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目送下,三人略显狼狈的走出咖啡厅,沐梓笛一句话也不说,黑着脸开车走了。
东东瞟了毛豆一眼,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毛豆怒道:“这能怪我吗?那玩意比药还难喝,这特么肯定是家黑店!”
“行了,行了。”东东懒得跟他争辩,揉揉肚子说道:“被你搞得连口水都没喝上,还是先找个地方吃点饭再说。”
二人在酒店旁边转了一圈,找了家小饭馆,随意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二锅头,吃喝起来。
毛豆平时不喝酒的,但是禁不住东东劝,勉强倒了半杯,还没喝完人就快缩到桌子下面去了。
东东只得把他扶回酒店,一把扔在床上,下午还没睡醒就被毛豆拽了起来,此时东东还是有些倦意朦胧的,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发现劝是些没营养的肥皂剧,顿时也没了兴趣,回到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毛豆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的,接起来一听,是沐梓笛打来的,告诉他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问他什么时候到。
毛豆支吾了两句,挂上电话,发现头还有些隐隐作疼,于是盘膝坐在床上,默念了两遍清心咒,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把隔壁的东东叫起来,二人洗漱完毕,将法器清点了一遍,装进背包里,然后在酒店楼下吃了点早饭,开上车就朝着城外驶去。
一个多小时后,二人赶到山顶,看见鬼楼前面的一块小空地上停着一辆小货车,小鬼子没来,只有沐梓笛带着四五个西装男站在车前。
毛豆下车,跟沐梓笛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伸头在火车后面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不少包裹着泡沫的大灯泡和一些黑色的塑料方盒子。
沐梓笛说道:“东西都买好了,电瓶也充满电了,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毛豆想了想,走到鬼楼前,来回踱了几步,选定了一处地方,从背包里掏出一盏长明灯,放在了地上,然后取出朱砂,围着长明灯洒出一个半圆,在正对鬼楼的方向延伸出去,形成一条长度接近三十米的通道。
然后又拿出三根天木藏香,点然后插在了长明灯后面。
沐梓笛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知道毛豆布置完,才皱眉说道:“这是……引魂道?”
毛豆站起身来,瞟了她一眼,拍了拍手,说道:“虽然鬼穴是在地下,但是鬼楼里还有不少被阴气吸引来的恶鬼,一会儿我要先对付一楼的看门鬼,万一把它们给吓跑了,也是个麻烦。”
沐梓笛皱了皱眉,“但是据我所知,引魂道只能吸引住恶鬼,并不能消灭它们,我可不是你,要是来一个两个我还能对付,但如果来得多了,只怕我也招架不住。”
毛豆翻了个白眼,伸手指着小货车说道:“你当我叫你准备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
对于这些灯泡电线,毛豆不怎么会弄,但是他表达了一个大概的意思,沐梓笛就会意的点了点头。
她指挥着几个西装男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然后将六根两米长的钢管分两边插在引魂道周围,每一个顶端都挂上一个大灯泡,尾部的电线垂下来,一直延伸到引魂道后面的电瓶上。
沐梓笛打开开关,钢管上的六个灯泡瞬间亮了起来,金黄色的光芒瞬间充斥了整个引魂道。
见沐梓笛的目光向自己转来,毛豆点了点头,表示对效果满意。
他又掏出一把天木藏香,递到沐梓笛的手里,嘱咐道:“现在是白天,鬼魂本来就会被压制,再加上这些东西,应该是没问题了,一会儿你就在这盯着,要是看这三根香快烧完了,就接着再点三根,直到没有恶鬼出现……”
说完毛豆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还是要省着点用,这东西可贵呢。”
沐梓笛的表情有些无语,这批天木藏香明明就是毛豆从她的店里拿走的,一毛钱都没花……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呢?你准备怎么对付大厅里那只鬼?”
“本真人自有妙计。”毛豆装逼的晃了晃头,也不多说,从地上拾起两个浴霸灯,让东东抱上一捆电线和电瓶,昂首阔步的朝着不远处的大门走去。
站在门外,毛豆先朝着大厅里看了一圈,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楼里还是黑漆漆的,看不清。
刚才站在旁边看了一遍,毛豆现在也知道了该怎么接线,把两个浴霸灯接上电线,然后又把另一头连接在电瓶上。
做完后,毛豆拿起两个浴霸灯,把后面的电线挽了个结,然后挂在脖子上就要往里走,却被东东一把拉了回来。
“你这是想干嘛?”
毛豆奇怪的看着他:“还能干嘛,抓鬼啊。”
东东看着在毛豆叉腰站在面前,胸前的两个浴霸灯还在来回晃动,顿时无语,“大哥,虽然咱男人不用喂奶,但是也不能这么摧残它们啊?照你这么玩,回来估计都成两坑了。”
毛豆挠了挠头,“你在说什么呢?这跟喂奶有什么关系?”
“算了,当我没说。”东东突然促狭的笑了笑,摆摆手说:“你去吧,祝你成功。”
毛豆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叮嘱道:“你可别乱跑啊,一会儿我叫你开灯你就开灯。”
东东猛点头,“知道了,你别后悔就行。”
“神经病……我后什么悔,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毛豆骂了一句,懒得再理他,深吸了一口气,拖着身后的电线走进了大厅。
虽然现在是白天,楼外的阴气被阳光驱散了不少,但是这三栋鬼楼被修成三联墓,楼内阴气依然旺盛,特别是这大厅,所以毛豆基本可以肯定,那道所谓的鬼门应该就藏在大厅里的某个位置。
毛豆凝神屏气的在大厅里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连一丝鬼气都没有感觉到,想了想,朝着中间的水泥墩走去。
还没走两步,突然感觉到有一滴水滴在了头上,冰凉的,激得头皮都有些发痒,毛豆伸手挠了挠,继续走,又是一滴水滴下来。
这一楼还能漏雨?
毛豆察觉到不对,伸手在头上摸了一把。
门外的东东一直手按开关,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毛豆,见他在大厅里绕了一圈都没发现什么,还老摸头发,顿时不满的叫道:“哎……我说你专心点行不行,这时候就不要管发型了吧。”
毛豆没理他,借着门外的光线朝手上一看,手心处有一抹鲜红的液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终于肯出来了,毛豆暗笑一声,抬起头,眯着眼睛朝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