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猜测,果然不错,石金,和许可认识。
“不可能收手了。”石金的眼中,溢出了一丝泪水,缓缓摇了摇头“你别过来了,别迫我动手。”
许可,缓缓摇了摇头“我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你,一条路走到黑。”
“不可能了。”石金的身形一闪,一把长剑已然出现在他手心处,一道道红色的流光,随着那长剑的挥舞,朝许可飞舞而来。
亦是此刻,石金又是一声长号,身形亦是随着那剑光,冲向了许可。
“你不是我的对手,紫衣前辈教你的东西,我都会。“许可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话音未落,一个结界挡住了是石金的剑光,将我们护在身后,她的身形已经从那乳白色的光晕中消失了。
而下一刻,她的身形变出现在了石金的身侧“收手吧,你不是我对手。“
石金的身形,猛然停住了,看着许可手中的拂尘搭在了自己的肩膀,颓然低下了头。
我本以为,石金和许可的打斗,没有个几百回合定然分不出胜负来,只是不料,仅仅是一个回合。
一个回合,石金已经输了。
想不到,如此强的气息,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罢了。
只是,不料,原本低着头的石金,突然在再一次昂起了头,他的双眼泛出了猩红的光芒,朝许可扑了过去。
显然,许可亦是没有料到,石金居然会有如此变故,不过艺高人胆大,一个闪身看看躲过了石金的一击,手中的拂尘,更是狠狠地刷在了石金的背上,顿时留下了几道血痕。
石金身上那雪白的西装破了,露出了里面雪白的毛发和肌肤。
那雪白的肌肤破了,流出了鲜红的鲜血。
鲜血,瞬间就把他的后背给染红了。
只是,石金似乎浑然不觉,一直往前冲,不管自己是不是对手,不顾一切地查朝许可冲了过去。
甚至,就连手中的利剑都已经抛下,拿着血肉之躯,在不停地冲撞。
只是,许可似乎永远都会知道她的步伐,虽然每次都是在石金冲到面前的时候才堪堪躲过,可是始终却显得如此从容,每一次躲避的时候,都会在石金的后背划上一道血痕。
我在梅影手册航中看过,进入了狂暴状态的妖类,是不会觉得疼痛的。
而此刻的石金,显然就已经进入了这种状态。
即使一直处于劣势,可是石金似乎丝毫都被在意,一直都是那么不知疲倦地攻击着,而许可似乎亦是不着急,每次都在躲避,每次拂尘都扫在了他的背上。
石金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而后背的伤痕亦是愈合得越来越快了。
只是,许可似乎永远都会比他快一些,不断躲避着,拂尘不断扫在了他的背上。
石金背上的伤痕,是伤了又愈合,愈合了又伤了,可是,终究伤不了许可半分。
我亦是看出来,许可似乎并没有伤他的意思了。
拂尘,打在他的背上,似乎就会马上愈合。
许可,肯定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故意为之。
终于,我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石金身上的西装,居然已然慢慢又恢复了红色,而散发出来的那红色光芒,却已经慢慢淡下去了。
直到最后,他又恢复到了那一身血红的西装,不过却是衣衫褴褛了,弯着腰,双手搭在膝盖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石金,终于停止了打斗。
我不由眯起了眼,看着坐在车里打量着一切的石家其余四兄弟,皱起了眉头。
它们似乎,丝毫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大哥送死不成?
既不帮忙,也不劝阻,这,不像是他们的性格……
“月圆之夜!···”石金突然仰起头,盯着许可看了一眼“看在旧日的情分上,能够再多给我们一天吗?“
我闻言,不由得又是一愣,而许可却没有答言,而是缓缓走到了我们的身边。
“我们撤!”石金跳上了汽车,看着我们露出了一丝苦笑,随着马达的轰鸣声响起,消失在我们视线中。
“师傅,就这么放他们走吗?”我疑惑地朝许可看了过去,却发现,她的眼中,居然满噙着泪水。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石金是许可的旧情人吗?
我转头疑惑地朝曲文怡看了过去,却是不料,他小丫头,居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就连春雷和叶婷婷,亦是神情低落。
“原来如此,许道长,你……·”曲文怡欲言又止,竟然哭得更厉害了。
许可没有说话,只是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接人生死相许。这句话不论在哪个朝代,哪个时空,总是叫人无奈,叫人心碎。该放手时不放手,这种执着,到底是值得敬佩呢,还是让人悲哀?”
我闻言,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惊。
许可认识石金,而曲文怡又有读心术,或许,她们已经知道,那石金的故事了。
再联想到,当时石金化身血月的时候,那一股寂寞,那一股悲凉……
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或许,此刻,我已经明白过来,那个女人,或许不是什么大姐,而是大嫂吧?
虽说穷寇某追,但今天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未免错过了大好时机。
明晚就是月圆,待得它们吞噬了那鬼仙的内丹成为了鬼仙,我们可就处于被动状态了。
不过,我知道,此刻,最好不要抱着痛打落水狗的心思了。
其实,不是石家兄弟太弱,而是许可太强了。
尤其是,许可说过的,石金的手段,她都知道……
“师傅,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看了看许可再道。
“不急,也就多一天而已,明晚月圆,我们再去找他们吧,等到肥爷回来再作打算。”许可抬头看了看天上的依然回复正常的圆月,摆了摆拂尘,不再言语了
她的表情,似乎,变得更加惆怅,忍不住的一声又一声的叹息,而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为何,一定要等到明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