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踢坏了他的脸(1/1)

第227章踢坏了他的脸

她在这里等了三天。她打他的电话也不接。恋爱是甜蜜的,但是一旦出了岔子,又会让人痛苦万分。杜珍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哭了,用尽全力的哭出了,以为哭出了身体里面的有害物质会好受些。可是,她仍然很伤心。他为什么不来?为了什么不来赴她的约会?难道就是因为胡飞吗?是的,胡飞的外表的确很吸引人,站在人群里面,鹤立鸡群。谈吐气质都非常的好,可是这些又与她有什么关系?那已经是很多年前了。

那一天,她看着他拖着行李,走进那个会带着他远离她十万八千里的飞机场,她想要去挽回,可是迈不动脚步。那一天,使她痛苦了很多年,很多年。可是时间治愈一切最好的良药。

她现在已经对他没有半分爱恋的感觉。他为什么不来?难道他觉得他比不过胡飞吗?在她的记忆里她从未觉得他比任何人差,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深深地吸引了她。她喜欢看他像呵护孩儿一样的呵护着那些花花草草。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在电话里亲口告诉他了,她只爱他吗?她只愿意和他在一起吗?她愿意抛开一切跟他在一起。而他为什么就如此决绝的不再跟自己见面了。她想问清楚他,可是他的电话不在服务区。他去了哪里?他换了手机号码了吗?

她非常苦闷,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说的人,她想用自己所学的心理方面的技巧来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这一刻她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他需要一个疏导的渠道,可是就像被堵住了一样。这时候她想到了一个人。

颜良良看着海边的栈桥头坐着一个人,她穿着麻灰色的外套,头发被风吹着,显得很凌乱。益发使得背影显得荒凉而孤单。

她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心里面想着那是杜珍吗?不可能啊,她对她的印象第一印象特别的深刻,她是一个干练、自信、能力极强的心理医生。叫人一看到她就特别信任她。

这怎么可能是她呀?可是她在电话里明明说她在海边的栈桥头啊。她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轻声唤道:“杜珍。”

那人慢慢的转过头来,海风撩起她鬓边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脸。

颜良良还是认出了她,她真的就是杜珍。不会吧?她怎么成这样?长长的木质栈桥,桥下的水因为天色暗了下来,也变得黑嘘嘘的,远处,芦苇在轻轻地随风扬着,下端一片漆黑,仿佛其中隐藏着什么水怪要冲出来。她的身影单薄的就像一缕青烟,仿佛随时都会离开人间,去到未知的远方。

看来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

颜良良走了过去,在杜珍的身旁坐下,看着脚下的海水,海水泛着波浪,来来回回的永不停歇。带着一丝咸咸的腥味儿,渐渐的把人带入海的梦境。

她们两个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任海风来来回回悠悠的吹着。颜良良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静谧。这时候,她轻轻的闭上眼睛。

既然杜珍不跟她说话,她也不好说话。她想,她此时此刻可能只需要一个人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就好。

过了好久,她说道:“谢谢你,来陪我。我想你心里面一定在想我也会有这样的时刻,对吗?”

颜良良心里面想到不愧是心理医生。在这么伤心的时刻,凄凉的时刻,还能够猜透别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总之,不管怎么样,我要谢谢你。”

颜良良神色不自然地抽了抽,说道:“谢我。”其实她想说,坐在着栈桥上吹吹海风,感觉还蛮不错的。

“谢谢你来陪我。”

颜良良笑着说道:“没事儿。”

“颜良良,你已经18了,应该有喜欢的人吧。”杜珍说道。

颜良良,想了想是啊,她已经18岁了,是有喜欢的人,而且这个喜欢他的人,也很喜欢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感觉他们之间总有那么一道看不见的沟壑。

她觉得喜欢对方,被对方所喜欢,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可是那也要势均力敌才行。

而她和肖伯克他们永远都不可能达到一个平衡点。他就是他,她永远都是那个仰望着他的人,而他只会是俯视着自己。看着自己这个芸芸众生如何艰难地在这个世界求存。

突然想到了王嘟嘟,他们之间的差距不会很大,他现在又变帅了,就连宋静静那样的女孩都喜欢他。她想着,他也挺不错的,遂高兴的起来。

如果肖伯克知道,他已经由主角变成了备胎,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会怎么想。

渐渐的,海面上的波浪一浪接一浪的推来,风也变得越来越强劲,将两人的发丝撩得凌乱不堪,将她们的衣服也哐当哐当地吹翻着。

颜良良说道:“我们回去吧,又刮大风了。”

杜珍点点头,站了起来,两个人朝着木屋走去。海风吹得外面很凉很冷,当她们一进到屋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温暖。而这温暖却让杜珍胸口一窒,皱了一下眉头。

颜良良看她这样,说道:“杜珍,你是病了吗?”

