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诺玛本人(1/1)

苗巫厉声地说我和陌陌不是活人!

这已经是第三次有人说我不是活人了,它娘的老子还不到二十岁,身强力壮的,咋就不是活人呢?

实在好奇,我鼓起勇气问:“我………我活得好好的啊?”

“你确定记不住之前的事了?”苗巫轻声问我。

这话让我顿时想到苗主的话,他也问过我,是不是不记得之前的事了,还说和我是故交,可后来又说自己已经活了两千多年了。

照这么推理,我是不是也活了二千多年了?

这简直是瞎扯谈……

“你手上的青铜像是哪来的?”

苗巫又问。

“这就说来话长了……”我担心王阡陌,便话锋一转,“大师,我们真没歹意,求你还是饶了我们吧!”

苗巫冷笑一声:“她是你什么人?”

“是我……是我女朋友……”

苗巫走到了我身前,我闻到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草药味,正是放着血婴蛊的屋子里那种味。”

“你被蛊人咬过?”

苗巫声音突然变得无比冰冷。

我寻思了一下,知道这老婆子不是好骗的,与其撒谎被戳穿,还不如老老实实说实话。

“对,之前……”

我话刚开口,脖子就被苗巫那双冰冷的手握住了。

我想反抗,可一刹那间,身上力气全无。她的手如枯木,力气却极大,几秒钟后,我便觉得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蓓蓓忙冲上来,让推开苗巫,可刚伸手,人便“啊”的一声连连向后退去。

妈的!这老巫婆够厉害……这次怕是玩完了……

正当我开始绝望时,忽然感到脖子上的力道一松,老家伙松开了手。

“你脖子上这块玉是哪来的?”

她握着挂在我脖子上的黑玉石,惊悚道。

“咳咳咳……”

我先是猛烈咳嗽了几声,喘了一口气,才回道:“这是……是我奶奶给我的。”

“你奶奶?她人呢?”

已经去世了……”

苗巫盯着黑玉石,枯木般的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难道她也认识黑玉石,这么一想,我顿时想到老苗头也送给我一块黑玉石,他说是一个叫诺玛苗医送给他的。

也许黑玉石可以救我一次——这么想着,我忙在挎包里掏了几下,掏出来那块黑玉石。

“这里还有一块……”

没想到苗巫看到另一块黑玉石,浑身就是一颤,人更激动了。

“这块黑玉石,怎么会在你手里?你……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没想到苗巫反应会这么大,一时间心里也没底了。

“是我另一个朋友送的——准确说是我师叔的一个老朋友……”

我话没说完,苗巫又是一声惊呼:“他叫什么,长得什么样?”

我被她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回道:“都喊他老苗头,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长得嘛,七十来岁,人很邋遢。”

“真的是他!!”

我有些懵:“你认识老苗头?几年前,他也来过这里……”

苗巫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诡异,叹了口气,声音一下子柔和下来。

“认识,当然认识,这东西就是我送给他的,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啊!!难道你的名字叫……”

“我的名字?很少有人喊我名字了——我苗名叫诺玛。”

我心中一阵窃喜:真是巧它爹遇上巧它娘——巧到家了。

没想到这么稀里糊涂的就找到了诺玛,更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诺玛竟是个面目怪异的苗巫。

“既然是他的朋友,那……那你们跟我来吧!”

说的她朝着王阡陌一指,凭借着超长的视力,我看到一只红色小虫子朝着王阡陌飞了过去。

随即王阡陌动了一下,茫然地看着我。

“小邪?你……我……怎么啦?”

为了避免尴尬,我朝他勾勾手:“陌陌,快过来,她……大师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陌陌边朝我走来,便纳闷地环视四周,好像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要找的人——谁啊?”

我忙解释说:“诺玛啊!老苗头的苗医朋友。”

“啊!”王阡陌这才注意到现在我身侧的诺玛。

“她是……她是今天中午……”

王阡陌认出诺玛就是中午“抛妇产”的苗巫,吓得脸色骤变。

我忙解释:“她就是诺玛啊!你说巧不巧……”

其实更蒙圈的还是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蓓蓓,她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诺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既然是他让你们来找我,那就跟我来吧!”说着转身就朝着一侧走去。

我一手拉着王阡陌,另一手拉着蓓蓓,走了两步,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排蛊屋。

“可是那屋子里的人……”

诺玛没有回头,就好像背后长了眼一样,随口回道:“没事,过一会儿,我让孩子们把它们找回来就是了。”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孩子是指的蛊虫。

诺玛带我们沿着鹅卵石小路走了几分钟,停在了一个小院前。

小院里是几间平房,我心中一咯噔:这里也是蛊屋?他带我们来这里做啥……

走进院子,诺玛直奔东厢房。

“我和孩子们住一块儿,你们不要害怕就是了。”

一进门,我先是看到几条胳膊粗细的长着冠子的蛇趴在地上,又看到墙上爬满了各种颜色的虫子。

我它娘天生害怕虫子,更何况是满屋子奇怪蛇虫……

“怎么不敢进?”

我苦笑两声,没有回答。

“我的孩子们都是乖宝宝,没必要害怕——你之前遇到过蛊人?”

诺玛知道我们仨害怕虫子,也不再勉强让我们进屋,而是自己折了回来。

我把之前被蛊人咬了一口的前后经过简单一说,诺玛边听边点头,最后眉头都皱成了疙瘩。

“我看看你的伤口!”

我赶紧把袖子挽起来,露出了之前留下的疤痕。

只看了一眼,就是“啊”了一声。

“果然是她——”

“谁啊?”我随口问道。

诺玛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你没有见到控制蛊人的人?”

我摇了摇头:“我们原本以为是个瞎子操控着,谁知那瞎子早在一年前就死了,也是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