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说,里边一共有多少个人?”阿龙问我。
“十六个。吧台四个调酒师,四个保安,六个服务生,还有一个大木门前守着两个大汉。”我把我之前观察到的如实汇报。
阿龙赞赏的拍了拍我肩膀,“很仔细嘛,不错。”
我撇撇嘴,他的夸赞没让我有一点的愉悦感,反而还倍感无奈。
“一会进去了,直接带我们去木门那里,知道吗?”阿龙有道。
我想起那两个彪形大汉,便不禁瞅了瞅他们,这两人的身板一个比一个精瘦,我真怕他们还没进去,就被对方KO了,于是道,“两位大哥,守木门的那两人又凶又壮,你们估计不是对手。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吧,我看今天里边人也挺多的,你们不如从长计议得了。”
“少废话!”阿龙的脸一拉,把手里的弹簧刀晃了晃,“走吧。”
我无奈的一摊手,就带头往里走。
晚上十二点半,在这两香港人的胁迫下,我不得不再次迈入酒吧。
从那个小门一进去,站在木门前的两个大汉显然就看到了我,于是他们一直瞪我,意思是我怎么还敢再来。
我撇撇嘴,假装没看到他们,对身后的阿龙与风流哥小声道,“人家看我呢,还过去吗?”
“不要怕,我保证你出不了任何事。”阿龙道。
“好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硬着头皮带他们往过走,快到那个木门跟前的时候,守卫的那两个大汉就从架着栏杆的台阶上走了下来,到了跟前,就吼道,“小比孩,你怎么又来了?”
“我……那啥……”我一脸无辜的向后使了使眼色。
两位大汉当即明白,目光便移向了阿龙和风流哥,“你们是干嘛的?”
阿龙眯眼一笑,“没什么,就来这儿玩玩不行啊。”
“玩到场子里玩,这里闲人免进!”
阿龙撇撇嘴,与风流哥相互对视了一下,两人忽然从我身后向前一闪,一下子到了那两个大汉身前。
那两个大汉当即就要上手,但这个时候却听阿龙道,“都别动,刀子可不长眼。”
我低头一看,阿龙和风流哥正一人拿一把弹簧刀抵在了那两个壮汉的腰眼上。我不禁暗叹这两香港人身手利索,就刚才那一下,一般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两个壮汉也不敢在动手,只道,“二位,有啥话好好说,知不知道这里是西龙会的地盘,你们要是在这儿闹事,可难走出去。”
阿龙笑了笑,“我们不想闹事,就看二位配合不配合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两个壮汉道。
“带我们进去,见你们西龙会的老大九头。”阿龙压低嗓门道。
两个壮汉面色一变,其中一个道,“二位可要想好,我们西龙会可不是吃素的。”
阿龙笑了笑,“我知道,但我们义豪会也不是吃素的。”
“义豪会?”那壮汉楞了一下,又道,“你们是香港的朋友?”
“不错。”
“好吧,我可以带你们进去,只不过出来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说着,两个大汉就在阿龙和风流哥挟持下推开了那个黑色木门。
我本来还想装着没事不进去呢,谁知阿龙还不忘回到叫我,“小朋友,愣着干嘛,快跟上。”
“哦!”我挺无奈的一点头,跟着他们进了木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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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中的房间是一个极大的办公室,整体基调以金色为主,十分奢华。
其中有一个光头中年正坐在一张硕大的办公桌前喝红酒,在桌前一左一右的两个长条沙发上,还躺着几个只穿着内衣的美女,不过看那一脸迷糊不断哼哼的样子,不是喝多了,就是嗑药了。
我们一进来,那光头中年就愣了一下,继而大喝,“谁让你们带人进来的,滚出去!”
那两个壮汉就道,“老大,这是香港义豪会来的朋友。”
“哦?”光头中年一眯眼,伸手摸了摸下巴上浓密的络腮胡,“即便是义豪会的,你两人就随便带他们进来吗?”
阿龙这时笑了笑,把弹簧刀从大汉的后腰亮了出来,“九头大哥,这也不能怪他们,主要是我们不太礼貌,但这也是因为你这个老大实在不好见,我们没办法。”
“风流哥?”叫九头的中年面色稍微变了变,“两位一定是义豪会陈先生的左膀右臂,阿龙和马风流了?”
不怎么说话的风流哥这时就笑了笑,“没想到连内地的大哥都听说过我们兄弟的名字,真是荣幸之至啊。”
九头也笑了笑,不过笑的很不自然,属于那种皮笑肉不笑,“废话少说,我们西龙会跟你们义豪会可没打过交道,不知二位突然造访所谓何事。”
说着话,那九头还不断瞥我,估计是实在想不通我这么一个小孩在这儿干嘛,不过没人理我,他也就不好问。
我挺尴尬的一摊手,冲九头笑了笑,心说这可跟我没关系,大哥你也别在意我。
阿龙和风流哥这时又突然一伸手,将二人面前的两个壮汉都打晕了。
九头这下不淡定了,慌忙的扒拉办公桌上的文件,像是在找什么,但这个时候,阿龙和风流哥就快步跑了过去,他们一个跃上桌子,蹲下扫了一脚,另一个则直接一刀扎了下去。
只听一声惨叫,九头的手就被弹簧刀钉在了桌子上。
我一件这情况,一下子就慌了,心说这可完了,这两香港人居然敢直接动西龙会的老大,关键还带着我,完事之后他俩肯定噘着屁股回香港了,但我得在龙城带着啊。我一个初中生,这不玩大了吗?
说实话,我这个时候就想撒腿跑,但一紧张,脚步刚迈开就滑了一下,直接跌倒了地上。
阿龙就回过头瞪我道,“你想干什么?”
我讪笑一声,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啥,这地板真滑!”
阿龙瞥了我一眼,又回过头,对着咬牙咧嘴的九头道,“九头大哥,这个小朋友是我们路上劫来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希望你以后不要为难他。”
我心里绷紧的弦顿时一松,心说这个阿龙倒也算是地道,知道帮我开脱一下。
九头不愧是老大,手被扎的直流血,还是面不改色的道,“笑话,我九头怎么会去对付一个小孩。阿龙,马风流,你们这样做,就没考虑过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