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莎瞟了眼她，“我能有什么事？”
只是觉得根本不该来，存心来找难受。
向易霆这时候出声了，端起从乔莎那边拿回来的酒杯，举了起来，“来，为了我跟婷婷的订婚，干杯。”
同桌的一起举起杯。
向易霆看了眼简婷的酒杯，道，“你们女孩子喝果汁就好。”转头对守在门口那里的服务员说，“把酒换成杯果汁。”
很快，简婷面前的酒被换成了果汁。
接着，各自干杯。
白峻修像是故意捣乱似的，“阿霆，你刚才那杯酒有没有换？”
“怎么了？”向易霆看了眼己经空的酒杯，眸底有份深意。
“刚才不是说那杯酒你喝过，乔莎又喝了，然后放一边的吗？你没换？”白峻修一脸看他出糗的表情，“难得看你用别人碰过的东西，也蛮稀罕。”
向易霆却一点也不觉得尴尬，转而言它，“明天有没有决定去哪玩？”
听了许久都未曾开口的阿扎尔，开口问他，“真确定订婚了？”
向易霆还没答腔，简婷倒先答腔了，冷冷地讽刺他，“又不关你的事，瞎凑什么热闹，你以为你一句话就能改变一切了？真以为自己是超人蜘蛛侠啊！”
听到她的话，几个人全都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简婷是在唱哪一出戏，跟阿扎尔有什么过节。
阿扎尔闻言皱眉，转过头对向易霆道，“我有话要跟你未婚妻说，借个位，怎么样？”
向易霆这会儿对他没有了敌意，很大方地起身让位给他。
乔莎一见他又坐到了旁边，全身都繃紧了皮，位置与苏含的位置相隔其实有点宽，完全可以挪过去一点，可她完全是想挪又不想挪的心态。
苏含偷瞄了眼他俩，故意对乔莎说，“莎莎，这边还挺宽，挪过来一点吧，看向少坐得多挤。”
乔莎这才转头看了眼旁边，稍微挪了下位置。
向易霆自乔莎的发顶投了个嫌她多事的眼神过去，被白峻修给瞪了回来，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厮杀。
苏含抿着嘴角偷乐，一手摸肚子着，见乔莎不吃了，“莎莎，你饱了吗？”
乔莎点点头，“在家的时候跟阿扎尔吃了点，来这里都吃不下了。”
“你再坐过来一点，我跟你说点悄悄话。”苏含朝她招招手。
乔莎刚要挪过去，桌子下面的手便被向易霆给握住了，她的心一颤，一手想挣开，却被他紧紧握住，心间有股酸酸的感觉划过，便放弃了挣扎。
倾身过去靠近苏含，低问，“要说什么？”
“你怀妞妞宝宝的时候，洗澡怎么洗的？”苏含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乔莎以一脸你无聊的神情看她，“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啊！”苏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撑着了吧！”乔莎说完缩回了身体，不小心撞到了正往她这边挪一点位置的向易霆，转头见他正拿着手机。
苏含的脑袋总算转过来了，额角滑下几条黑线。
乔莎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两声，她伸左手到身后放着的包里将手机摸出来，点开手机，看到是信息，随意点了开来，结果眼睛怔住。
晚餐结束后一一
阿扎尔并没有与乔莎一道走，他被白老太爷子拉住。
其它人又是各走各的，与苏含道了别后，乔莎就准备拦车回去。
刚抬了手拦计程车的乔莎，身前马上停了辆车，这车不是计程车，而是私家车，只稍一眼，乔莎就认出来，这车是向易霆的。
一看是他的车，她扭身就走，省得跟他搭上边。
向易霆却己经下车，将她拦住，“我不是让你等我吗。”
乔莎不想理他，越过他就走，被他一掌拉住，并被揽入他怀里。
“向易霆，你放开我！”她奋力挣扎，“你这样对得起婷婷吗？放开！”
“我只想问你一句准话。”他抱紧她，不给她动，见她不再挣扎，他咬着牙问，“你真的可以看着我跟别人订婚，而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吗？”顿了顿，他又道，“只要你说不可以……”
