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怎么着,钟子霖蹲着努力了半天才勉强把药塞进去,站起来蹦跳两下还总觉得有种难受的异物感(……),一点都不像上次在酒店里被程池霸王硬上弓的时候那么顺利。

是因为没人帮忙?

还是他掌握的技术没有程池好?

呸呸呸,后面那个理由绝对不承认。

钟子霖在病房里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这就忐忑不安地出发了。走廊里一片漆黑,他悄悄打开凌峥的房门,看见他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在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睡熟了吧,这就果断骑上去,先干为敬。

钟子霖借着窗外的月光,摸到床上去这样那样不能描写的一番,这就准备好了两人不能描写的部分。凌峥睡着的时候状态当然比不上清醒的时候这么完美,但勉强也可以用,钟子霖小心翼翼地防止他被自己的体重压醒,然后咬着牙努力起来。

努力了一会儿,他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

进不去。

不但进不去,他全身还依然清醒平静的完全没有一丝躁动的倾向,马上衣着整齐地去工作室开个会都没问题。钟子霖有点紧张了,说好的水漫金山火烧雏菊呢?上次在酒店的时候药可是用了两分钟就有效了,搞得他都恨不得那根胡萝卜来捅自己呢,今天是哪里出了状况?

难道是他对那玩意儿的抗药性提升了?没道理啊,只听过抗生素吃多了有这副作用,况且他也只用过一次药,没道理会没感觉的。而且这东西对心脏和肾脏都有很大的负担,如果硬着头皮用两颗的话,钟子霖还担心自己没办完正事就心肌梗塞一命呜呼了。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买到假药了?

脑子里正糊涂着,突然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腰。

钟子霖头皮一炸,黑暗中看见凌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脸上的神情有些狡黠,似笑非笑的,默默地看着他。

当然,他的手还在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钟子霖一把按住他的手:“你!”

凌峥笑着看他:“你好像遇到困难了?要我这只手来帮帮忙吗?我手指挺长的。”

他说着就身体力行,钟子霖被指尖不轻不重地戳刺了一下,全身一震:“嗷!”

妈的,好痛,那朵不能描写的花压根没任何动静啊,他看着凌峥带笑的眼神突然明白了:“……是你动的手脚?”

凌峥还在装无辜:“我的手脚没动呀,不是你自己动着手脚爬到我身上来的吗?”

钟子霖气得脸都涨红了,往凌峥胯间一抓。凌峥眼明手快地抓住他,起身亲了他一口:“不要伤害我兄弟,将来它对你肯定会有用的。”

钟子霖脸颊发热,他从头发到脚尖都羞愧极了。凌峥显然早就洞察了他的心思,这种干坏事被当场抓包的感觉就像是考了零分的试卷被家长发现了似的。他一言不发地跳起来就要走,凌峥却一把拉住他,又把了拉回自己怀里。

两人裤子都脱了一半,在不开灯的房间里拥抱在一起的画面有点诡异。凌峥一边给钟子霖把裤子穿回去,一边还温柔地亲着他的后颈:“你生气了?”

钟子霖扭着头不吭声。

凌峥硬是把他的脑袋掰过来,语气变得有点认真:“我不想你这样,别把自己的身体当成回报我的工具。药物对脏器的伤害很大,虽然我不太想告诉你,但是你的化验指标一直有问题,如果不好好治疗,上次的事情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钟子霖微微一怔,他真不知道这事。

住院的这些天心脏确实一直不太舒服,但他总以为是前阵子筹备专辑的时候积累了太多疲劳,又受到程池的惊吓受了很多皮外伤,所以住院以后各种毛病都一起爆发了出来。

他闷声问:“……你,知道那种药有副作用,知道我的化验指标却不告诉我?”

凌峥亲了亲他的头发:“是我缠着医生硬是问到的,那天晚上你在酒店被那样子折磨,我放心不下。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只不过……指标问题暂时不能代表什么,就算告诉你也没什么意义,反而会给你增添烦恼。”

钟子霖沉默不语。

凌峥拥着他:“你生气吗?”

