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见到秦朗终于回来了,不禁心喜,可发现秦朗竟然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的身体看,唐雪又羞愤不已。

“你还知道回来啊,跑来鬼混了?”

唐雪冷冷地说道。

她抱着双臂,站得笔直,清冷的气质加上干练的打扮,还真是老板的做派。

可秦朗是谁?他才不会像员工那样,对老板服服帖帖。

戏弄戏弄美女老板,才是他最喜欢干的事。

“知道回来啊,这里本来是我家嘛!”秦朗笑呵呵道,随即看着唐雪,故作惊奇道:“唐雪,你这么关心我,让我觉得有被老婆管的感觉哦。”

“你就贱吧!”唐雪没好气道。

秦朗嘿嘿淫笑:“那我就真贱了。”

五指张开,秦朗又施展出龙爪手,虚空对着唐雪的两个突出点,手指还在模仿着抓住峰峦后揉捏的动作。

“臭流氓!”唐雪骂道,自己倒是先脸红起来了。

“什么流氓不流氓的,我又没将你那啥那啥。”秦朗委屈道,见唐雪大有暴走的倾向,秦朗赶紧转移了话题:“进去坐坐吧。”

“不了,我有正事来找你的。”唐雪说道。

“就算有正事,那就更应该坐下来慢慢谈了。”秦朗上前,掏出了钥匙,伸进了锁孔中。

扭动钥匙的时候,秦朗见唐雪就在旁边,那将唐雪衬衫高高撑起的诱惑,看得更清楚了,秦朗壮着胆子,故意将身体往唐雪这边蹭了蹭,手臂贴着唐雪的衬衫磨了磨。

那销魂的触感,爽歪歪!

“干什么呢?开你的门!”唐雪受惊,一把打掉了秦朗的胳膊,往后站了站,双手护在了胸前。

“没干什么啊,不是在开门么?”秦朗故意装糊涂,顺便再看了看唐雪,唐雪双手护胸的姿势,反而让那儿更加地雄伟了,看得秦朗直感叹。

同时秦朗也真是好奇:这妞一点也不胖啊,就是不知道吃了什么,那儿发育得这么好。

总算将门打开,秦朗开了灯,拿了一瓶饮料给唐雪。

“先喝着吧,解解渴,我去泡茶。”秦朗口花花归口花花,还是知道唐雪站在门外面等自己,是很辛苦的。

“算你有良心。”唐雪接过饮料,心中说道。

唐雪来这儿的目的,自然是负责将周四风的话,传给秦朗的。

“你明天告诉我就好,其实不用特意跑过来的。”秦朗说道。

“我只是顺路,就上来一趟而已,你不要想多了。”唐雪嘴硬道。

秦朗也不点破,其实他当然知道唐雪是专门跑这一趟的,大晚上还开车过来,足见唐雪对自己的关心,只是秦朗也知道唐雪打死都不会承认,便笑道:“没想多没想多,不管是顺路还是其他,我都要谢谢你,对了,周叔那边怎么说的?”

“他给了我他的住址和电话,说明天一整天他都会在家里等你。”唐雪边说边将记着住址和电话号码的纸条,递给了秦朗。

秦朗接过后看了一下,发现那个住址就在滨河开发区那一块,不过并不在开发区征地征收范围内,否则,征地能够得到一些补偿,周叔可能也用不着那么辛苦地去摆烧烤摊了。

秦朗将纸条收好,自然是明天要去一趟的。

唐雪这时候将饮料喝了一半,拿着瓶子就站了起来:“事情办完了,我走了。”

“别急啊,茶还没喝呢。”秦朗可不想美女老板就这么离开。

“有饮料就够了。”唐雪深知和秦朗孤男寡女的,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否则这家伙要兽性大发,她也不知道该抗拒还是其他什么的。

见唐雪急着走,秦朗将唐雪送到了楼下,看着唐雪开车离开才重新上楼。

随后秦朗洗了个澡,修炼了一个半小时的赤炎诀,就睡觉了。

至于朱彪等滨河开发区城管局二队那批地痞的事情,他已经拜托叶明城去处理了,他自己没权没势的,索性也懒得操这份闲心,相信到了明天叶明城那边应该就会有结果,并不需要他去打探事情的进度。

第二天上午,秦朗按照周四风给的地址,开车到了位于滨河开发区边缘的郊区一栋自建土胚房。

即便是在郊区,像这种土胚房也很少见了,可见周四风一家生活得并不尽如人意。

见到周四风本人,以及他的老婆、女儿后,秦朗送给小女孩一只抱抱熊还有一些零食,又给了周家一万块钱,也算是尽一点绵薄之力。

接着,秦朗才和周四风聊了起来,聊的基本都是大桥福利院的事情。

其实七年前,当周四风到了大桥福利院当食堂厨师的时候,秦朗不仅不认识周四风,甚至只见到过周四风两三次,这也是为什么昨晚秦朗迟迟没有认出周四风的原因。

从周四风口中,秦朗得知周四风从大桥福利院离开后,也做过很多种工作,但结婚后不久就摔上了腿,成为了残废,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直到前几天才开始在滨河路一带摆烧烤摊。

