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一阵曳光弹擦身而过,刚刚还轻松惬意的布吕肖夫惊出一身冷汗。扭头一看,好家伙,身后四架飞机眨眼就跟上了,那速度不下200公里,哪里是自己这老牛拉破车的福克飞机能躲得过的。而且这飞机怎么会有机枪啊?还是直射型的。
不过很快他就不必好奇了,因为他发现对方两架飞机已经飞到了自己的两侧,和自己并排飞行,身后的两架飞机就像端着步枪的警卫,他见识了对方的机载机枪射击,也明白自己的飞机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如果贸然拿出手枪献丑,估计被机枪打成蜂窝是必然的结局。
既然如此,布吕肖夫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反而沉静下来,观察对方的飞机,对方是双翼战机,翼展不大,但是看对方的引擎却动力充沛,看得出对方的襟翼已经半弯着,显然是减速的效果,当然是为了和自己同步。这一发现让布吕肖夫感到非常的羞愧,原以为自己的飞机也算得上先进,没想到对方为了和自己同步居然要故意减速,可想而知对方的极限速度肯定远远超过自己,如果逃跑怕是自取其辱。对方的军徽似乎不是日本人那种红圆圈,而是类似鹰徽的一种标志,难道不是日本人?布吕肖夫有些不明白了,不过他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第一第二届伦敦巴黎飞行大赛似乎都是中国人拿了冠军,英国佬一气之下居然停办了比赛,难道参赛的是这些家伙?
正在布吕肖夫胡思乱想的时候,对方的一个飞行员举起一张大木板子,上面的德语写到简单明了“我们是中国人,你放弃抵抗,跟我来。”布吕肖夫对对方的飞机如何能从机首部位进行机枪射击非常感兴趣,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特别是对方两架飞机在后面又是一个精准的点射从左右两边的两翼中间穿过,警告的意味非常明确。
于是布吕肖夫没有能够重复他的传奇经历,而是不得不在诸城机场降落,光荣的成为一名中国国防军的战俘。
9月28日凌晨,日军派出两个中队的兵力摸黑向浮山发动偷袭。由于山高路陡,凌晨3时30分,这些日军突然遭到德军步枪的射击,由于辨不清对方的位置,只好派出15人的小分队迂回到德军阵地的东南脚下展开搜索,其余日军散开继续向德军阵地推进。
4时30分,日军再次遭到德军的猛烈射击,只好就地卧倒,观察周围地形。接近5时,天微微泛白,日军的能见度已达二三十米的距离,终于发现德军阵地主力位置,于是在先头分队的射击掩护下,大队人马继续向德军阵地逼近。在激烈的对射中,5时20分,日军中队长佐藤嘉平次阵亡。接替他指挥的日军中尉冈千太郎,冲至德军阵前约40米处时也中弹身亡。
5时30分许,天色大亮,日军各个小队距离德军阵地只有15米左右,在近乎垂直的山崖上发起冲锋。而驻守的德军士兵依然猛烈阻击,许多日军被击中后滚落山崖。日军随后改变战术,以大部队在高地的东侧猛攻吸引德军的注意力,同时派士兵爬上高大凸起的巨石,在德军的头顶上向下射击。接着,日军又派出敢死队爬上山崖,并集中数名优等射手封锁山崖方向的德军。
战斗一直持续到上午10时,日军的大股部队集中于山脚下向驻守浮山的德军射击。上午11时30分,德军只好竖起白旗向日军投降。中午12时许,日军全部攻占了浮山一带高地,俘虏德军士兵58名,缴获大批武器弹药。而日军最终对外宣称,此役日方24名官兵阵亡,近百人受伤。
10月2日12时30分,约30余名德军士兵分两路,从日军阵地的正面和侧面发动进攻。正在半山腰视察的日军军官急忙指挥部队撤往山顶固守。德军一个机枪小队携带两挺重机枪,从台东镇方向渡过海泊河来到桥东北方约50米的大道上,架好机枪向四方山顶猛烈射击。冲上山的德军被日军击退,德军兵力较少,退下后又与海泊桥警戒哨所的德军会合。
德军的重机枪一直射击到下午1时。这时位于台东镇东侧的12门德军野炮,也开始向四方山上的日军部队发炮轰击,但由于距离较远,日军伤亡不大。10分钟后德军全线停火,3名德军士兵打着红十字旗,抬着担架从海泊河桥警戒哨所走出来,来到四方山下抬走死伤者。
当天下午,日军第四十八联队的指挥官认为,当夜德军可能还要来进攻,便又派出一个步兵小队和一个重机枪小队前来支援四方山的日军。晚上8时许,德军各野炮阵地开始向四方山标高54米高地猛烈轰击。3日9时15分,又掉转炮口向山的周边地带射击。日军发现在阵地前沿约有60名德军,正慢慢地接近日军据守的四方山。原来,在德军先锋部队的后面大约有300余名德军,兵分三路突然杀向海岸堡垒以东2公里处的四方山。
这一天是当地农历九月十三,月圆未满,能见度较好。日军在四方山标高58米高地的东南侧约200米处的鞍部地带,封锁住通往东吴家村的小路。当德军走到离日军阵地约200米处时,日军突然猛烈射击,德军立刻散开还击。
