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总,已经陷入了昏迷,您联系好救护车,到项总的私人停机坪这边来,我们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了。”阿来说完,秦侥就失魂落魄的挂了电话。

项宇年受伤了,还陷入了昏迷,项宇年怎么会舍得让自己受伤,从小到大,连感冒发烧都没有过的人,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以身涉险,让自己受伤。

秦侥咬着牙关,给宋毅拨了一个电话,这段时间不仅是秦侥,连带着宋毅都不回家不上班,每天都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找唐楚心。

两人到警局报案,警局的人知道是唐楚心,都闭口不言说让他们回去等消息。

他们只好自己出去找,比起什么都不做,还是这样能让两人更安心一点。

“怎么了?你那边有消息了吗?”宋毅的车速很慢,在一条小路上晃悠着。

“回医院,宋毅,召集所有的医生手术室等着,把医院清场,立刻马上。”秦侥紧张的交代着。

“什么情况?”宋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是提高了车速朝着医院疾驰。

秦侥咽了一口口水,“项宇年,是项宇年,项宇年生病了。”

宋毅的车速提到了最快,在路上横冲直撞,“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回医院去准备,还需要什么吗?”

“救护车,安排救护车,我一会儿给你一个地址,你让人把救护车开过来,你跟着。”秦侥交代完突然想到什么,“就这样,我先挂了。”

宋毅全身心的开车回医院,到了医院联系院长,给其它的所有病人转院,把专家都召集到手术室待命,自己带了护士长和几名助手一起上了救护车。

秦侥声音沙哑的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爸,出事了。”

秦侥的父亲是外科的权威,当年项家涉黑的时候,出了事,警察跟着线索摸到医院,摸了十天半月,人都已经痊愈了都没有摸到。就是因为秦侥的爸爸秦潍,虽是一名医生,但是势力范围很广,当时所有的人都想要聘请他当自己的专属医生,他独特的疗法让病人毫无痛苦迅速治愈,不留后遗症和伤疤。

但是他只跟着项宇年的父亲打江山,表面上他是一个大学的博士生导师,事实上他是一个黑白通吃的世家的家庭医生。

秦侥自有记忆开始,父亲就会跟他说一句话:“无论你以后想要从事什么行业,有一点是你必须要遵从的,就是对项家负责。”

后来,秦侥随了家里祖辈的选择,也从医,秦潍跟秦侥说,以救人为己任,但是要以项家人的安危为头等大事。

“什么事。”秦潍此刻正在国外的一家研究所里做最新的药物测评,接到秦侥的电话,脱下手套紧锁眉头。

秦侥和秦潍平时不怎么联系,父子之间的联系本来就少,一年之中除了过年和秦潍的生日,平时是互不打扰的。

“项宇年,受了重伤。”秦侥叹口气,“我现在还没有见到他,但是他的身手你知道的,昏迷不醒了。”

秦潍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好,我知道了,我现在立刻联系飞机,预计今晚会到达,你去做一个初步的检查,你能解决的部分你解决了,不能解决的身体的各项指标和伤势情况发给我,我到了来处理。”

“好,谢谢。”有了秦潍,秦侥算是松了一口气,就是再严重的伤势,秦潍也医治过,只要秦潍回来,项宇年肯定能逢凶化吉。

挂了电话,秦侥驱车前往停机坪,宋毅的救护车已经到了,飞机正在降落。

阿来先一步下来,螺旋桨搅动的巨大的风力,让唐楚心寸步难行。

宋毅和秦侥立马飞奔过去,帮着阿来抬项宇年。

两人看到项宇年的满身伤痕都是一愣,秦侥一个大男人眼眶瞬间湿润了,唐楚心抱着项宇年不肯撒手,宋毅拉着唐楚心的胳膊说:“楚心,现在最重要的是带着项宇年尽快到医院就医,你跟我一起先上车。”

唐楚心的嘴里念的心里想的都是项宇年,宋毅也于心不忍。

秦侥和阿来抬着项宇年到了救护车上,医护人员迅速给他处理伤口,戴上氧气面罩,做各项基础检测。

救护车缓缓开动,唐楚心听不见任何人说话一样,只知道拉着项宇年的手,凝视着他的脸。

“状况不太好,伤口太多,昏迷不醒的原因恐怕不仅仅是伤口发炎和失血过多。”宋毅跟秦侥交流意见。

秦侥点点头,侧过身去,问阿来:“是谁?”

“刘锐,但是他已经死了。”阿来太阳穴的青筋凸起,因为愤恨和大仇不得报。

秦侥一拳打在凳子上,“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医护人员都吓的不敢吭声,宋毅拍拍秦侥的肩膀:“先把项宇年救回来再说。”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医生们都已经准备就绪,唯一的麻烦就是唐楚心抱着项宇年的手不松开,任何人只要企图分开他们,唐楚心就盯着别人掉眼泪。

人还不进手术室手术,清创,找病因,很快就回死亡,秦侥没办法了,一掌劈在唐楚心的脖子上,唐楚心晕倒在秦侥的怀里。

秦侥把唐楚心交给阿来;“找个空病房,好好照顾着。”

阿来抱着唐楚心跟着护士到病房去。秦侥和宋毅这才的得了空子顺利的把项宇年带到了手术室里。

秦侥把项宇年身上的破衬衣全部清理干净,他身上的伤口都暴露在众人的眼里,秦侥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眼里的恨意和泪水迅速填满。

饶是见惯了血肉模糊的护士也姐姐倒退;“这是什么人做的,怎么能把人伤成这个样子。”

宋毅拿手术刀的手颤了颤,“秦侥,来清创吧。”

“恩,好。”秦侥的声音沙哑,一听就是强忍着泪意。

简单的清创都进行了四五个小时,宋毅看到项宇年的伤口周围都有盐巴结晶,几乎是强撑着才做完了清创手术,缝合伤口,消炎止痛。

但是项宇年没有任何转醒的意思,宋毅疑惑的问:“怎么和唐楚心当时的症状一样?”

秦侥仔细的观察了项宇年的各项身体指标:“不,你仔细看看,还是很不同的。”

“唐楚心是身体的给各项指标都在衰竭,但是项宇年的指标是正常的,还有上升的趋势,就是人不见醒过来。”秦侥说完,睁大了眼睛,“他在自我放弃。”

“什么意思?”宋毅惊慌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