“当然可以。”乔莎的脑子一片乱，说出来的话却是不知道是不是违心的话。
“你确定？”他又问一遍。
她沉默了下，“……当然。”
向易霆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就这样抱着她不动，在她要推开他时，他却俯头狠狠堵住她的唇。
“唔……”乔莎被他用力抱紧，嘴巴也被他死死堵住。
“明明你的性格就不是这么磨人，为什么遇上感情你就像只乌龟一样缩着头不敢伸头。”他贴着她唇喘着气说。
在宣布了订婚日期后，她完全没反应，他真的很生气很生气，这小女人怎么就这么能忍？
乔莎不说话，只顾着喘气。
向易霆放开了她，并后退了两步，凝着她说，说完神色就变得冷冷的，“我跟婷婷的订婚礼，希望你来出席观礼。”
乔莎被他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态度搞糊涂了，明明刚才就不是冷冰冰的，现在完全跟温和沾不上边。
或许是知道他在等她的回答，她只好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回答后，他转身上车，绝尘而去。
一阵冷风刮过，吹乱了乔莎长发，也吹乱了的她的心绪，心绪虽乱，可脑子好像在车子转弯不见了之后，变得清明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婷婷喜欢了他十年，怎能轻易说取消婚约就取消。
+
年初一
乔莎正在睡梦中，被电话吵醒，困得睁不开的她皱着眉，闭着眼伸手到床头柜上去摸手机。
昨天晚上，乔莎失眠了，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为了个男人。
“喂……”乔莎困得有气无力地应着，像蚊子叫似的。
“莎莎，我生了。”苏含在电话很开心地跟她说，话里明显有些气弱，估计是刚生产完。
“喔……”乔莎还没反应过来，脑子像被浆糊糊住了一样，但在缓慢地运转之后，她惊得猛然睁开眼，一了下子自床上坐了起来，“你生了？！”
“对啊，我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喔。”苏含的声音里溢满了幸福。
“天，苏苏，你好棒！”乔莎顾不得困得有些疼地脑袋，掀开被子下床，“我等一下就去医院。”在走进洗手间时，不忘跟苏含说了句，“新年快乐喔，苏宝贝！”
“新年快乐，乔宝贝！”苏含的话才说话，电话就断了。
乔莎用脚趾都能想到，肯定是白峻修心疼老婆，霸道地拿走了手机，不过，他肯让苏苏甫生产完，就给她这个闺蜜打电话就己经很不错了。
匆匆梳洗完，乔莎拍了拍旁边房间的门，然后直接推门进去。
阿扎尔早习惯了她的不礼貌行为，反正说过多次没用，他也懒得继续说，睡觉的时候多穿点就是了，省得被她看光！
乔莎一屁股坐到阿扎尔的床沿边，伸手拉开他身上盖着的被子，“阿扎尔！”
阿扎尔昨天晚上很晚才回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还喝了些酒，到现在都七点了还没醒过来。
“阿扎尔！”乔莎见他没反应，又叫了声。
阿扎尔依然沉睡。
乔莎皱眉，直接道，“阿扎尔，苏苏生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医院看看？”
阿扎尔终于动了动，但也就是眉头在动，轻嗯了声，没有说话。
乔莎见他反应这么慢，下意识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阿扎尔，你的头有些烫！”
阿扎尔动了动，对她道，“我的头有点晕……”
“废话，你都发烧了，头当然晕！你等着，我马上去找药！”乔莎说完转身走出他的房间。
翻着一大箱的药箱，乔莎实在不知道要拿哪一种，总不能单单拿退烧吧？好像医院不是这样开的……
算了，打电话问一下白峻修。
病房里一一
虽说时间还挺早，还是年初一，但病房里己经有人兴冲冲地来了，就为了看三胞胎长啥样。
苏含并没有剖腹产，而是顺产。
在进产房时，白峻修说了剖腹没有那么辛苦，但苏含坚持顺产。
