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约我出来,到底想做什么,直说吧?”维绮冷冷的说道。
沉兮喝了一口咖啡,“我不用对我抱着这么大的敌意,你的敌人永远都不是我。”
“你到底什么意思!”维绮拍了一下桌子。
“想不想要永远呆在萧祁身边。”沉兮不疾不徐的说着。
听到这话,维绮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看着沉兮抿了抿唇,试探的问道,“你愿意放弃萧祁?”
“我想,我们最大的敌人应该是沉诺。”沉兮放下杯子,微微一笑,“如果,你愿意跟我联手,你和萧祁之间我愿意退出。”
“你不是沉诺的妹妹吗?”维绮狐疑的看着她。
“你就说,答应或是不答应。”沉兮没有多说,只是问她结果。
维绮沉默了片刻,想到在上学的时候,萧祁眼里只有沉诺,哪怕是这个女人抛弃了她,他也依然不愿意放手,想到这个,她就气怒难平。
她的手指渐渐捏成拳头,点头,“我答应你。”
……
医院。
沉言坐在床上晃荡着双腿,心里懊恼着妈妈怎么还没来,他拿出手机给连玦打了个电话。
连玦很快就接了起来,他兴奋的大叫道,“大叔,你会来医院吧!你一定会来吧!”
连玦扬扬眉,“你出院了?”
“嗯!我在等我妈妈来接我!大叔你也快点来哦。”
连玦失笑,“好。”他挂了电话,看向一旁的宋离,“下午的会议取消。”
宋离面色一抽搐,“老板,下午董事会的几个元老都在,取消会议,无疑是在打他们的脸。”
连玦十指相交,眸光微微一动,不屑之情溢于言表,“那就打他们脸。”
宋离,“……”
……
沉诺到医院接沉言的时候,护工还依依不舍的看着沉言,声音略带哽咽,“宝爷,你可不要忘了我。”
沉言扬了扬下巴,替她擦了擦眼泪,“放心,宝爷我最念旧情了,一定不会忘了你的。”
沉诺扶额,她儿子的人缘真的太好了。
沉诺大包小包的提着,到了医生的办公室,她有礼貌的进去给陈医生打招呼,“陈医生,我们走了,多谢你对言宝的照顾。”
陈医生坐在桌前,看到沉诺进来,又有些局促不安,他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走到沉诺面前,像是变魔术一般手里多了一大束玫瑰花,“沉、沉小姐,我能请你吃一顿饭吗?”
沉诺面上略显僵硬,沉言在一旁嘟起了嘴,他就知道这个医生叔叔对妈妈图谋不轨。
沉诺尴尬的接过花,“谢谢……可是……”她正准备拒绝,沉言就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的眸光又转到沉言身上,“言宝,你怎么了?”
沉言呼吸有点急促,小手攥着胸口的衣服,“妈、妈妈,我有点难受。”
他的模样不像是演戏,沉诺慌忙的扔下花束,蹲下来看着沉言,手心里紧张得一直出汗,她不停的替他捋着胸口,“舒服一点了吗?”
陈医生狐疑的看着沉言,他知道这个孩子一直不喜欢他,看他这个模样,他觉得还是不可信。
他走上前,想要查看沉言的状况,谁知道沉言躲开了他的手,小爪子紧紧的抓着沉诺的手腕,艰难的说道,“妈、妈妈,这个花的味道好难闻,我们出去好不好?”他的大眼睛全是水花,拉着沉诺就想往外走。
沉诺自然也不敢耽误,直接抱起了沉言。
陈医生见沉诺要走,立马拦下她,“诺诺,你还没答应给我吃饭。”
沉诺的眉头拧在一起,言宝还在她身上发着颤,她看着眼前的陈医生,口气不免重了,“陈医生,我们出去再说好吗!”
陈医生面色阴沉,又不敢动怒,只能跟在她的身后。
刚一出来,沉言就舒服多了,他张嘴呼着气,乖巧道,“妈妈,我好多了。”
见他脸色缓和,沉诺心疼的哄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陈医生趁机说道,“沉小姐,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了,你能不能跟我吃一顿饭?”
沉诺被他突然告白吓了一跳,抱着沉言向后退了一步,刚好退到了身后肉墙的身上,她下意识的回头道歉,“对……”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眼前的人给惊到了,“连、连玦,你怎么会在这里?”
连玦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她小脸有些白,带着一些紧张和心疼,一颗心都在沉言身上,又看了看前面的陈医生,宣誓主权般揽住沉诺,“恐怕要让陈医生失望了,她是我太太。”
陈医生一怔,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不可能!沉小姐你怎么会结婚了?”他说着就要去抓沉诺的手。
他的动作引起了连玦的不满,连玦攥着他的手腕,向前一拽,陈医生直接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看着地上的身影,沉诺咬了咬唇,叹了口气,将手上的沉言递给连玦。
连玦自然而然的接过言宝,眉梢一挑,与言宝大眼瞪小眼。
她走过去扶起陈医生,毕竟人家照料沉言很久了,连玦这样确实有点失礼。
“陈医生,我在不久前就已经结婚了。”她指了指连玦,“这位是我先生。”
陈医生自然知道连玦身份,他的脸上写满了失望,“这样吗?”
“嗯。”沉诺点头,“很感谢这段时间里对言宝的照顾。”她再次感谢道,然后走到连玦的身边,“我们走吧。”
“嗯。”连玦扫了一眼沮丧的陈医生,一言不发。
直到走出了医院,连玦才凉凉的来了一句,“看不出来,沉小姐还挺受人欢迎的。”
闻言,言宝赶忙接话,“可不是吗?叔叔,你不知道,我妈妈特别受欢迎!这个陈医生对我妈妈觊什么,每次看到我妈妈那大尾巴就疯狂摇晃着。”他口齿清楚,根本没有之前难受的模样。
沉诺挑了挑眉,走到连玦身边,拧着沉言的耳朵,“你给我说说,你刚才是怎么了?”
沉言这才发现出戏了,现在的他应该是很虚弱才是,于是,他又弱弱靠在连玦怀里,轻声喘息道,“啊……我现在还有点点小难受呢,肯定是刚刚那花的原因。”说着小手还紧紧的捏成了拳头,“一定是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