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了起来,一阵凉风从我耳边吹过,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赶紧快步朝门口走去。
陈一叶紧紧挽着我的胳膊,而卓玛亦是一脸惊骇地跟在我们身后。
或许,我们都已经猜到,定然有什么古怪了。
“你有感觉到什么东西吗?”我皱了皱眉头,丝毫没有感觉到鬼气的存在,不由得朝陈一叶看了过去。
陈一叶,亦是缓缓摇了摇头。
显然,她亦是十分疑惑。
难道,是我想错了吗?
声音,是从教堂的二楼发出来的,走在那条悠长漆黑的楼梯上,我顿时感觉到,似乎,那股寒意,更甚了。
寒意,一层浓甚一层,甚至,当我们来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那股山风,顺着爬山虎的缝隙钻了进来,吹在脸上,更是让人感觉到,像刀割一样刺痛。
我心中不由得更加疑惑了,若是是我们猜错的话,难道是什么人,大半夜的偷偷来这里约会,做那种事情。
毕竟,这种桥段,我们在电影中,可没少看……
而且,这声音,是如此让人销魂?
只是,这地方这么荒僻,这么胆大,会是谁呢?
而且,这实战,会不会比电视中的更……
好奇害死猫。
终于,好奇心战胜了我的恐惧心,我停了下来,朝陈一叶看了过去。
我并不想,让她跟着过去,毕竟,女孩子的面子,会比较薄。
“呃~呃~”女声再响。
就在前方的那个小房子里面。
只是,我已经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就在我们刚刚来到教堂的时候,我们还特意查看过这里的。
这是唯一一间被封闭的房间,我记得上面还挂了一把很大的铁锁,虽然锈迹斑斑,但是我们弄了好久,都未曾能够将它打开。
此刻,那声音,就是从,那间小房子,那道门后发出来的。
显然,我身后的卓玛和陈一叶,都是有些疑惑了。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看了看二人,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离奇起来。
我甚至可以肯定,这一切,肯定有古怪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将手电交给了陈一叶,而后让卓玛跟我一道,循声摸了过去,毕竟这事情,陈一叶难免会难为情。
幸好,陈一叶并没有反对,只是点了点头,而后接过手电站在了原处。
四周变得格外寂静,我和卓玛二人,一前一后往前面摸了过去,在那走廊的尽头,我们真的看到,原本禁闭的那扇门,居然真的打开了。
那扇小门半掩着,而且难得的,居然在被爬山虎包围了的教堂一角,居然还能够有数缕,细小的月光,穿过了爬山虎的叶子,从那比人都还高的小窗中照了进来,让整个小房间,有了一丝光亮。
一张桌子,一张铁架床,再无它物。
一阵风吹过窗外,听到一阵树叶婆娑的声音,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来,没什么事情,不过是风吹树叶的……
“呃~呃~呃~”
这一丝念头尚未想完,我又清楚地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而且,这一声比之前更长,离我也更近了。
我确定,是女人的声音,而且是女人的呢吟声。
窗外,树叶在不停的摇曳着,使得那缕从窗中照进来的月光,也在跟随着不停地摇摆着,使得整个房间变得不寻常起来。
冷意,一股极强的冷意从我心中升起,这种感觉,却是让我极为不舒服。
就在我一个机灵,正准备让身边的卓玛小心的时候,却发现,他居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
不仅仅是卓玛不见了,就连走廊那头,拿着手电筒的陈一叶,亦是没有了踪影。
刚刚,我明明还可以看到水电光的,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东西,突然离开了?
我心中猛然一惊,顿时感觉到不妙了。
只是,等我想去看看他们去哪里了的时候,却情不自禁地朝房间内又瞟了一眼。
这一眼,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双脚变得僵硬起来,身体亦是不有自主地抖了起来。
就在数缕月光随着树叶摇曳而不停抖动的时候,我借着那淡淡的光芒,却看到,原来那空空如也的床上,居然躺着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年轻女人,准确地说,是一个身材苗条年轻女人。
一缕月光撒在了她的脸上,圆圆的脸蛋上带着一点点婴儿肥,皮肤白皙,只是在她的颔下,却是有着一颗鲜红的血痣。
女人穿着一件紫红色的旗袍,更是显出了玲珑的身材,该凸的地方凸,该细的地方细,此时正躺在那铁架床上,不停地蛇扭着身躯,嘴里更是带着一丝丝诱人的呢吟。
不可能,大半夜的,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女人,孤身睡在这里?
窗外,风更甚,树叶在不停的摇曳着,一缕月光撒在了女人的粉颈上,那白皙的皮肤上,居然有着一条手指粗的勒痕,此时正散发着浓浓的血色光芒。
此时的一幕,已然让我整个人开始哆嗦起来,不自禁地狠狠吞了一口唾沫。
“咕咚”一声,我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咽唾沫的声音了,而且,我确定,那女人肯定也听到了。
因为,她已经停止了身躯的扭动,反而却从床上坐了起来,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即使她背对着月光,此时我却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面容,因为,脸上的那颗血痣,还有脖子上的勒痕所散发出来的红光却是显得更甚。
更为重要的是,这女人,那一双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居然一片惨白,只有白眼圈,却没有眼珠。
一开始没有找到正主的时候,我还有些提心吊胆,此刻终于找到正主了,我突然倒是轻松了许多。
虽然我感觉不到她身上的鬼气,但是我几乎已经断定,她定然是女鬼了。
而且,此刻,她的脸上,还在不断变化,缓缓咧开了嘴,似乎在朝我微笑。
只是,她那尖锐的红牙,还有那从眼眶中流出的两行血泪,却是让我觉得,她那笑容,变得,如此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