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想着当前情势。
东宸决一向都是比较冷静的人,只是……只要牵扯到鸾月。
他就会茫然的不知方向,如今鸾月被落在血魔手里。
他们两个凡人,更是不知该怎么办。
“既然如此,冷皇应该不会坐视不管。”
而她们此刻,唯一只是将这份希望觊觎在冷皇身上。
他们的力量,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对付那个人。
这才是让东宸决最为着急的。
“冷皇是不会坐视不理,不过……冷皇现在恐怕更多的心思,是在这个人的身上。”
依着请将往下看。
那是一行非常小的字儿。
是小佛手与雪絔一个得力手下雪原的喜讯。
只是,这大红喜帖,带给大家的半分喜庆也没有。
……
司徒泽马不停蹄的赶回了楚夏,而东宸决,则是去了洪源仙山。
而鸾月,此刻在血族宫里一脸愤然的看着雪絔。
“你不是说要放了她吗?我都答应你的要求,你怎么能……”
“夫人你好像记性不怎么好,本尊是说饶恕她的性命,不过……”
后面的话即便是他不说,鸾月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要脸的人,你永远不要指望跟他讲道理。
眼下可好,讲个大道理,将自己和小佛手一起搭进去了。
“既然是要作为你的夫人,你有些做法,我就得干涉。”
“……”
“你做的事儿,我也要管,我不答应小佛手和雪原的婚事。”
鸾月一脸的愤怒,在雪絔看来,却是那么可笑。
看着她气急败坏,他心情莫名的一阵好。
“若是介意她嫁给雪原,嫁给本尊也是可以的,你们……”
“啪……”
雪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鸾月一巴掌打下去。
她的动作太快,甚至没来的及躲开。
俊美的脸上瞬间有了指印。
更让她感觉变的最快的,是那脸色,雪絔已经是铁青着一张脸。
活了这么久,从来不曾有人打过他的脸。
要么是近不了他的身,要么是有点心思的都死了。
即便是东宸决那样厉害的人物,也陨落了。
如今,他被打了,就爱刚才,被这个毫无修为的鸾月扇了耳光。
鸾月强忍着手心的肿痛。
要说,这人的面皮还真是硬,他是肿了没错。
但自己的手心也半点便宜没占到,估计比他的脸还肿。
瞬间觉得,不管如何俊美,老脸就是老脸,脸皮厚的能让手心肿的老高。
“你还真是无耻,老娘告诉你,这桩婚事就是不同意。”
“……”
“不禁如此,你要是想娶姑奶奶我,就打消你心里那些有的没的念头。”
很显然,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能娶自己一个人。
要想去花丛,那就放了老娘。
其实这不过是雪絔心里的想法。
鸾月真实的想法自然是先救出小佛手再说。
至于雪絔会误会成什么样子,她没那个义务去理会。
“呵呵……你以为你还有活路吗?”
打了他的人,都得死。
虽然他心里有过一瞬的错觉,但也免不了她在他面前的一死。
一听他这句话,鸾月心里慌张了。
“你要杀我也是可以,但你一定要放了小佛手,就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
鸾月总算晓得,从活一世,她还有一个本领。
那就是睁眼说瞎话,眼下为了小佛手,她也真的是拼了。
听到她后面这句话,血魔整个人都是一愣。
在六界,他就是死亡的象征。
黑暗的象征,活了这么久,从来不曾有人说过喜欢他的话。
有一个人,曾经有一个人,也说喜欢他。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下……他死的时候吗?
多少年过去,这些年,从不曾有人敢接近他。
即便是他如何完美,但他的冷漠,让所有女人都不敢接近他。
自从……那个人死后,这样的感觉就再也没有过。
“好不好,放了她,我作为你的夫人。”
“……”
“求你……”
鸾月不曾求过任何人,但让她没想到的是。
难得的开口,竟是为了小佛手。
那个伴随她多年的小花灵。
她和东宸决的爱荡气回肠,而小佛手对冷皇的爱,何止是感天动地。
她爱了他万年,如今……自己的爱得不到善终。
她只是想着,让小佛手的爱,能得到一份归宿。
她怜惜这份爱,怜惜这份执着。
“你用你的喜欢,来换取她活着离开血族的机会?”
“……”
“那你的喜欢,还真是廉价!”
血魔毫无感情的甩开她的手。
一脸铁青的走了,很难得,鸾月打了这世上最不该动手的人。
奇迹般的,还活了下来。
看着雪絔离去的背影,鸾月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如今,小佛手就在他一念间。
……
“我说鸡,我真的快饿死了。”
呐姑和翎羽非常执着,从洞府到血族。
一路的跟随,就想找个机会救出鸾月。
可让他们非常失望的是,这一路,雪絔竟没给他们半点机会。
其实翎羽会说,这血魔看上鸾月,也不是毫无根据的乱说。
自从第一次在血族门口看到血魔那一刻。
整只鸡都有些风中凌乱,表示这一切都成为一团乱麻。
让他这只鸡有些不知如何解开。
好像,也根本没有解开的机会。
只是盼望,这血魔不会做出让他不解的事儿来。
“憋着。”
眼下这味鸾月的事儿,翎羽感觉都快被烦死。
呐姑的肚子在他混乱的思维中,显然是不战一点地位。
“嘿,我说你怎么说话呢?这肚子饿是能憋的事儿么?”
呐姑原本是个吃货,可惜这一路上是什么也没吃。
眼下这个时候,更是让整只鸟儿都饿的有些飞不起来。
“那你去找吃的。”
翎羽表示有些不耐烦,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真的感觉很忧心。
忧心这鸾月的情况,真不是个好事儿。
心思乱的解不开,呐姑有很瓜噪,都恨不得直接将她扔回魔宫算了。
原本是想这寂寞的路上有个伴儿。
这个伴儿还真是尽职尽责,无时无刻不让他操心。
心都操碎了,鸡的心思也是有限的,无限透支,真不是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