正陪着爱妻白峻修，接到了乔莎的来电，不解她打来他手机上干什么，但还是接通了。
“白总，大人发烧吃什么药？”乔莎问得很急。
“发烧？”白峻修望向刚来病房不久的向易霆，“乔莎，你发烧了？”
他话一出，向易霆的眉峰便微动了下，但除此外，没有其它太大反应。
“不是我，是阿扎尔。”乔莎翻翻白眼，什么时候白总变得这么迟钝了，她要是发烧还能这么精神给他打电话说发烧？
其实白峻修就是故意的。
“哦，不是你啊？”真可惜，又少一个机会！
“你跟我说要吃哪种药。”乔莎瞪着药箱里面的药，就是不知道从何下手，如果是小孩子发烧她还知道一点。
按着白峻修说的，乔莎拿了药，再拿了杯温开水就回了阿扎尔的房间。
“阿扎尔，来，我喂你吃药。”乔莎坐到床沿，伸手用力想将阿扎尔扶起来，但奈何他实在太重了，乔莎扶不起来，屏住力气，再一次用力扶他起来，扶起来之后她坐了下去顶着他的后背。
可能阿扎尔知道自己坐起来了，醒了，皱着眉转头看向好，虚弱地说，“把药给我。”
乔莎马上将药放到他手心里，待他吃了药，再喂他喝了水，“快躺下休息。”
阿扎尔躺回床上又闭上了眼。
乔莎替他拉好被子，对他道，“苏苏生了，我现在去一下医院，回来时再买点菜，你在发烧可不许起来，记住了。”
阿扎尔其实有听她说话，就是头晕得不想睁开，也不想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匆匆来到医院，乔莎在进病房时，差点撞上要走出病房的简夜。
“新年快乐！”简夜率先笑着开口。
“新年快乐！”乔莎也笑着说，“你怎么那么早？”
简夜笑着挑眉，“岂止是我，那屋里还有人呢。我现在要去看三胞胎。”
乔莎调侃他，“光看别人的怎么行，看自己的才更加开心。”
“你应该祝我早点讨得媳妇回家。”简夜睨她，转回头看了眼病房里面，朝她诡异一笑，“我想，再过不久，我家婷婷就要为向家生娃娃了，哎呀，到时候，我就是舅舅啦！”
乔莎心头一窒，再一颤，最后酸疼泛开，强扯了个不屑笑容，“那我就等着你当舅舅的那一天，说不定人家还不认你呢，切！当个舅舅有什么了不起，当爸爸那才叫了不起！”
简夜瞪大眼，转回身要叫住她，可她己经跟苏含说上了话，而向易霆却走了出来。
“你干嘛出来？”简夜问他。
向易霆反问他，“我为什么不能出来？”脸色似乎有些不悦。
“乔莎在里面啊！”简夜很理所当然地说。
“她在里面关我什么事吗？”向易霆还是反问。
咦一一？简夜一脸惊色的瞪着他，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他，“你跟她怎么了？”
“我要跟婷婷订婚了，怎么能再跟她有牵扯呢，这对婷婷不公平，是吧。”向易霆一掌轻拍了拍他的肩。
简夜傻眼，伸手拉住走出去的他，“你玩真的？”
“不然你以为我开玩笑？”
“我是以为你说着玩。”简夜不可思议地说，“但是阿霆，我可说了，要是你们真订婚一一”
“我知道。”向易霆定住再度迈开的脚步，“有些人，需要刺激一下。”
简夜一听就明白，跟着贼兮兮地笑着，“阿霆，你确定有用吗？”
“你说，有些人做事明明就是那么明快，怎么对于某些事就停滞不前呢？”向易霆说得很轻淡，似在问简夜，又似在问自己。
“这不是很简单吗，只要所谓的阻碍不在，一切都好说、好说。”简夜伸臂至向易霆的肩上，与他勾肩搭背地离开病房。
“哼，说得倒简单，”向易霆扫了眼他，嘲弄，“怎么没见你搞定沈姑娘？大言不惭！”
简夜不爽地一拳揍到他肩窝处，“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就会削我！”
“你就欠削。”
“你再说一句？”
“说了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
+
在苏含的宝贝出生半个月后，开学季来了。
阿扎尔又回了法国，并且，留下了离婚协议，而他己经签好了字。
看到离婚协议，乔莎的心，竟然一点也不堵，想起了上次阿扎尔跟她的一番话，她微牵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
“妈妈，爸爸呢？”宝宝走进书房，边咬着苹果边问她。
