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一个弟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向药无忌行了一礼,“丞相府大公子求见,说曲小姐病了,希望您能出诊一趟。”
药无忌表情淡淡,冷冷道:“金乌,你难道不知道为师有不出诊的规矩!”
他天生腿疾,行动极为不便,即便是再了不起的人物,他都不会出诊。
这个名叫金乌的弟子暗里摸了摸怀里的那锭金子,这是丞相公子给他的酬劳,让他游说药无忌出诊,“师父,曲小姐瘫在床上不能动,所以……”
“师父他老人家腿脚也不方便,你难道忍心让他去颠簸!”黄自清厉声对师弟呵斥道。
金乌连忙向药无忌施了一礼,诚惶诚恐道:“师父,弟子错了。”
“你下去,别妨碍师父看诊了。”黄自清吩咐道。
金乌点了点头,又偷偷看了看满头银针的师父,以及他身边那个青衣少女,觉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忖道:“不是给人看诊吗?怎么自己扎满了银针。”
“快出去!”黄自清又喝了一声,金乌这才带着满腔的疑惑走了出去。
赤炎凰的银针依旧继续,而药无忌的身体已经有了感觉,常年虚弱的他居然流汗了,一滴一滴从额头流了下来,内府也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暖与舒坦。
作为大夫,他当然明白这代表的是什么,他抬起头,一脸感激地看着赤炎凰,“三小姐,你简直是再生父母。”这样的话,别人对他说过无数遍,而今天则换成了他。
“我没这么老!”赤炎凰打趣道。
药无忌听到这话,也不禁笑了起来,是啊,三小姐今年才十二岁,还是一个孩子,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儿把他给比下去了。
赤炎凰将头上的银针取了下来,又在腿上灸了一番。
如此一番折腾,竟又过了一个时辰。
“师父!”赤炎凰收完所有银针后,那个叫金乌的弟子又走了进来,向药无忌禀报道:“师父,曲公子把曲小姐送了过来。”
药无忌看了赤炎凰一眼,然后对金乌道:“就说我身体欠安,让他们回去吧!”
金乌大吃一惊,“师,师父……”
“师父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黄自清对师弟吩咐道。
“师父,他们是宰相大人家的公子和千金!”金乌提醒道。
黄自清道:“宰相公子又如何,即便宰相亲自上门,也得对师父客客气气的!”
“知道了,师父!”金乌无奈地退了出去,但他想不明白,平时的师父虽然不和朝廷中人来往,但也不会这么不给面子,这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你不必为我这么做!”赤炎凰感叹道。
药无忌笑道:“她故意为难三小姐,与三小姐为敌,自然也就是我的敌人。”昨天的事,虽然宰相府有意压下去,但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身为玲珑阁的主事,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药无忌,你自诩悬壶济世的神医,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冷血无情!”他俩正说着话,一个锦袍男子怒气冲冲地杀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