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几缕调皮的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悄悄地钻入房内,却被房间内的情景羞得通红了脸,两具雪白的身躯正裸纠缠在一起酣睡着,衣物凌乱的“躺”在地上,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晚疯狂的气息。
“唔——”全身的疲累和疼痛令她差点失去呼吸!
她痛苦的张开眼,发现天花板不是熟悉的白色,这里是哪里?
从来没有过这种累得快爬不起来的感觉,她是做了什么丰功伟业?登山吗?不,没有记忆!还是出了车祸?被车子辗过是吧?
凌雯瑛头痛欲裂,身体痛得不得了,昨天……她努力的找寻散落的记忆。
本来是去‘不夜’上班,经理叫她去为那个男人服务,后来喝了一杯酒,就陷入了昏迷……
那个男人还欲对她图谋不轨,然后是……墨救了她……
昨晚的一幕一幕就像影片播放一般,虽然有些环节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她隐约记得,当他说自己‘不贞’时,那般从未有过的心痛,现在想起来还是会那么的受伤。
她的手渐渐滑了下去,支撑自己的身子站了起来,占有自己的男人就在她的身后,但是,凌雯瑛却不想回头看,一点都不想!
她抬头盯着自己房间的门,咬了咬牙,大步跑了过来,用力推开了,然后看也不敢看床上的身影一眼,一头扎进了浴室里。
她匆匆洗了个澡,披着沐袍走了出来,看到床上他的身影还在沉睡中,并没有清醒的痕迹,她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气。看了眼时间,九点五十一分,一下蹦了起来。她火烧屁股般从衣橱里拿出套装匆忙套上。
再以最短的时间梳洗了一番,拎起淑女气十足的手袋,凌雯瑛几乎是逃命似的跑出了总统套房!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不夜’。
赶到‘不夜’,她只来得及看到从来来往往的同事在做着卫生,她想冲上前去问后来的俱乐部是不是有发生什么事。
但是,稀稀拉拉的店里员工没有一个人愿意理她,她也没有看见经理和阿泰,这下无从问起,她一屁股坐到了座椅上,知道这下子彻底泡汤了。
过了几分钟。所有人都走掉了,她站了起来,自觉地走到更衣室换掉身上的衣服。穿店里的套装。
凌雯瑛刚从里面出来,这时从里室传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经理。
经理叉着腰,正在大声催促着所有人,“快点。你们都给我动作快点,说好了十一点半做好的,现在都快十一点二十了,你们还在磨蹭。你们还想不想领这个月的薪水了?嗯?快点,快点……”
她拖完地,开始擦玻璃。拎了一桶水跑到玻璃窗前,就看到经理急匆匆跑了过来,“雯瑛。你今天不用干活了。”
“为什么?”她拧了一块抹布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脸诧异地看着笑得有些古怪的经理。
“呵呵……你认识的有钱人真不少。”经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愧疚道,“昨天晚上的事,真是抱歉了。我知道不应该让你去为那个男人服务,但是……你知道我也只是一个小店的经理……”经理脸一变。接着笑得合不拢嘴,“听说你认识‘峰扬’的东方墨总裁,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凌雯瑛被那个男人欺负,后来被东方墨救走的事,大家在昨天晚上就已经传开了。他现在只不够事过来向当事人证实,顺便八卦一下。
见经理慷慨地挥了挥手,说放自己半天的假,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经理在说着自己昨天的事。
是的,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着道昨天晚上东方墨抱离二号包厢现场的事,而他们也都在猜测着两人的关系。
毕竟,上流社会的人经常都会是他们这些下层人物茶余饭后的谈话聊天的焦点。
“经理,你误会了,我跟那个东方先生并不认识,他只是出于道义救了我,仅此而已。”凌雯瑛对着经理隐瞒事实。
“哦,这样啊!”见当事人一副不想说的态度,他这局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昨天晚上后来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凌雯瑛试探道。
“哪有发生什么事,没有。”经理自动删了暴力的那一片段。
凌雯瑛还想问些什么,接着就听到经理扯着嗓子在催促大家赶快干活。
这一天的午休时间,几个女职员趁着补妆的机会,就在化妆室里长舌了起来——
“不知道东方先生跟那个凌雯瑛是什么关系?”
“我也很好奇……”
“东方先生为什么会救她?我听说那个东方墨对人都很冷漠的……”
“我也听说过……”
“既然这样,东方先生为什么会救她,还抱着她离开俱乐部?”
“谁知道?我猜他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不会吧?东方先生跟她?”有人质疑。“东方先生不是已经有妻子了么?就算没有,按以往东方先生的女朋友都是成熟聪明,才华洋溢的知性美女,像她那种一切都是平平的女人,怎么可能受到他的青睐?”
“我也这么认为……”有人附和着:“再说,东方先生最近不是经常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过来么?那个女人可是跟凌雯瑛完全不同类型的女性耶。”
“那倒是……”
“那么她跟东方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也想知道,你去问问嘛!”
“拜托,我问谁啊?”
“你跟‘包打听’甜甜的交情不是很好吗?”
“她最近不灵了啦……”
“那要找谁问啊?”
几个人挤在镜子前,七嘴八舌地聊着,却没发现有一扇门在此时打开了——突然间肚子疼,然后就一直蹲在洗手间里,也把她们的谈话内容一字不差的全听进去了。当然,也包括‘那个女人’这一段……
原来他最近一直跟苏芊芊有来往啊!
弄好之后,凌雯瑛不动声色地走到洗手台前,扭开水龙头,水哗啦哗啦地涌出。
“啊!?”终于,有人发现到她的存在。
大伙儿一脸惊愕、尴尬、不安的看着她,鸦雀无声。
洗完手,她抽了张纸巾擦拭,然后转头向她们点头微笑,“先失陪了。”说罢,她转身定了出去。
她一走出去,大家又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她有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
“一定有的啦,她又不是聋子……”
“那她会不会去跟经理告状、咬耳朵?”
“谁知道啊?”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