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跟着我手里的夜明珠走,记住啊!无论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千万别要说话,更不能开灯。”明月师太说完,绿光便开始往前移动。
这存粹是抹黑前进,速度极慢,不到五分钟,我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每一步都迈的不踏实,深怕一脚踩着个死人或是可怕的虫子。
一边走我一边扫视着周围的光点,只是偶有几个闪烁的,并没有移动的迹象,我悬着的心也落了一半。
可心里还有个疑惑:张队长的手一直在和我“交流”,有时候掐我一下,有时候捏一捏,而且我也能明显感觉到他手心的汗。奇怪的是身后这只手始终没有动一下,始终也没有丝毫的温度。
这他娘的是谁啊?这么怂,吓成这样还当警察呢!
周围的陆续传来各种各样的奇怪声音,令人不寒而栗,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周围吸引了。
就这么摸索着走了半个多小时,忽然前面一亮,前面的人把手电筒打开了。
“好了!可以打开手电了。”
明月师太自己也深深喘了口气。
所有人都哎哟着打开了手电,顿时四周一片明亮,耀得我下意识用手遮挡了一下眼睛。这他娘的也太亮了,人在长时间待在黑暗里,突然看到一点亮光,也会觉得特别的亮,心理学给这种现象叫“暗适应”。
一下子看到亮光,我内心竟有种“久旱逢甘霖”的喜悦感,可一回头,看到身后拉着的人,我几乎差点当场被吓傻。
我身后站着的竟然是高国峰!
“哇”的一声,我就窜出去五六米,指着高国峰大喊:“他!他……他怎么在这里?”
我这么一喊一指,几把手电光就照到了高国峰的脸上,都惊得呼出了声。
高国峰一动不动地站着,满脸煞白,连眼珠子都是白的,更为瘆人的是他满身是血,身上的衣服已经烂的如同筛子……
“大家小心呐!他已经不是人啦!”老黄说着就挡到最面前,伸出了桃木剑。
“小成呢?”
此时一个警察喊了一声。
大家互相往往,很快就发发现少了一个叫小成的警察。
我稍一回忆,就记起来了,那个小成原本就跟在我身后啊!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我左手握住的应该是小成的手,这咋一下子变成高国峰了么?
关键是这次下洞高国峰没有跟着来啊!
“老高!老高!”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一下,朝着高国峰喊了两声,他没有丝毫反应,可正当我心里确定他已经是具尸体时,就见他缓缓抬起了头,猛的朝着扑了过来。
当时我距离老黄有两米远,他也没料到高国峰会突然攻击我,而且速度还极快,那动作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老黄想救我,已然是来不及。
说起高国峰,对我而言也算是“亦师亦友”吧!他大我6岁,当年可是我们的孩子王,什么偷瞎奶奶家的向日葵,往邻居水桶里撒尿,领着男孩到学校女厕外往尿坑里扔石头,吓得如厕的女生哇哇大叫,提着裤子就跑出厕所……
后来我出去上学,联系自然少了些,可当年的那份感情还在。据说这几年高国峰混得不错,干起了倒卖古董的生意,赚了不少钱,家里提亲的媒人都快把门槛踏平了,可他谈了一个又一个,到现在都没结婚,气得附近几个村的同龄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少女收割机”。
看到高国峰扑了过来,那一瞬间我内心简直五味杂粮,可生命攸关,保命优先,心里嘟囔了句“见谅啦啊哥们”,便一脚踹了过去。
这一脚我可是用尽了全力,自信就算是二百斤的壮汉也能踹倒,可一脚踹到他胸膛,就像踹到了石头墙上,一股巨大的反弹力让我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而高国峰只是微微颤了一下,便继续朝我扑来。
一击不成,我已经泄气了。
就当他即将抓到我脖子时,忽然身后的黑暗里想起了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窃窃私语,也像有人在念经,关键是声音响起后,高国峰突然停住了,然后缓缓地缩回了手,整个动作十分缓慢,好似个机器人。
王叔和张队长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把我拉了起来。
站起来,我浑身哆嗦的如同筛糠,赶紧从背上抽出桃木剑,挡在胸前。
高国峰浑身哆嗦了一阵子,然后转过了头,朝着我们来时的方向慢慢跳了过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我才常常舒了口气。
“师太!老黄,这……这他娘的是咋回事?”
老黄摇了摇头,表示他的不知道。
我又看向王叔,心想你是村长,应该了解他吧!
王叔叹了口气:“我猜昨晚我们第二次去韩老三家时,这小子就跟在我么身后,当时大家注意力都在前面,谁也没注意他啊!”
我又问:“这么晚,他跟着我们干啥?”
“小邪啊!这几年你基本在外上学,可能不知道,小高这几年之所以赚了钱,就是因为倒卖古董,都说‘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也算他头脑灵活。可有些古董文玩是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啊?”
“你……你是说他盗墓?”
王叔点队长刚才也吓了一跳,估计这次经历可比他平时破案刺激多了。
“王村长,你的话我还是没明白,就算是盗过墓,可和昨晚跟着咱们有啥关系!”
王叔苦笑一声:“这小子肯定是看到或者听到过什么,以为咱们去的是类似古墓的地方——只是……只是我也不明白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已经死啦!而且变成了蛊人!”老黄冷冷地说道。
“啥叫蛊人?”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浑身的衣服千疮百孔么?那应该是被某种虫子叮咬的……你们现在看到的其实已经不是他——确切说,他现在的所有行动,都是靠体内的蛊虫。”
蛊虫?我顿时又是浑身一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