杜珍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

颜良良扶着她坐到凳子上,说道:“我去给你倒杯水来吧。”

“没事,我真的没事。”杜珍见颜良良担心的样子,再次说道。

颜良良说着就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这时她注意到杜珍的脸色煞白,嘴唇也没有颜色,好像虚脱了一般。她不由得大惊,说道:“杜珍你生病了?”

刚才和她一直坐在一起。两个人面向同一个方向,她没有注意到她。这时候,她们面向对方,颜良良才注意到她的神色原来这么差。

“我送你去医院吧。”

杜珍摇了摇头,说道:“身体的病可以治,可是心里的病,谁能够治疗?我自己都是心理医生,我找谁给我治。”

阎良良重复着“心病”,她这个心病也得太惨重了吧。那她到底得的什么心病啊?难道是因为她的弟弟又给她闯祸啦?没关系嘛,管家老伯伯帮她解决好啦。管家老伯伯处理事情的能力,他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呢。找了这么好的一个情人,不来利用,自己在这里独自黯然伤神的,对得起自己吗?颜良良心里想着。

颜良良见杜珍喝了水之后没精打采的样子,说道:“要不我扶你到房间里面去休息。”

杜珍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就在这里看看海。”透过窗口向远处望去,海面波涛一浪接一浪的,海风呼呼地来去,让人心里面升起一股恐惧,仿佛这木房子会承受不起这海浪和海风,会被掀走。

颜良良说道:“嗯,那先这样吧,我现在可以算是半个点心师傅了。我去给你做点心。”

杜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道:“好啊,厨房里面有做点心的材料。”

颜良良跑到厨房里面忙活着。

杜珍看了一会儿海风,转过头去看着颜良良,她在厨房里面忙碌着,厨房的灯光很亮,她一张脸在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面上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沉浸在做点心的热忱中。

看着她那么开心,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轻声的说道:“谢谢你,颜良良。”

颜良良做着点心,转过头去看向杜珍,见她正看向自己这方,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杜珍也向对方展颜一笑。

不知从何时起,她们竟然成了朋友。颜良良心里面很高兴,能够做杜珍的朋友。

做好了点心,颜良良端到桌子上面,两个人看着窗外的海,吃着最新鲜最香甜的点心,外面大自然在呼啸怒吼,里面却带着一丝淡淡的温馨暖意,使人感到这短暂的惬意是多么的美好。

颜良良说道:“嗯,天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杜珍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谢谢你,我给你打了一个电话,你就来陪我,还给我做吃的。并且没想到和你在一起看着窗外的海景,我居然忘记了许多忧愁。”

颜良良说道:“没事儿,我们是朋友。你要注意休息哦。”

杜珍点了点头,说道:“好,拜拜。”

当颜良良回到肖家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别墅里面亮着光,肖伯克的房间也亮着光。颜良良径直朝别墅的大门走去,突然从旁边的花园的小路上窜出一个人来,她吓了一跳,猛的往后面一跳,看着一个人歪歪扭扭的要倒又不倒的样子,借着微弱的路灯,她看到他手里拿着酒在喝酒,心里想到:这是谁呀?!居然还在这里喝酒,如果被管家老伯伯知道了,你就别想在肖家别墅干了。

“我说你别喝酒了,在这里喝酒对你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男人停止了喝酒,站在黑暗里。

颜良良看着黑暗中不辨容貌的人,说道:“别喝酒啦,你再喝酒,你就不能在这里工作了,喝酒解决不了问题的。”

