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凤舞点头。
虽然回答了，但她并没有靠近，也没有靠近的打算。
木木无所谓隔多长的距离，也懒得去想凤舞究竟是怎样想的，只是想说一些想说的话。
“天凤，是不是一只鸡？”木木看着凤舞，小脸显示一样的严肃，“我想听实话。”
凤舞听到这般问话，最初时候是愤怒，但仔细思索，渐渐收敛了怒意。
天凤是不是一只鸡，她不知道。可她知道，天凤无论是不是鸡，都必须是天凤，是必须所有人都承认的天凤。
下意识的，她的意识将很大一片空间笼罩，杜绝有人听到这样“爆炸性”的“猜测”。
是的，仅仅是猜测。
木木是猜测的，但凤舞并不觉得木木是猜测的。
可即便天凤是一只鸡，却注定不会平常，很可能拥有某种灵兽的血脉，甚至拥有数万年乃至数十万年前的某种高等灵兽血脉。
“我不知道。”凤舞说了实话，但不确定木木是否认同。
木木没有立即说话，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在思索。
过了一些时间，木易开口说道：“是不是鸡很重要？难道鸡就不能变成凤凰？蛇都还可以变成龙的是。”
这样的世界，出现这样的进化并非没有可能，而木易自认看的书多，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事物都是平等的，只要付出努力，都有几率获得成功。
一只鸡变成凤凰，连松是一棵梧桐树……仔细想想，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说不定，那天凤还是从这棵连松出去的。
“确实。”木木说道，“无论古今，笑到最后的，通常都是平凡生灵。”
因为平凡，所以更加努力；因为平凡，所以难遭妒忌；因为平凡，才知道珍惜平凡……
纵然有无敌体质、无敌功法，却只是常人所说的无敌，并没有无敌之人。
“敢问一句，你是谁？”凤舞看着木木，希望得到一个准确的回答。
“他是我儿子！”木易大声道。
“你……”凤舞有些生气，却是不得不认同木易说的话。
王涛之也觉得木易这话特别机智，把事实都说了，并且掩盖更多的事实……懒得说谎，那就不说谎，说说其他的总可以。
木易这是连善意的谎言都懒得说。
“如果真的是一只鸡的话，你们……告诉它一段话就好。”木木对凤舞说道，也不管凤舞是否会答应，接着说道，“告诉它，不是所有的鸡，都可以像它一样，也让它不要忘本。”
说罢，没有凤舞询问的机会，空中便多出了三道身影，渐渐远去。
夜空中的星星很亮。
不知道是因为高度，还是因为天气不错，夜空中的星星比平常时候亮一些。
木木说的那一些话，木易和王涛之都不太明白，但都没有问。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
至于究竟会怎样想，就是各人看各人的了。
谁都可以有自己的理解，谁都可以选择不去理解，就这样过了便罢了。
向着盘山的另一边飞行，落下的地点，仍属于盘松城的范围。
盘松城的范围很大，但盘松城这座城的范围并不大，城墙距离盘山也有一段距离，中间隔着空旷的草地，没有任何建筑存在。
而盘山的另一边，还是一座城池。
这座城池属于盘松城的附属城池，比盘松城到盘山的距离更远一些，名字叫做望松城。
因为能够望到盘山上的连松，所以叫做望松城。
很简单的名字，很简单的来由，也有很简单的建筑，以及活得很简单的人。
在望松城里，没有高大的建筑，城中的居民，整体实力也不高，大多都是一阶二阶的境界，有极少数人拥有三阶的水准。
没有强大作为对比，很多人变强的心思便没有那么重，修炼没那么努力，也就不会那么强。
“有谁在背后吧。”王涛之说道，“只要是一座城，不应该只有这些弱者。”
木易笑了笑：“有强者保护，那当然没问题。走吧，究竟是谁在背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千想万想，不如实地去考察一番，眼睛所看到的，总要比猜测实在、真切一些。
入城，繁华依旧。
除了没有较为高大的建筑，望松城里的气氛还是很活跃的。而且，望松城比盘松城多了一股轻松和愉悦。
似乎，所有的人都很轻松。
言语和行动间都多了一些休闲，很多时候都是不急不缓的，根本不在乎很多事情。
“奇怪。”王涛之道，“真的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有人愿意努力，有人喜欢平淡，想简简单单过一辈子，不是很正常？”木易不同意王涛之的话，觉得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修炼，总有人厌倦争斗，喜欢过平凡的生活。
也总有一些人，没有斗志，说白了就是懒惰。
懒，不是没有好处。
至少，若是这座城真的有谁在背后保护，简简单单过完一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一种幸福。
说到底，只能是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吧。
别人的选择，始终是别人的，没有必要去改变什么，随意看看就好。
就像走进望松城，注定只是过客。
望松城里有一间客栈，叫做望松客栈。在望松客栈的后院，有着一座小山，站在小山顶部，可以看到盘山上的松树，比在其他地方清晰很多。
“这座山……是那座山的一部分。”木木作出判定，叹息一声，“还是被强行挖来的。”
木易听到叹息，有些不愉快，沉声说道：“有什么好叹息的？记住你的身份……是我的儿子，哪怕现在还很小，都不应该有叹息出现。”
木木站在山下，不打算上山，也懒得往小山上看。
不是没有在盘山上站过，不是不知道盘山上有些什么，再看盘山，再看连松，完全没有必要。
看多了……只会心悲伤。
不如不看。
“来到这望松城啊，我们就应该好好休息，享受一下难得的平静和安宁。”木易看向木木，“我这个提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