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清冷,周围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沉诺摸黑将壁灯打开,九个月的身子,略显沉重。

她手扶着肚子,步履蹒跚的走到床边,床上的男人身形消瘦,面色苍白。

她抚上他的脸,目光带着留恋,“祁,你瘦了。”

“你看我们的孩子就快出世,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言言。”她眼里包含着泪光,吸了吸鼻子,手拨弄了一下他留长的碎发,“你还要睡多久,再睡下去,你就不能跟我一起看孩子出世了。”

“不过没关系,就算是这样我也可以一直等你。”她握着他的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她起身,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肚子开始疼了起来,“啊……”她深呼吸缓缓坐下,捂着肚子,“妈……妈……”她急切的叫道。

萧母听到她的声音,忙不迭的赶进了卧室,沉诺已经大汗淋漓,她来不及多想,立马给医生打了电话,“小诺,没事的,深呼吸深呼吸。”她捋着沉诺的胸口,沉诺听她的话,调整了呼吸……

……

沉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什么?”

“装傻?”萧母看她一脸无辜的模样就来气,抓起手中的报告,扔在沉诺身上,“你现在带着那个贱种滚出我们家。”

沉诺的脸被纸张划伤,她慌忙的捡起地上的纸张,白纸黑字写明了言言和萧祁确认无血缘关系。

沉诺摇着头,“不是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我就算跟祁也是清清白白的。”

“还装?你是不是就是用这幅表情骗了我儿子!现在滚出我们家!”萧母尖叫着,狠狠踹了沉诺几脚。

刚生产完,沉诺全身无力,难受的捂着肚子。

“那我的孩子呢?”她哑着声音问道。

萧母嗤笑一声,模样残忍,“扔了。”

沉诺一脸茫然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扔了!”

“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沉诺看着萧母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扑倒她的身上。

萧母见她如此不自量力,直接将她推到在地上,一顿打骂。

沉诺就这样毫无反手之力,硬生生被她按在地上欺压。

管家听到声音,走进了房里,不忍的看着地上的沉诺,连忙拉住了萧母,“夫人,您消消气。”

“老陈,把这个人给我撵出去。”萧母气喘吁吁的说着。

管家扶起沉诺,“沉小姐走吧。”

沉诺握住他的手,“管家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

管家为难的看了看萧母,又看了看她,低声道,“小少爷不在这里。”他使了个眼色。

沉诺点了点头,感激道,“谢谢。”然后扶着墙慢慢的移动。

她走下楼,就听见屋外鲜亮的哭声,她快步的走过去……

言言被扔在垃圾桶的盖子上,暴雨倾盖而下,砸在孩子的身上,她眼里全是心疼,用尽全力,跌跌撞撞的朝着孩子跑过去。

沉诺抱着孩子,吻了吻他冰冷的脸颊,回过头,似乎要透过了重重阻碍看见还沉睡着的萧祁。

此时萧母走了出来,“还不快滚。”她厉声骂道。

沉诺咬着唇,转身走了。

她走没多久,萧祁的手指动了动,艰难的睁开了双眼,“诺诺……”

……

五年后,N市。

酒吧里的客人来来往往,沉诺按照客人的要求,拿着一瓶名贵的红酒,走进了包厢。

这间包厢冷冷清清的,几个酒瓶,整整齐齐的放着,不同于其他包厢一般杂乱无章。

她走了进去,坐在正中的男人目光游离,神态慵懒,抬头望了她两眼,嘴角扬起了一抹性感的弧度。

“什么时候PUB也招高中生了?”他哑笑一声。

沉诺面上一热,不可否认她还是有一点小开心,毕竟她都是个孩子的妈了,现在被人说成了高中生。

“先生你的酒。”她将酒放在桌上。

转身就准备离开。

“站住。”后面传来沉着的声音,沉诺一顿,有些不解,“还有什么吩咐吗?”

连玦双眼微眯,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目光肆意的打量着沉诺。

沉诺被他赤裸裸的目光,弄得浑身不自在,她抿了抿唇,“如果没事,我就先出去了。”她说完就准备离开。

身后的男子,仿佛没听到这话,漆黑的眸子腾起了火红的颜色,透露出一两丝妖异的味道。

他身影一闪,直接抓住了沉诺的手腕,一用力,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

沉诺一愣,眸子微微睁大,有些不知所措,她别扭的扭着身子,“先生,请自重。”

连玦好像没听到这句话,低头吻上了她的耳垂,“多少钱?”

沉诺一个激灵,全身僵硬,拼命的推着他,“先生我想你搞错了,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

“哪种女人?只要有钱,你总能变成我想要的女人。”他呵呵的笑着,声音干紧,只有冰渣无半分暖意。

沉诺回头望他,才发现他的一双眸子异常寒冷。

忽然他一用力,直接将沉诺摔到了沙发上。

天旋地转,沉诺回过神时,他已经欺在身前。

她使劲的挣脱,可她的力气在连玦眼里就跟挠痒痒一般。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欲望,一把扯开她的衣领。

沉诺一声尖叫,手无力的朝着两边伸去。

连玦的欲望来得又猛又急,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捞高了她的裙子,扯下了她的小内内。

身下一凉,胸部被人激烈揉搓,沉诺鼻子一酸,泪流满面。

就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手上忽然触碰到酒瓶,她咬牙,一狠心,抓着酒瓶就往身前人脑袋上砸去。

“唔……”连玦闷哼一声,沉诺趁机挣脱。

望着满手的血色,她来不及关心连玦,忙不迭的跑出了包厢。

连玦咬牙,望着模糊不清的人影,费力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

沉诺跑出包厢,气喘吁吁,她背靠着墙,缓缓滑下。

这份工作看来又泡汤了。

她走到领班面前,请了假,回到了家。

她打开门,满室清冷,她深吸了一口气,费力的笑了笑,走到桌前,拿出计算机,计算这个月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