那男人不说话,就那样定定地看着颜良良,像个木头桩子呀,可是手里面瓶子却被他来来回回的甩着,看着挺怪异,挺吓人的。

颜良良心想他不会喝醉了酒,要发酒疯吧。

她这样想着,脚就有些痒了,她想如果他要是轻举妄动的话,就给他来上一脚,让他清醒清醒,也是为他好,如果让管家老伯伯知道他喝酒,他肯定就在这里待不了了。

只见黑暗中的人慢慢的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哇”地一声惨叫。

颜良良一个无影飞腿直接踹到他的脸上,那人仰倒在地上。

颜良良刚拍着双手,想说,搞定,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那声惨叫,不对,那声惨叫不就是管家老伯伯的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管家老伯伯绝对不会喝酒的呀。他做事那么严谨严肃,认真,负责,怎么可能喝酒?可是那声音的确是管家老伯伯呀。完了,完了,完了,今天踢管家老伯伯,她现在是该逃逸呢?还是在原地等着受罚。

不行,不能逃逸,自己刚才站在灯光底下,他肯定看清楚了自己。啊,不行啊,不知道刚才那一脚会不会把他的鼻子给踢歪了?会不会把他牙齿踢掉了?把他下巴给他剃歪了怎么办?不行,不行,不行,不能待在这里,对,我现在必须得逃逸。他喝酒了,神志不清,他应该认不得我。颜良良胡思乱想一阵,提起脚就跑。

担心到半夜三更,直到眼睛实在是睁不开了,才悠悠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颜良良还在睡梦中就听到敲门的声音,她打开门,刘妈说道:“穿好衣服,今天早上要集合,有事情,管家老伯伯要对大家说事。”

颜良良迷迷糊糊中点了点头,说道:“好的。”突然一下子清醒过来,心想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自己踢了一脚,今天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被管家老伯伯惩罚,怎么没事先挖一个地洞呢!

肖伯克可从来没有见过管家老伯伯像今天这样兴师动众,这是怎么了?哪一出啊?要整顿,要再次对整个肖家别墅的工作人员进行一段整顿吗?

他看到那一排排站着的二三十个肖家别墅的工作人员,还有站在台阶上面的管家老伯伯,他不由得惊了一下,他怎么啦?除了眼睛,整个脸都被白色的纱布包起来,看着有点瘆人呢。

颜良良站在最后排排,看着站在台阶上的管家老伯伯。天哪,他的整个脸,除了眼睛露出来,还有嘴上有一条缝,都全部包起来了。那一脚,真的把他踢那么惨吗?

看来,昨天晚上那个喝酒的人真的是管家老伯伯!

管家老伯伯站在台阶上面,俯视着下面的肖家别墅的工作人员,刚想要说话,又停住了。

这时刘妈拿着一个话筒过来,递给管家老伯伯,管家老伯伯接过话筒,说道:“是谁?昨天晚上踢了我。”

那声音好虚弱,仿佛有什么堵着,不能完全大开口,难道,昨天晚上把他牙齿踢掉了,把他下巴踢歪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死定了。

他现在是让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他不会从监控里面认出了自己吧,可是那时候那么晚,他能看清楚吗?应该不会的吧。这下可惨了,算了,还是自己站出来认吧,不要存在侥幸心理,说不定还会处罚轻点。如果被管家老伯伯点名肯定就会万劫不复了。

她的身形稍稍出列的时候,肖伯克走到管家老伯伯的身边,说道:“我们昨天晚上调取了监控有几个人值得怀疑。所以,请你们自己站出来。”

颜良良立刻闪回身形,心里想着,他说有几个人值得怀疑,也就是说不能辨明是谁了。

肖伯克微不可查的朝颜良良这边扫了一眼,然后说道:“大家散了吧,该做什么,各自去做吧。”

大家听了肖伯克的话,都悄无声息地散开。

肖伯克接过管家老伯伯手里面的话筒递给刘妈,搀扶着他,说道:“管家老伯伯,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你看你现在伤成这样,要好好将养着。”

肖伯克一副特别真诚,特别孝顺,善解人意的样子。

管家老伯伯看向肖伯克,白纱布缝里的那双眼睛看不分明。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了一会儿,管家老伯伯用手拍了拍肖伯克覆着自己手臂的手,说道:“伯克,不打紧的。”

今天在学校里面上课,颜良良都没有心思上课,总想着几个人被怀疑,她肯定在其中之列,万一就被查出来了,会怎么样啊?

