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询问了十年前的事情,可是,杜芝芝其实知道的,并不比我们多,而且他父亲对此事,亦是一直缄口不言。
本来当她感觉到我那玉美人的共鸣的时候,还想着能够通过我们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不过看来,她的想法,倒亦是落空了。
茅山十年前发生了什么,我和陈一叶都没有丝毫的线索,只是可惜,荒废了杜芝芝这一身灵力,没有得到很好的培养和磨练,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她若是修炼至今,恐怕那女鬼嘉嘉也未必是她对手,至少也该到紫阶甚至以上的修为,绝度不是我和陈一叶可以比拟的了。
正是因为碧瑶魈寄居在那玉美人里面,所以当玉美人产生共鸣的时候,我体内的鬼泉之力,亦是觉察到了一丝异样,而且,杜芝芝更是给我说出了一个,十分震撼的理由。
杜芝芝告诉我们,其实杜家先祖,如今是地府的判官。而她的祖爷爷杜先德,亦是因为从这位祖先那里得到了传承,所以才能够从整个茅山门派中脱颖而出,从而一同显门和隐门的佼佼者。
而且,这种流传下来的力量,亦是一种来自地府的力量,正是跟我体内的鬼泉之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了,固然,当两者交集到一起的时候,才会产生所谓的气息上的共鸣了。
杜芝芝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物件,用白色的布包住,她说,我如今的鬼泉之力,还不能灵活运用,一方面是因为我的修为稍稍有些弱了,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还缺少一份机缘。
而这份机缘是什么,杜芝芝亦是说不清楚。
而我问她,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她却又是一声苦笑,言道,是她父亲告诉她的。
只是,她的父亲,一个甘愿退出茅山而来从商的人,怎么会知道我的状况,又怎么会跟她说这些呢?
杜芝芝的话,再一次响了起来,正是因为我是奉天养鬼的人,所以此刻我的鬼泉之力也会大打折扣,若是等我体内力量全部觉醒,到时候的修为,却是不可限量了。
弄不好,可自由穿梭阴阳两界,不受灵体的限制了。
布包打开之后,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一根红色的灯芯,看起来像是什么毛发制作而成的,上面还蒙着一层浓浓的红蜡。
尤为让我吃惊都是,在那红蜡的表面,居然还雕刻着,许许多多的梅花图案。
就跟,我手臂上梅花印记,如出一辙的模样。
杜芝芝说,这灯芯是先祖留下来的,茅山也只是代为保管罢了,本来是透明的而已。
在他们杜家的祖训中便有一条,那便是要将这灯芯,一代代地传下去,直到若是哪一天灯芯变成了红色,那这灯的真正主人便是现身了,杜家一定要归还。
那日在公寓见到我的时候,杜芝芝就发现了灯芯的异样,整个都变成了红色,她推测或许是,我在嘉嘉打斗的时候,爆发惊人的力量,将那灯芯唤醒了。
我闻言,不由得又是一惊。
那日的情形,如不是没有那白衣少年的帮助,我恐怕是难逃嘉嘉毒手了。
而那时候,灯芯亦是跟着感应变红了,难道,这灯芯,又跟我遇到的那个白衣少年有关系吗?
具体这灯怎么用,有什么用处,杜家先祖并没有告诉他们的后代,杜芝芝自然也就不清楚了。
也许,是他感觉到了那白衣少年的气息,那东西顿时出现异样了。
只是,这种事情,我自然不能够告诉杜芝芝,毕竟,太多的事情,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太多的头绪了。
我明白,杜芝芝一定知道,我是有些事情在瞒着她,可是她却没有追根究底地询问我什么,只是看了一眼那灯芯,言道,虽然不知道那灯芯有什么用,但是他父亲既然让她急着赶紧给我送过来,必然是有他的考量了。
只是,她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亦是不清楚了。
我变得十分好奇起来,为什么杜芝芝的父亲,当年那会突然决定退隐,甚至连很多茅山的手段,都没有再交给杜芝芝,更是让她远离起这个圈子来。
只是,或许,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想不到,杜芝芝的却终究还是跟这个圈子接触了,而亦正是因为她的手段不高明的缘故,让她的工作,遇到了不少阻碍了。
灯芯,我已经收好了,等到肥爷回来的时候,我们可以再研究研究,然后再做打算。
我记得,那天那个白衣少年对我说,他的时间不多了,若是错过了这个时间,他可能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出来的方法,也不知道这时间具体是多久,此刻要办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再加上肥爷还说我会有场生死劫,什么时候到,会有多严重,也没给我交代清楚。
生死劫?
你只有死一次,我才能出来!
这是那白衣少年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会不会,我的这个生死劫,会与那白衣少年的苏醒,有关系呢?
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我们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了李夏蝉的住所,不过,他似乎,依旧没有回来。
之后的几天,警方面向社会大众宣布了更新的尸检报告,三人都是误食了致幻药物,而后又被困在电梯,当出现缺氧导致幻觉意外死亡,大家也就理所当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倒是也就没闹出什么风波。
林峰办好手续就把他姐姐的尸体带出了警察去,找了个陵园安葬,准备等将来回国的时候,在为姐姐重新选墓地。
林峰曾经来问过我,他姐姐的真正死因到底是什么,因为他了解姐姐,是个有病也不喜欢吃药的人。
更何况,那晚是公司聚餐,怎么会碰到致幻的食物?
他觉得,警方给的答案,实在有些太草率了,只是,他似乎并没有办法,再继续追查,便只能够来找我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总是觉得,似乎,他,是个城府极深,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人。
因为,此刻,他一边在为他结界抱不平,可是,我却从他的表情,从他的言语,感觉不到任何的悲伤……
死者的家属,怎么会,不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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