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沉诺垂下眼,“当年我跟萧祁的事,爸爸妈妈很反对,我为了他跟家里断了联系。”
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担心,现在突然领一个男人回去,顺便告诉他们,我结婚了,我怕他们受不了。”
“其实我觉得你不需要担心这么多。”
“啊……”
“我感觉你爸妈都挺喜欢我的。”连玦微微一笑,颇有自信的说道。
沉诺白了他一眼,还真是自恋,不过她还是好奇的问道,“你那里来的自信?”
“你知道这种东西是天生的。”
“……”
沉诺沉默两三秒道,“连总你是说你人见人爱吗?”
连玦挑眉,像是她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道,“难道不是吗?”
“……”
强!
……
玩了一阵,两人就收拾回家了,刚一到家沉诺就直奔房间在床上打了两三个滚,她真的是太怀念这张床了。
连玦站在她的身后,邪气的眸子微微眯起,她在床上明明什么都没做,就仿佛是个无言的邀请。
他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别扭的转移了视线。
滚完床单,沉诺自然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连玦,她轻咳了一声,“那个……连总……”
连玦的眸光像是两柄利剑朝她射了过去,“你叫我什么?”
“啊……连玦。”沉诺马上改口,“我想说,我要洗澡了,你杵在这里不太好。”
“我都看过,没事。”他说得理所应当,并没有准备走。
沉诺咬牙,“话是这样没错,但是……”
“你还有什么但是的?难道你想邀请我洗鸳鸯浴?”他调笑的问道,眸子朝她身上微微打量着,“如果真是你的邀请,我会考虑。”
沉诺脸又开始泛红了,她真的不懂,这个人干嘛有事没事就撩拨她,是看她好欺负吗?
“谁……谁要给你洗鸳鸯浴啦!”她抓起抱枕扔了过去,然后就下逐客令,“我要洗澡,你出去。”
“唉……”连玦叹了口气,“沉诺你会后悔的。”
“我一定不会。”
“多少人想和我一宿贪欢,就你不珍惜机会。”
“你到底走不走?”沉诺只觉得心口要爆炸了,这说的什么话!
“早上还请我吃……”他话还没说完,沉诺就迈着小短腿朝他奔了过来。
他拉着门,猛地关上,只听砰!地一声,
他再打开时,沉诺瘫软在地上,鼻子撞得红红的,他笑意涟涟,客观评价,“你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经不起刺激。”
沉诺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呜呜呜的看着他,“我要跟你分手。”
“拒绝。”
“那我要抗议!”
“抗议无效。”
“你这个土霸王!”沉诺欲哭无泪,她决定要挂眼科了,她一定是瞎了才会喜欢他,觉得他是个好人!
……
连玦处理着文件,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扰得他无法安心工作,他觉得将她放在一间屋子,真的很影响工作效率。
手机微微响起,连玦接起电话,他的眸色逐渐泛冷,仿佛要将人凌迟,“把他们的手给我剁下来。”说完,他就挂断了手机。
抓起外套,看着还在浴室里的身影,淡声道,“沉诺,我出去一趟。”
沉诺躺在浴池里,听到连玦在喊她,愣愣的应了一声。
……
一间昏暗的屋子里,两个男人被吊在正中间,两个人的手指已经被剁了下来,白骨森森,血流不止,他们痛苦的扭动着身子。
连玦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黑,浑身的戾气概括了全场,眉眼间是难掩的冰霜,仿佛从地狱而来的使者。
他微扬了下巴,盯着挂在中间的人,“我再问一次,是谁让你们动她的。”
男人痛苦的呻吟着,字字句句破碎不堪,“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是收钱办事。”
“那让你们办事的人到底是谁?”连玦再度发问。
“是……”大汉微喘着气,似乎在回想当初找她的人到底是谁。
“想不起来了?”连玦声音里带着嘲弄,看向旁边的宋离,“把他的脚指头也给我剁下来。”
宋离微笑点头,仿佛做这种事他做拿手。
看着宋离要靠近,男人大叫着,“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谁?”
“是……是一个女人。”
听到这话,连玦心里已经有了数。
他的呼吸蓦然一沉,拳头死死的捏着,青筋全数迸发,他看了宋离一眼,“不要留下祸害。”
宋离哈哈一笑,“老板我办事你放心。”
他话一落,连玦就消失得没影。
徒留下一片惨叫声。
……
白茗心里是开心的,她回来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连玦约她出来,她止不住的想笑,他果然是舍不得她的。
连玦进来的时候身上还染着血腥味儿,闻到这股味道,白茗不适应的拧着眉头,“玦,你这是怎么了?”
连玦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扼住她的脖颈,“上次,沉诺出事,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
白茗瞳孔微缩,一瞬呆滞。
从她的反应中,连玦知道他猜对了,他狠狠将她摔在地上,“为什么,你要动她?”
白茗微微喘息着,刚刚那一下他用了狠力,摔得她骨头都要散了,她眸光微红,看着他全是委屈,“不是我,你为什么要……”
“白茗,我想知道是不是你,太简单了,我来问你,是希望你承认。”连玦冷冷的望着她,那双黑眸仿佛洞悉了一切。
白茗咬牙,知道瞒不住了,她凄凄的开口,“就算是我又怎么了,她抢了你,我心里不舒服连报复一下都不可以了吗?!”
“你要报复随时可以找我,是我欠了你,但是你要是动了她……”后面的话他没有说话。
但是看着他的眼色,白茗明白如果再发生这件事,那么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她眼里泛红,她从来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这么深。
她爬到他的脚边抱住他,“连玦,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
“白茗,我可以。”连玦睨着她,“当年你离开我,真的是为了帮我吗?”他一字一句把当年的事实说出,“还是说你只是想要一个更光辉的前途,你懂,我也懂,别再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