下午放学之后,她回到肖家别墅,心里面非常忐忑。左右看看,看看是不是有人在等着她。

当她走到大门口时,看到肖伯克站在大门口,双手插在裤包里面,看着她,说道:“你回来啦。”

颜良良点点头,说道:“是的。”

她刚想要从他的身旁溜走,却被肯伯克一把抓住。颜良良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肖伯克,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踢他?”

颜良良猛的瞪大眼睛,心扑通扑通的快速的跳动,仿佛都快要跳出来一般,他下意识的捂住胸口,说道:“我,我没有。”

“就是你踢的他。”肖伯克不让她辩解,很肯定的说道。

颜良良吞了吞口水,心里面想着,死就死吧,说道:“就是我,就是我踢的他。”

肖伯克就纳闷儿了,“你为什么提他?他怎么可能被你踢到?”

“他昨天晚上喝醉了酒,我以为是肖家别墅的工作人员,我就劝他别喝酒了,万一丢了这份工作就不好了,除了肖家别墅还能在哪里找到这么待遇优厚的工作,是吧?我看他喝醉了酒,要对我耍酒疯,我就一脚踢他。他惨叫的时候,我就听到他是管家老伯伯,我害怕我就跑了。”

肖伯克听颜良良说完之后,不由得一笑,说道:“你知道吗?你把管家老伯伯的鼻血踢出来了,他受伤很严重,流了很多鼻血。牙齿被你踢掉了两颗……”

颜良良双手捂住嘴巴,不会吧?这下惨了。肖伯克跟管家老伯伯是父子,爷孙可亲着呢。这下可惨了,把他的比亲人还亲的亲人给踢了,完了,这下完了。这可怎么办呀?他会怎么对付自己呢?颜良良心里面想着,不会他要把自己的牙齿拔掉吧。她正想着的时候,只见肖伯克的脸凑到了自己的面前,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喷出的气打在自己的脸上。

颜良良微微缩了缩。

“你说,该怎么办啊?”颜良良说道。对他赔偿,肖家别墅最不差的就是钱,虽然他是管家老伯伯,他似乎也不差钱,因为他掌管着肖家别墅。那就只能以牙还牙了。

颜良良不由得低低的哭泣着。她一个女孩子被拔了牙齿,得多丑呀。

她心里这么想着,突然感觉腰身一紧,肖伯克双手抱住她的腰,让她贴着自己的身体。

颜良良抬头看向肖伯克。

“你说,你该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颜良良很想说陪他两颗牙齿呗,可惜,实在是说不出口,一旦话说出口,真的被拔了两颗牙齿那得多丑呀。

“那你赔他两颗牙齿。”

肖伯克还是说出了口,颜良良默认好吧,谁叫我没有看清楚,就一脚飞踢过去。她真的很想把自己的脚用力的跺一跺,怎么当时就那么笨的就踢过去了呢?

突然,肖伯克的唇一下子贴到她的唇上,接着用舌头撬开了她的牙齿寻找着她的舌头,与她的舌头搅缠在一起,吸吮着她的湿润、滑腻,那柔软的触感颜良良想要挣脱开,可是却怎么都挣脱不开。那份湿润与滑腻在口腔内搅拌着。

让她有些沉沦迷离,放弃了反抗,双手抱上了肖伯克的脖子,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亲吻着对方,吸允着对方。

过了好久好久,两个人才分开了。

颜良良说道:“这样就可以吗?”当她说出口的时候,立刻就后悔了。

肖伯克的眼神似乎在说,怎么?你还想要进一步弥补吗?

“我还是去给管家老伯伯磕头请罪吧。”颜良良感觉自己的腰间又被肖伯克紧紧抱住,说道:“你觉得你这样去请罪,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颜良良的心猛的一顿,看着肖伯克,说道:“那怎么办?”

肖伯克嘴角露出淫邪的笑容,说道:“你只要把我伺候好了,就万事大吉。”

颜良良发现肖伯克最近很亢奋呢。不会是管家老伯伯传染给他的吧?

她觉得挺奇怪的,杜珍那么伤神,她一开始以为是因为她弟弟又在外面给她闯什么祸,可是管家老伯伯一个从来不喝酒的人怎么突然喝酒了?而且突然一下子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威风大气,显得情绪低迷。他们两个不会又闹别扭了吧。这对老夫少妻唱的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