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李刚又在聚灵木下坐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李刚感觉自己吸收光点的速度好像快了许多。聚灵木洒下的光点在落到到李刚身上之后就瞬间消失不见。
整个人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格外舒服。
晚上睡觉的时候,阿黄一直在床边翻滚着身子,弄得凉席知啦知啦的作响。自从阿黄身体变大一倍后,原先的小木箱就再也容不下了。李刚干脆让阿黄上床跟自己一起睡得了。
“阿黄,你怎么了?”
阿黄已然在床边上调转了整个身子,毛茸茸的尾巴在李刚鼻子边不停的挥来挥去,搞的李刚鼻子痒痒的。
闻言,阿黄重新调转了身子,跟李刚头对着头。
“阿刚,你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阿黄一脸苦恼的用前抓挠着头。
李刚哑然失笑,看来阿黄还在纠结曹叔说自己对待阿黄太好的问题。
“别多想了,曹叔没有其他意思!再说了你是我从山上捡回来,从小一点一点喂牛奶长大的!我当然对你好了!”
“真的?”
阿黄破涕为笑。
“真的,我从小就没有父母,听村里的人说,我爸杀了我妈后就自尽了,然后我养父就收养了我。前几年养父也去了,现在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说我不疼你疼谁?”
拱了拱,把毛茸茸的脑袋塞到李刚的怀里,阿黄闷声道。
“我也是一个人,我爸妈也不要我了,那你以后要一直对我好!”
“好!”
“而且要对我最好!你发誓?”
“我发誓,现在满意了吧!好了该睡觉了!”
李刚熟练的拍了拍阿黄的脑袋。阿黄接收到信号,立即开启了制冷模式,顿时一股寒气从阿黄身上撒发出来,慢慢的扩散到了整个房间。
将阿黄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李刚爽的四肢都舒展开了。盛夏季节,移动制冷器什么最爽的了,而且还是全自动的,这要是末世前不知道能省多少电费啊。就冲着阿黄这冬暖夏凉的本事就得一辈子养着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村子的公共水井旁边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他们每天早上早早的推着小推车,上面放着四五个空桶,来井边打水。打完水后又推着满满的水桶晃悠悠的离开。
这些是隔壁村子的村民。听说周边的几个村子,水井已经完全干涸,人畜饮水困难,迫不得已才来李家屯推水回去吃。
由于李家屯刚好坐落在含水层边缘,再加上四面环山,水土保持的不错。因此村里的大部分水井的水位还是很高的。
白天太过炎热,一般会在天没亮的时候就几个人一起出发,前往李家屯取水。
慢慢的取水的人越来越多,不仅包括周围几个村子的村民,还有周围的难民。人们来的越来越早,但是队伍却越排越长。有些来的晚的甚至要排一整天,直到晚上才轮到自己取水。
也有脑筋聪明的,来提水的时候带些零食,分给村里人搞好关系。这样子他们就可以直接到村民家里去取水,而不用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在公共水井旁边。
由于插队导致争吵甚至斗殴的现象屡见不鲜。李昌国干脆在村里的几口公用井旁边搭了几件茅草帐篷,排了几个人专门看着,维持秩序。
早上,东边的天际刚刚放亮,四周还是一片影影绰绰。村里的一口公用井前已经排了长长的一堆人。人们有肩上担着水桶,手里提着水箱焦急的排队等候。
第一个人已经水桶放了下去,并没有料想到的水花四溅的声音,而是水桶撞击井底碰的一声。男人疑惑的把水桶提了上来,水桶里滴水未沾,原本平整的桶底已经被撞凹进去一块。
“不会是井里没水了吧!”
男人摸了摸凹进去的桶底,自言自语。
很快这句话就被后面的人听到,接着在长长的队伍中传了下去。
“什么?井里已经干了,那我们去哪里取水啊!我家娃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呢?”
“不会吧,我走了好几个村子的路,好不容易才来李家屯取点水,不会没水了吧!”
后面的人呼啦一声涌了上来,挤在狭小的井口往下看。可惜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村里派来维持秩序的人躺在茅草屋里睡觉,桌子底下染着一根盘起的熏草。
李家屯里生长着一种叫做熏草的植物,味道特别的重,平时村民种地不小心拔了棵熏草后,手上沾的气味几天都不会消失。用这种熏草磨成粉,加点锯末制成的蚊香,一旦点燃,方圆几米的蚊子苍蝇绝对没得跑,闻到味道就头晕脑胀的落到地上。
水井旁边的吵吵嚷嚷已经把维持秩序的人吵醒了。
李山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看了看都聚在井边上的众人,疑惑的问道。
“大家不排队等着打水,都聚在一起干嘛?”
井口有相熟的人已经自顾的跟李山打起了招呼。取水的都是临近几个村子的人,本来就离得不远时间长了之后李山也就跟大家熟了。
“哎,李山,你醒了,快过来看看,过来看看!”
李山皱了皱眉头。
“什么事情?”
堵在井口的众人给李山让出一条缝隙,李山挤了进去。
“李山,这井不是干了吧!刚才放水桶下去,非但没有取出半点水,反而把桶底给撞凹了。”
“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们村里还有人来取水,井里的水还多着呢?”
“那怎么今天取水的时候,井里半点水也没有。”
李山伸手拨开众人,努力的靠近井边。
“来,大家让一让,我过去看看!”
李山站在井口往下努力的看,可惜水井太深,再加上井口太小,太阳还没升起。井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摇了摇头,李山撇了撇嘴道。
“不行,里边太黑根本看不清!”
旁边有人递过来一只老式的煤油打火机。
“用打火机照着,看看能不能看清楚。”
李山接过打火机,擦着了火。小小的火焰在洞口摇摆着,映照着长满青苔的洞口,还是看不清楚。
井口旁边的人,干脆放下手里的桶,坐在井边的大石块上,相互攀谈起来。
“我看呀,这井八成是干了,你想啊,天这么热,地下水位下降的该有多厉害。即使李家屯真的坐落在含水层上,这地下水位一下降,这井该枯干的还是得枯干啊!”
“那要是按照你的说法,那不得李家屯的所有的井都苦干啊。怎么没听说有谁家的井苦干了。”
“现在还一片漆黑,大家都睡觉的,谁会闲的没事去查看井里什么状况啊?”
旁边一个人坐了过来,插话道。
“要我说啊,说不定是谁使坏,一晚上把井给填了,没听李山说嘛,昨天晚上他们村里的人打水的时候,水位还很高,地下水位降得再怎么快,也不可能一夜苦干啊。”
李山摆了摆手,止住大家的吵闹。
“大家先别各种猜测了,我去村子里借支手电,仔细的检查一下水井,到时候具体是什么原因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