钟子霖低着头:“我觉得自己蠢透了,忙了半天到底算什么意思呢。”

凌峥笑笑:“我也可以装作不知道,继续让你忙活的。不过,你忙再久也没什么用处,你抽屉里的那是小儿退烧用的栓剂。”

钟子霖:“……”

凌峥摸摸他的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吗?我知道你想找点什么办法来回报我,不然心里的坎过不去。那天你被下的药我也研究过了,知道它长什么样子,不过,这事我没告诉任何人,今后也不会乱说,你用什么方法得到那种药的,我不关心,只要你从今往后别再这样做傻事。”

“你特么的真讨厌!——”钟子霖突然咆哮起来,“就不能让我好好做件自己想做的事情吗!我心里放不下,我从来不欠人任何东西!我找不到其他办法回报你,你就假装不知道,让我心里满足一下又怎么了!我特么的不稀罕你的同情!”

他咬着牙跳下床转身就跑,凌峥追上来一把拉住他,狠狠将他摔回了床上。

眼前一阵目眩,钟子霖还来不及逃开,凌峥已经俯身来压住了他。温暖的呼吸落在脸上,钟子霖浑身都僵住了。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黑暗中,凌峥的呼吸有些沉重,眼中带着些跟往常不一样的炙热。钟子霖看着他,渐渐的感到一种异样的恐惧。

他不安地逃开他的视线,抓住他的手臂:“……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了。”

凌峥露出一丝淡然的笑意,手直接抓住了他的要害:“你想回去?没这么容易。钻牛角尖的坏孩子,得交了作业才能走。”

钟子霖瞪大眼睛看着他,后背紧绷起来:“你……”

凌峥笑笑:“不想交?那我来辅导你?”

他说着,这就身体力行起来。不能描写的部分是钟子霖目前除了脑袋之外,唯一能碰的不会恶心的而且有感觉的地方,他既惊讶又惊恐而且抗拒不了,在凌峥手里,他完全没有力气挣扎。

凌峥不紧不慢着,用手指挑动他,钟子霖痛苦地喘着气,听见凌峥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多坚持一会儿,好孩子,不要出来……”

然后,他一下子就出来了。

不能描写的东西喷了凌峥一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舔了舔那些东西,对钟子霖微微一笑:“看来,你还是更喜欢做坏孩子?”

钟子霖气息不稳地:“你……你这流氓……”

凌峥还是笑着,抓着他的手按住了自己:“我还有更流氓的时候,高兴吗?”

钟子霖挣扎着:“不高兴!快放开我!”

凌峥偏不放手:“刚才都说了,交不完作业不准走。我陪你一起做作业,你还不满意?”

钟子霖满脸通红的,被迫开始动手。

他终于发现在耍流氓的技术上,自己完全不是凌峥的对手,不仅如此,在动手能力以及硬件配备上,他也输了凌峥一大截。虽然没有真枪实战但也已经够他受的了,那一整个晚上,他就一直被迫交作业,交作业,直到精疲力竭地哭着交不出东西来,凌峥还是不肯罢休……

隔天,两人都累的起不了床。

废纸篓里扔满了卫生纸,房间里弥漫着某种不能描写的味道。钟子霖全身都软着,他知道凌峥早就醒了,但还是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不想起来。

凌峥搂着他:“抱的这么紧,还想继续交作业吗?”

钟子霖骂他:“滚!我已经交了好几年份的作业!”

凌峥笑笑,温柔地来亲他的脸:“这样子做,能不能稍微让你满意?我已经尽力找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了。”

钟子霖哼唧着:“不满意……又能怎么样?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就算再想献身也力不从心呐。”

凌峥还在亲着他:“我舍不得看着你勉强自己去做一些并不喜欢的事情,一个娱乐圈已经让你够辛苦了,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希望你时时刻刻都能感到轻松。”

钟子霖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道:“……你的心意,我很懂。不过,这事在我眼里还是不算完。”

凌峥略微诧异:“怎么,你还在打那方面的主意?”

钟子霖回头冲他狡黠一笑:“到底是什么主意,先不告诉你。不过,我敢肯定它会比昨天晚上那个更好,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凌峥皱眉思忖着,突然,视线移动到了钟子霖的背后。

他的表情略复杂:“我好像有点过火了,待会儿得跟医生道个歉才行。”

“怎么了?”

“你背后的伤口又渗血了,不觉得疼吗?”

“诶?这么说还真有点疼……”

所以,因为那一晚勤奋写作业的原因,钟子霖好不容易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他被迫又多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期间依然屡次跟凌峥偷偷摸摸的,略微克制的,低调的,半夜里在漆黑的房间里一起做着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