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也可。玉达光,你膝下还没有子嗣,可要朕赐你正妻?”圣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玉达光,众人更加惊讶。
不知道今日的事情是卖哪一门官司。
玉达光哈哈大笑,抚胡须道:“陛下说笑了,臣这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儿子嘛。”
程阳侯府大小事务,皆有一位姨娘打理,在京都圈中,各家夫人都心知肚明。正妻与姨娘自然不好降低了身份结交,且那个姨娘也不喜外出,这么一来。
这程阳侯府与京都其他府里的交情都浅浅的,除了玉达光时常去尚书府看望老夫人。
“哦?”圣上看着白凯,摆摆手,无可奈何,“罢了罢了,随你去吧。”
这么一闹,也没有其他什么特殊的事情。
何雨露带着深深的疑惑,远远的看着白凯,他与着周围的人谈笑风生,与先前见到的样子倒是不一样的。
这个少年在这里,少了几分阳光的味道,多了几分扑朔迷离的神秘。
“查的怎么样了?”玉达光走近白凯,白凯周围的人就都走开了。镇国大将军的气势,不用发动,已经让人闻风散去。
白凯微微一笑,点了下头,朝何雨露那边看了一眼:“听说,她的家人在京都住着呢。”
玉达光深深的看了白凯一眼,又悠悠的望了何雨露一眼,转身端起酒杯,去给楼相敬酒去了。
白凯笑而不语,跟在玉达光的身后。
何雨露随着小姐出宫,夜已经深了,草草洗漱之后,就睡下了。
天微微亮,她就被梁十从被窝里面提了出去,巧衣还好好的躺在床上睡着呢。
真的是提了出去,也真的是蒙蒙亮,在院子静僻的一角,只有睡眼惺忪的何雨露与一脸郑重的梁十。
“怎么了?”何雨露有些奇怪,若是依着她前世的性子,定然是会气急败坏的。但如今,那性子早就被磨掉了,反而更加的理性。
梁十舔了舔嘴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看着何雨露。
“发生了什么事情?”何雨露望着梁十眼底的淤青,知道她是一夜没睡,心中一紧。
梁十想了想,轻声说:“那个白凯,我知道他是谁了。”
“他是十几年前战死的白将军的儿子,是玉将军抚养长大的。明面上虽不是父子,实际上却是父子。”梁十见何雨露微微一怔,有些焦躁的舔了下嘴唇。
“哦……我说呢,一个小小的护卫怎么会武功那么好。”何雨露笑了一声,倒是没有那么惊讶。
这就是天还没亮,就拉起来的理由?
何雨露轻声问了一句:“就是这个?”见梁十没有反应,“那我可回去了?”作势转身要走,却被梁十拉住了。
停下脚步,这下着实是有些不解了。
梁十可不是说话这么拖拖拉拉的人,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何姑娘,主子,受伤了。”梁十沉了一口气,咬着唇,一脸不安的看着何雨露。
嗡……
何雨露只能听见脑子一声响,其余什么都听不到了。
梁十焦急的拉着她说什么,她全部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