本来,靠着手艺,守着这个烧烤摊,夫妻俩一起辛勤劳动的话,每个月也能赚四五千块钱,可以极大地改善家庭状况,但碰到了滨河城管局二队的那帮地痞流氓的敲诈威胁,这几天赚的钱几乎都被掏空了。

交谈中,秦朗知道最让周四风担心的,还是害怕朱彪等人以后的报复。

“周叔,这个你不用担心,以后继续去老地方摆摊吧,朱彪他们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们商贩无恶不作了。”秦朗笑道。

周四风听了后很诧异,可随即就点头,露出了笑容。

他并不知道秦朗做出这样保证的资本来源于哪儿,可他知道秦朗不会说假话,他愿意相信秦朗。

秦朗见周四风的事情算是基本解决了,带着激动而忐忑的心情问道:“周叔,张院长后来去了哪儿,你知道么?”

张院长,就是大桥福利院的老院长张小平。

看似秦朗问这个问题很莫名其妙,毕竟他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理应比食堂厨师更清楚福利院的事情才是,可事实却并不是这样的。

七年前,秦朗十六岁,正是读高一的时候,那时候是在云海市一家不入流的寄宿制高中就读,高一的第二个学期,五月份的某天,秦朗在学校,却不知道福利院遭了大殃!

那一天,大桥福利院发生了火灾,虽然疏散及时,没有人员伤亡,但福利院却被烧得差不多了,面目全非,火灾过后,福利院整体解散,还在福利院中的幼儿被送到了市内其他的福利院,等秦朗知道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三天后的周末了。

周末他坐车回到大桥福利院,看到的却是一片废墟。

那时候,福利院的员工就都走得差不多了,他还是经过好一番打探,才知道老院长张小平,两天前就去市里找领导,抗议火灾是人为事故,而不是电路老化短路。

不过后来,就没人再看到老院长了,熟人说老院长抗议失败,心灰意冷,回乡下了,也有其他一些说法,不过秦朗那时候也是相信老院长回乡下了。

从那之后,他不止一次去过福利院的原址,也找人打探过老院长的消息,都一无所获,半个月前,他甚至专门去了老院长的家乡,然而那儿的房屋早就破烂了,根本没人居住,邻居也早搬离那儿了,所以根本找不到人询问。

而秦朗十分希望能够找到老院长。

首先,老院长待他、待福利院的其他孩子都十分的好,六七年没见了,秦朗挺想念这个干瘦而慈祥的老人。

其次,则是二十多年前他被人放在福利院门口,正是老院长发现他的,所以关于他被父母丢下的细节,老院长是唯一可能知道当时详细情况的人。他还在福利院的时候,就问过老院长,不过老院长说要等他满十八岁后再告诉他。

而他十六岁时,老院长就不知所踪了,他想要的信息自然也就消失了。

哪怕老院长只了解一丁点的信息,那对他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

现在,见到了曾经短暂在大桥福利院工作过的周四风,秦朗将找到老院长的希望,寄托在了周四风身上。

“张院长啊,”周四风说到这个,就忍不住感叹:“哎,好人没好报啊!”

秦朗心一颤,赶紧问道:“张院长他怎么了?”

“放心,张院长应该还活着,不过七年前发生的事情,哎,连老天也没长眼啊……”

不胜唏嘘中,周四风将他知道的事情,讲给了秦朗听。

原来,当年大桥福利院因为地段好,被市内的一家开发商看中,想要低价买下地皮,遭到福利院拒绝后,没过几天福利院就发生了火灾,张院长怀疑是开发商雇人故意放的火,便去找那家开发商理论,但没有任何作用。

随后,张院长又开始上访,请求市里面的相关部门调查火灾一事,本来已经有领导表态同意调查了,哪知隔天就有警察逮捕了张院长,理由是怀疑他和一起故意伤人案有关,那起事故中受伤的正是开发商公司的一名员工,据那名员工说,是张院长报复伤人,一起作证的还有开发商公司的另外几名员工。

再然后,张院长就以故意伤害罪被关了进去,判了六年!

周四风说完这些,气愤地说道:“张院长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报复伤人?而且对方根本没铁证,就是靠几句证词,就让张院长关了六年,如果那家开发商没捣鬼,鬼都不信!”

秦朗听完,握紧了拳头,表情很是激愤!

他没想到,张院长消失的这几年,是含冤被关在了监狱中!

“谁都可能报复伤人,可唯独张院长不会,他那么善良仁慈的人,不可能干那事!”

“拒绝征收,马上福利院就被大火烧毁,在张院长寻求到了正义的帮助时,又摊上了故意伤人的事情,哼,这里面怎么可能没有猫腻?”

“可怜的张院长,竟然被一帮畜生陷害了!”

秦朗内心无比愤怒。

好一阵,等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秦朗才赶紧问道:“周叔,那你知道张院长出狱后,去了哪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