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来。
当弦晴信的双手落在凰时清腰上的瞬间,凰时清忍不住发出“嘤咛”的声音,然后微弱地喘息了起来。她明眸稍眯,看向弦晴信还是面无表情的脸,不禁嗔怪道:“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有点呆萌,现在也不知算变成熟了还是变虚伪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们还在说实话的游戏中么?”弦晴信却问。
“当然。”
“那么我只能说,假如现在的你不是凰时清而是平朝颜,我的表现应该会大不一样。”
闻言,凰时清的脸有些发红。事实上如今的场面以前并非没有发生过,只是当时的她并非凰时清而是平朝颜,而且她也没有哪里撞疼了需要按摩,两个人纯粹是在按照里番剧本对戏,玩得就是一个情调。
“你想她了?”凰时清问。
“现在应该轮到我问了。”说着,弦晴信的手在她的腿上握了一下。
“呜……好。”凰时清的脸更红了,也不敢再看弦晴信,而是把头放在枕头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床头。
“我的问题是……你喜欢当男人还是当女人?”
“你这个问题……我……”
“你不会想耍赖吧?”
“才没有。这个问题,不同的时候,回答肯定不同。”
“我只问现在。”
“……女人。天啊,好丢脸!”
“也没什么,你只是活得比别人更自由。世上既然有对出身阶级不满意,从而寻求改变的人,也自然能有对性别不满意,亦寻求改变之人。而你拥有最完美的方式。”
“我没有不满意……”
“可你很喜欢。”
“……”
“好了,到你了。”
“你……你为何不想让我撮合你和你的心上人?”凰时清闭上了眼睛。弦晴信的手轻柔地在她身上抚摸,而她的身子也越发火热酥麻,内心更悸动,她不得不想办法静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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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谁,衣学姐还是谦信小妹?”
“当然是后者,衣学姐和你不适合。”
“因为我觉得,我和她已经不像一个世界的人了。我不知道,在有了和平朝颜的记忆之后,我到底应该怎么面对平常的男女之事。”
弦晴信说得实是正理,可凰时清却觉得很古怪。弦晴信既然和弓玄谦信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没有未来,那么谁和他算一个世界的人,有未来呢?难道是本凰么?
细思恐极。
“你中毒了吧?”
“你也中毒了,而且比我重。”
“我……谁说的。作为秦渊我还能和女生你侬我侬,我分得清哪个是哪个。虽然……我确实很对不起她们了。从现实到思想,我都犯了罪,思想好像还更严重。啊啊啊!我真的恶贯满盈啊!”凰时清哀嚎。
“不用自责,站在你的位子上,也许没人能做的比你更周全。好了,按照轮位,又到我提问了。”
“你问吧……”
“作为你拥有的女子身份之一,你有没有想过,你可以嫁人?”
“我才不要和人捆在一起。”面若红云的凰时清转头看向了秦渊,“再说了,谁会娶呀?”
“凤飘缥不是很想娶你么?还有上次到盛夏岛的小学弟,见了你狂喊‘镜姐姐’的,他叫……方燕归对不对?凰时清乃纯洁之身,倒也不算配不上他们,对不对?”
“我……”凰时清一时语塞。
“事实上,我不觉得你以现在的身份,能耐得住多久寂寞,偏偏又受凤凰传统压迫,想独善其身都难。反倒是随时能取得满足的平朝颜无牵无挂,真正能站在高高的云端。”
“……多么讽刺,高贵的凤凰,反而在云端站不住,放荡的吸血鬼,却能随心所欲。”凰时清苦笑,“我曾经以为,凤凰血脉能给予真正神圣清净的洗涤,结果我感觉最深的,居然是俗到不能再俗的宗族规矩压在头顶。”
“凤族与人类男子有一点相同,都喜欢逼良为娼和劝妓从良。”弦晴信说,“但话说回来,你不想和人捆在一起的愿望,实际上无论男女都适用,难道作为秦渊,你也不愿意娶妻么?即使你常说你蔑视传统的家庭体系,可你也并非接受不了星漪、离裳、林零她们。”
“因为她们不会限制我的自由,可作为凰时清,假如嫁了人,我的丈夫却会。”
“也许你能找到一个不会限制你的人,你不仅有凡间女子用以待价而沽的美貌,也有修士安身立命的修为,你的选择面很广。”
凰时清瞥了弦晴信一眼:“说了那么多,轮到我问了吧?”
“也对,你问。”
“如果是你……会娶我么?”
“会。”弦晴信面不改色,直截了当地问。
“哇,你好恐怖!”凰时清吓了一跳,双眼瞪得老大,“我的灵魂可是个男人啊!上床也罢了,你还能同意娶的么?”
“有何不可,虽然你本体为男儿,可在我看来,性情却比天下大多数女子好得多,至少很得我的喜爱。而且灵魂层面上的事,向来难以评估,你以为你现在是男魂附体女身,我有时却怀疑,何以不是当初女魂投了男胎?”
“哇,你这个人…….都在说些什么啊……”凰时清的脸又红又烫,再次别过脸不敢看弦晴信,“你不会认真的吧?等等,现在是真心话时间……好像没有转进空间……咦,你怕不是弯了!对男心女身有欲望也罢了,居然还能谈嫁娶……”
“我再弯也比不上你,我只是对一个美貌的女身起了色心,对一个以前者为躯壳,以温柔黠慧的性情为填充的身份有感情归属而已。我还能辩解,在我眼里你的灵魂从来都是女子的,没有任何违和,只是当初轮回有误。而你却面对着真真正正的男人。”弦晴信笑道。
“才没有!”凰时清争辩,“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只是享受自己的女色,外加肉体快感而已。”
“我享受的,也是你的女色,和女人味呀。我可从没接受过两个男人搞在一块,我喜欢的,从来都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