9时30分,另一只德军从东吴家村方向朝日军阵地的左侧袭来,并快速冲至日军阵地前五六米处,突然遭到日军的步枪齐*射,德军大乱,退了下去。随后,德军在强攻了10分钟后便后撤了。此时阵地的正面还在激战。
激战至夜间10时20分,日军的增援部队赶到,德军闻讯开始后撤到山前的出发地,乘坐汽车返回台东镇。
当夜,日军加强了在四方山的兵力,并派出前哨对海岸堡垒方向进行警戒,严防德军再来夜袭。事后,日军代表和德军代表共同协商,将阵亡的德军官兵安葬在四方山东北侧的大山。
在扫清驻青德军的外围防线后,日军推进至了当时的青岛市区范围内。德军守城的最后一道防线由五大堡垒组成,其中,中央堡垒位于如今的镇江北路上。德军深知,五大堡垒防线一旦被突破,德军将无险可守,再也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因此在五大堡垒防线上布下重兵。由此,日德双方进入僵持阶段,直到1914年10月6日晚上。
攻击德军中央堡垒的日军部队,为山田旅团步兵第五十六联队(久留米部队),由联队长加滕大佐率领的第三大队(队长是中岛少佐)担任主攻。10月6日晚,能见度良好,可以看清几十米开外的景物。傍晚5时30分,先有一个工兵小队来到外壕前沿,在铁丝上剪开一个宽6米的大缺口,接着又冒着德军小湛山北堡垒方向的机枪火力,在内壕的铁丝上剪开一个口子。晚上6时30分,工兵小队用炸药轰塌德军的外壕壁,同时在两个方向上开辟出供步兵突击队冲锋的巨大通道。随行的侦察兵仔细地观察了德军在阵前的火力部署和突击方向,返回后向大队部做了详细汇报。
加藤大佐根据汇报,断定日军有可能在此处突破德军的防线。而且,经过近几日的反复攻击,德军的战斗意志已经出现疲惫消沉。另外,德军一般在拂晓时分警觉性较高。故在此时,德军的兵力应全部布置在野战工事内,以待敌军突击。也正是由于德军这种消极古板的作战原则,给日军创造了一个极好的突击时机。
当晚8时许,日军第三大队要求炮兵停止轰击中央堡垒。晚9时30分,又派出一个小队的步兵,在工兵分队的协助下前往中央堡垒前沿实施突击。日军工兵在重机枪的掩护下,将外壕铁丝破坏了近100米,还将两条突击通道扩大至10米宽。如果此次得手,后面紧跟着一个中队的步兵。夜间10时30分,日军第三大队第十中队第三小队出发。此时,德军好像也观察到日军攻击中央堡垒的意图,从夜间10时开始,德军后方炮台向日军中央集团的第三攻击阵地开炮轰击。午夜11时30分,日军突击队在德军的炮击声中向中央堡垒前沿进发。
10月7日凌晨0时50分,日军大队所属炮兵用掷弹筒和迫击炮向德军中央堡垒的后方阵地及小湛山北堡垒的北侧实施炮击,中央堡垒没有还击。凌晨1时,工兵分队在壕底架起三个梯子,日军悄然迅速地进入外壕,乘着夜幕悄悄上前,拆除堡垒正面高坡上的铁丝,并翻过内壕来到掩蔽部的前面。
此时,德军堡垒依然是那样沉静。凌晨1时15分,工兵拆除了德军中央堡垒前边布设的电控地雷后,日军小队在中村少尉带领下,占领了德军前沿的散兵壕,来到距德军掩蔽部约50米处,对掩蔽部的周边地势进行近距离侦察,只见德军高大的掩蔽部仍然像往常一样,寂静无声。突然,防御工事里的值班德军发现了偷袭上来的日军,11名慌乱的德军在堡垒的北侧用重机枪封锁住通往掩蔽部的小路。日军突击队见状立刻迂回至堡垒的南坡,利用高大的掩蔽部遮挡德军的机枪子弹。但是从堡垒里突然射出的一排迫击炮*弹让日军的偷袭变得毫无意义,因为这些炮弹里的白磷把整个阵地照的透亮,日军的行动都在德军的机枪威胁之下,日军在损失了一个小队之后不得不退却。
10月7日凌晨1时20分,日军突击队兵分两路迂回到堡垒的后方,来到巨大隐蔽部的大门前不足30米处时,发现外面只有一名德军的监视哨兵在值勤,那名德军士兵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竟忘了鸣哨报警,日军见状迅速地冲了上去。不过堡垒里面的德军并不惊惶,而是果断的按下了起爆器的手柄,一阵烟雾腾起,爆炸声并不响亮,但是布置在阵地上的几十枚标准出品的定向地雷无死角的把周边阵地给清洗了一遍,死伤殆尽的日军突击队不得不再次请求战术指导。
德军也一改往日的保守刻板,反击来的非常迅速而有效,一队队手持短管霰弹枪和毛瑟军用*手枪的士兵迅速从地堡和掩蔽部里钻出来,通过战壕向日军的撤退队伍冲锋过去,一阵乱枪之后,日军的撤退变成了无秩序的溃败,德军趁机恢复了部分被占领的堑壕和碉堡。不过等日军冲向开阔地的时候,德军并没有再追击,除了用麦德森轻机枪进行了几次点射之后就全力以赴的修复工事,再无进攻的行动,让已经在后面集结好的日军一个联队感到被无视了,不过他们对于重新缩进乌龟壳的德军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