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概确实无趣吧(1/1)

写在脸上的愤怒,若说看不到、理解不了,那是骗人的。

可有时候不是看不到或理解不了,而是必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以此体现生命的睿智。

“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徐允儿说道,“帮你们做了那么多事情,结果也是没什么好结果,我图个什么呢?”

木木知道徐允儿说的是什么,也知道是她把一切麻烦事压下,更是抗在身上。

忽然间,那卷《无道诀》没有用处。

还似曾经的林尊,绝大部分的给予依旧是自上而下的赏赐,根本不会在乎接受者的真实感受。

认为徐允儿需要《无道诀》,就把这不一定是她真正想要的《无道诀》给她。

还幻想着将这作为解决麻烦事情的回报。

她是不需要回报的。

自己所做的,根本不是赐予,而是一种还算是好心的蔑视。

事到如今,更是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再解释,也只是会适得其反,不如暂时这般。

“我走了。”木木说道。

似乎该说些什么的,也在心里边想过要说什么,可结局却什么都没多说。

不是林尊,不想再是林尊,却有许多思想依旧未变。

慢慢改变吧……

木木笑得挺无奈的。

不破不立。

破后而立。

诚然,《筑灵经》是绝佳的功法,但木易实在不想再这样。

承受的痛苦总是不在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总在受伤时候有一种被木木坑了的感觉。

木易仰着头看有着纹路的木板,没有想过是否要看木板上边的看不到的天空。

现在的他,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

浑身都充满力量,四肢百骸里窜动的特殊气息,带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觉。

又变强了……

尽管知道事情的结果是这样,也知道有木木在就一定不会有问题,可这个过程是真的不想接受的。

而现在的强大又给他一种之前事情都是假象的错觉,忍不住想要忘却那些并不特别美好的记忆,觉得破后而立确实是正确的,是可以接受的。

“老爹,醒了就别装死了。”木木笑着说道,“再来几次,真正的狂的感觉都展现出来,就可以向九天进发了。”

通往九天的路不止一条……

木易明白,但知道最简单的路还是借助木木的力量。

一个多多少少对九天熟悉的人,加上知识与记忆,在九天的发展也是要容易许多的。

习惯了不做事就能得到好处,懒惰的思绪在悄然间出现。

当初麻木做事也不见了。

院子里边,伍漓炼制筑基丹,由她炼制的筑基丹,绝大部分都是完美品质,剩下的也几乎有九成纯度。

一次炼制一枚筑基丹是这样,炼制三枚五枚也是如此。

至于再多,她也掌控不好。

木易其实挺羡慕伍漓的,可以没有太多压力,只需要专心炼制筑基丹就好。

或许炼丹并不是她原本喜欢做的,但那毕竟是过去了,现在喜欢就好,何况还有以后。

能够沉下心来炼丹,那就是幸福。

木易是很想去九天的,但他赞同木木说过的话,要学会无所顾忌的猖狂,要把气质拿够。

登临九天,面对的会是更多更强大的人,若是没有一点强者之气,没有一点王霸之气,会有很多麻烦。

习惯了安于现状的自己,确实是需要改变了。

木易深吸一口气,离开木桶。

木易走到院子里边,看着正“劳作”的刘安,平静说道:“徒弟,你回去吧。”

刘安偏过头来,然后转过身体,疑惑道:“师傅,怎么了?”

“该教的都教了,你可以出师了。”木易说道。

刘安的眼睛忽然睁大,嘴巴稍微张大一些,并且有些闭不回去的趋势。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木易转过身去,负着双手,面向天空,“只要你修炼好《生魂寂》,这片天空之下,将无人是你敌手。”

刘安“哦”了一声,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失落,亦或者应该默默接受现实。

本就不是炼丹的那块料,伍漓教过的炼丹知识根本就没记住多少,倒是《生魂寂》是学会了……

可能天生就适合做推墙这种事情吧。

再安慰自己……也是无用。

既然真的不适合留下,那就早早选择离开。

对于自身有“充分认识”的刘安想明白了,决定按照木易说的去做,不在这里浪费“青春”。

大概是无奈于现实吧。

下着雪的墟城,有些冰凉,还有丝丝冷意。

木易也不解释什么,因为他认为没有必要,只需要把想做和认为该做的事做了就行。

刘安以后的路,得由他自己去走,谁也帮不了忙。

“你应该解释的。”伍漓说道,“哪怕解释没什么用,但应该有。”

木易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早就想过了。”

是的,早就想过了,也想好了。

毕竟不是一条道路上的人,强行走在一条道路上边,结果并不会好,甚至可能悲惨。

木易自认没什么本事,也教不了刘安什么,而刘安也确实没有炼丹的天赋……

还有种种原因,都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离开是好事。”木木替木易说道。

“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伍漓想到唯一可能的可能,盯着木木,“你想做什么?”

木木轻轻摇头,指向木易:“得问我这老爹喽。”

伍漓不想听木易说废话,事情到此便是终结。

还没有问,她便知道他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问,倒是能落个耳根清净。

木易觉得牙疼,特疼!

雪变大了,风也悄悄猛烈。

徐允儿一旦不管事情,徐家内部的纷争就多了一些,外部的压力也随之到来。

靠近河的小院,因为伍漓,也不只是因为伍漓,变得热闹许多。

王涛之来了,坐在木易身边。

席地而坐是一种随意的态度,更是木易压根儿就没有想要买凳子,也就没有了坐的地方,只能坐地上。

修行之人,是不在意这种细节的。

按照木易的话说是这样,但别人不会这样去想。

“你不会生活。”王涛之望着天空,却是对木易说道,“你根本就不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