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眸子满是不相信。
这十几年来,他带给她最多的感觉就是他非常冷漠。
但他从不曾打过她。
脑海里一片空白,这十几年第一次挨打,就落在了夜云天手里。
“夏暖心,当真是本宫太宠你?这么愚蠢的话你也敢说出口?”
语气寒冷,带满怒气。
满身更是散发出一股让人恐惧的寒意。
夏暖心定了定心神。
好看的眸子只是瞬间功夫就带满水雾。
“你打我?”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哽咽。
这并不是什么好伤心的不是吗?
为何她喉咙会有种哽咽的疼痛感。
看着她满带水雾的眸子,夜云天心里一紧。
同样有些不相信捏紧了刚才打她的那只手。
拳头紧握,几乎能听到骨节作响的声音。
“夜宫主,我想,有些事我必须要给你说清楚,不管你让我嫁给司徒渊的目的是什么。
我现在只要告诉你,没办法,我有了夫君。”
“……”
“所以,你对我的利用,请到此结束。”
“……”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你若是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只要力所能及,我会帮你办到。”
她的语气满是倔强,一字一句,就是利剑一般剜割夜云天的心。
他气坏了,这么多年,还从没人敢这么武逆过他。
而她也一直都比较乖巧,没想到两年不见。
她就如高傲的公鸡,说话都带炸毛。
或者说就如一个满身长刺的刺猬,直接在他身上溜一圈,竟给他不痛快。
“小暖心,两年不见,这身上的刺多了不少,本宫不介意帮你拔掉。”
他说的咬牙切齿。
今天简直是气坏了,听到玄说她在东岳出现。
他不辞辛苦连夜赶来找她。
而她却这么气他,这让寒音宫宫主怎么想都觉得很不痛快。
夜宫主不快,这事儿非常严重,即表示很快又有血腥的事儿发生。
再一次拉起她的小手就走。
夏暖心再一次甩开他的手,这个举动成功惹毛了夜云天。
刚刚一挣脱,夏暖心就感觉到一股掌风朝自己袭来。
不用说,这夜云天一定是嫌自己话多,想要给自己打晕扛回寒音宫。
但今日的夏暖心早已非两年前的。
很是利落的接下了夜云天这一招。
一着急就什么都忘记,原本东宸决就有交代在凡间不可露出仙气。
眼下好了,她为了接下夜云天凌厉的掌风,早就将自家夫君的话全部抛之脑后。
而夜云天却愣住了,看着她很轻松的接下。
眼里满是震惊,紧接着,满眼寒意的朝夏暖心而去。
“小暖心,我想你一定是胆子长毛了,敢跟本宫动手。”
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那笑意分明是在说雕虫小技。
夏暖心虽然有仙气在身,但对夜云天的笑还是本冷的来了个寒颤。
一般他有这种笑意的时候就说明接下来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儿。
“我胆子没长毛,是你压在我太久了。”
没错,绝壁是这么个理由,这些年真的是被他压榨的太久。
她从来没有一刻是真心实意的臣服他。
感激他当年救下了自己,但后来他的所有威胁将她那份感恩的心全部给抛掷脑后。
夜云天冷冷一笑,凌厉的掌风再一次朝夏暖心而去。
她依旧奋力接下,但这一次,她受伤了。
“噗……”心口传来一阵闷痛,紧接着一口鲜血吐出。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夜云天。
刚才,她明明就是用了仙力,为何会……?
即便是有了仙力,她也还是炼夜云天一招都接不过。
可想而知,这夜云天在江湖中的传言也不是白传。
最终,她在无数疑问中失去所有意识。
……
夏暖心在一片昏昏沉沉中醒来。
其实她很累,可这即便是昏迷,也让她感觉到身体的难受。
很是乏力的睁开眼,她惊住了。
这里不是将军府,也不是寒音宫的莲院。
没有在舒适的大床上,也没有在她喜爱的软榻上。
现在,她坐在一张椅子上,不禁坐在,手脚还都上了铁链。
缓缓抬眼,入眼的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啊……”
她吓的失声尖叫,那人的样子很是凄惨,头发凌乱,全身衣服都鲜红的血给沁透。
还有一些已经干的血迹,很显然,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而她的两边同样是非常残忍的画面,那些人不是眼睛没了就是鼻子没了。
看着如此场景,她瞬间明白。
这里是寒音宫,是寒音宫的地牢。
有关寒音宫的一切残忍都是从这里传出去。
夏暖心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有些崩溃。
小脸上还有掩饰不下去的恐慌。
看着紧紧帮助自己的铁链,运用内功,用力一击,铁链却纹丝不动。
这铁链原本坚硬的很。
在这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再次催动仙力,而留给她的依然是失望的答案。
即便是仙力也打不开的铁链,可想而知它的材料是多么特殊。
“少主,宫主说,让你别白费心机,即便是你用尽全力也打不开这锁链。”
在夏暖心挣扎的时候,不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看着夏暖心面上有一丝怜惜,可即便如此,她也无法放她出去。
“不然,宫主这是要干什么?我要见他。”
从醒来后,她看到周围的一幕心里就有些受不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很想出去。
脑海里不断充斥六岁那年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即便是想想,她也觉得毛骨悚然。
让她再次经历,那样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少主,你该称宫主为爹爹,以后就不要这么任性了,宫主很生气,等他气消了就会放你出去,你就忍耐些。”
“……”
不然自然知道这地牢意味着什么。
每个刚进寒音宫的人,都会有这么一场遭遇。
若是敢有人背叛,那这些人身上的所有痛苦都会落在背叛的人身上。
而少主,没有被惩罚,说明她在宫主心里有特殊的位置。
“爹爹?呵呵……高攀不起。”
她发出一丝冷笑,那笑完全是一种讽刺。
不然叹息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