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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太整个人蹲在包厢里,满脸惊恐的望着肌肉发达的壮汉。
“沈洛,我真怀疑你是个土匪。”连玦抿了口酒,望着抖如筛糠的李太太。
沈洛摊了摊手,“大哥,是你让我把人带来的。”
连玦瞥了他一眼,“赖我?”
“不然?”
连玦收回视线,走到了李太太身边,“你不用害怕,我是想跟你谈一笔交易。”
“我什么都没有,老板,你放过我吧。”李太太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人。
连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在XX公寓有一套房子,这里有200万,你把那套房子买过我。”
他伸手递上支票,李太太战战兢兢的接过,眼睛倏尔睁大,“是真的200万?”
“我从不骗人。”
“好好好。”李太太忙不迭的答应,“多久过户?”
“什么时候都可以。”连玦背过身,倒了一杯红酒,摇了摇暗红的液体,眉眼间尽是邪气。
“我知道。”李太太心跳迅猛,虽然害怕却耐不住开心,那套房子市价也不过100万左右,现在大赚了一笔。
“出去吧。”
“是是是,谢谢老板。”她站起身,步履迅速的离开。
沈洛看向一旁站着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知趣的退了出去。
等人走完,沈洛打趣道,“千金一掷为红颜?”
连玦睨了他一眼,“你有意见?”
“我只是很少看见你这样。”沈洛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啧啧出声,“我觉得那丫头长得也不怎么样,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她爱钱。”
听到这个回答,沈洛哈哈大笑,“爱钱的女人很多,偏偏她赢得你的青睐?”
“我乐意。”
“有钱就是任性。”
沉诺回到家,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
她趴在床上,忽然想起了什么,匆匆忙忙的爬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张陈年旧照。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意气风发,言笑晏晏。
她鼻子一酸,抚上男人的脸,“萧祁,你醒了就好了。”话音刚落,泪如雨下。
她把照片放置在胸口处,像是要揉进心脏。
手机嗡嗡的响起,她吸了吸鼻子,接起了电话,“哪位?”她的声音哽咽,一听就是哭过。
电话那头,除了绵长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久久的沉默,两人谁都没有打断。
“是萧祁吗?”她开口,时隔五年,默契未改。
“沉诺,意外吗?”良久,传来一道男声,深沉阴狠。
“你醒了,就好了。”沉诺迅速的说完一句,她捂住嘴,眼里的泪珠陡然丢落,“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挂电话了。”
“挂电话?”他哑然一笑,声音干涩,“然后继续逃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吗?”
他的声音让她的心脏莫名的收缩了一下,疼痛从四肢蔓延开来,沉诺攥紧了手,指甲瞬间没入了掌心里,“对不起,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见。”
“不要再见?沉诺我躺了整整一年,找了你五年,结果换来你一句不要再见?”似乎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痛的笑声,像似嘲笑自己一般,“我不会放手的,这是你欠我的。”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沉诺望着手机,整个人跌坐在床边,她攥紧拳头,狠狠的咬下一口,止住了濒临崩溃的情绪。
她倒在地上,眼前不断闪过,两人之间的事。
那年,他们都还小,青梅尚嫩,竹马未编,可是所有一切便在五年前的那一夜崩塌,再不复寸。
画面一转,她的瞳孔微微放大,似乎又想起了那一场车祸。
那天,他的心情很不好,因为她的事,再一次和家里人吵翻,但是他只字未提,在她面前装得一切如常。
她想如果不是那场车祸,她跟萧祁早已修成正果。
那场车祸,萧祁为了保住她,硬生生的将她推了出去,而自己却没有出来。
她躺在地上,也许她跟萧祁之间总是少那么一点点缘分,才会经历这些劫难,求不得的,就不能再求,放手也许对两人都好。
她闭上眼,五年后的今天,她想她失恋了。
……
第二天,闹钟叮叮叮的吵个不停。
沉诺疲惫的从地上爬起了身,双腮微红,头疼欲裂。
她撑着负重的身子,走到了洗漱间,像往常一样,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她的状态十分不好,鼻子堵塞,脑袋昏沉,眼睛像是千斤重。
她强打起精神,正准备过马路,忽然一辆汽车呼啸而来,她来不及闪躲,猛地闭上了眼。
“嘭”地一声,她感觉鼻子撞上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体。
“撞死好了。”那个讨厌的声音,响起她的耳边。
她松了口气,眯起一只眼,全身无力的靠在他怀里,“真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