乔莎连忙将离婚协议放到抽屉里面去，走向门口，一掌轻推着她的后背带她走出书房。
“爸爸回法国了，又要忙了。”
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妞妞闻言，转过头看她们，“妈妈，明年过年我哪也不去了，我要陪着爸爸妈妈！”
宝宝听了，也跟着附和，“姐姐不去，我也不去，我也要陪着爸爸妈妈！”
乔莎听了窝心一笑，拉着宝宝坐到沙发上，一边一个女儿，瞬间幸福爆棚。
“你们开心就好。”
“妈妈，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看看苏阿姨的三个小宝贝啊？”妞妞看着动画片问。
“妈妈，我想景轩姐姐了，我想去找景轩姐姐玩！”宝宝将吃了一半的苹果递给乔莎，“妈妈，吃不完了……”
乔莎看了眼，伸手拿过，张口就咬了起来，“今天是交学费的时间，等交了学费妈妈就带你们去。”
“宝宝，快看，大头儿子到了！”转了个台的妞妞伸手拉了拉宝宝。
宝宝正拉着乔莎拿着苹果的手到嘴边，咬了口苹果，听到妞妞说的话，转头看电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大头儿子！”嘴里吃着苹果，说出来的话模糊不清。
吃着苹果的乔莎，一左一右看了眼她们，想到离婚书，问了她们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妈妈问你们一个问题好不好？”
“什么问题？”两姐妹头也没转，看着电视里面玩得满身泥巴的大头儿子问。
“妈妈要是不跟爸爸在一起了，你们会不会生气？”乔莎左右看着她们说。
“自从回到这里后，爸爸就经常没有时间陪我们。”妞妞依然看着电视。
“妈妈，我还是希望爸爸多陪我们。”宝宝也跟着说，然后咕哝着，“我还是跟爸爸说比较凑效。”
乔莎想了下，总结起来，“你们不希望爸爸跟妈妈分开是不是？”
“为什么分开？”妞妞转头看她。“分开很久吗？”
“妈妈，我想知道的是，是不是像现在这样分开？”宝宝也转头看她。
乔莎一时间竟觉得，她问这个问题好像白问了，她们所问的话，所回答的话，都是表示着，她们不想她跟爸爸分开。
那她跟阿扎尔，根本不能轻易离婚，她更不能轻易有别的想法，比如，离婚。
离婚是其次，在她心里，最重要的是女儿的感受，如果她们无法接受他们分开的话，她想再多都没有用。
“你们说话能不能可爱一点？别总是这么老成。”乔莎这句话己经对她们说了N遍，但效果微乎其微。
“你觉得怎么样才叫可爱？”妞妞双手环胸看她，一副小大人的架势。
“比如撒一下娇，说话的语气软一点。”
“能不能给我们示范一下？”宝宝满是兴味地瞅着她。
“电视你们看那么多，难道都不知道吗？你们是小孩子，应该天真可爱，活泼好动一一”
“麻麻，我们可不可现在就出门啦？”妞妞突然打断她的话，很娇气娇声。
“对啦，麻麻，再不走就会有好多好多的人喔！”宝宝也跟着说。
乔莎听了笑了起来，双掌一拍，“就是这样！”
妞妞与宝宝对视彼此，眼中传递着某种信息：既然妈妈喜欢她们这样，那她们就满足一下她的愿意吧。
半个小时后一一
“麻麻！我的那件蓝色大衣呢？”
“麻麻！我的发夹也不见了啦！”
“麻麻！我的背包太旧了，可不可买个新的啦？”
“麻麻！快点帮我找找大衣，你到底在干嘛啦！”
“麻麻……”
“麻麻……”
站在一楼客厅里的乔莎听着她们撒娇的声音抚额，本来挺愉快的，可一声接着一声，这些事情明明她们就会做，为什么还要叫她呢？
算了，她宁愿她们不要天真可爱了，老成点好，老成点还是有好处的，不用操心那么多，完全可以放养。
“妈妈，看你的样子，是不想我们再跟你撒娇了喔？”妞妞站在二楼上面朝下面望。
乔莎服输，很无奈地抬头望着上面的她们，“你们赢了。”
宝宝露出个得逞的笑容，与妞妞对看了眼，看回下面的乔莎，“妈妈，天真可爱的样子实在不适合我们，我们己经被放养惯了。”
乔莎额角滑下黑线，她们这是在埋怨她放养吗？
“宝宝，你说错了，这不叫放养，叫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懂不？”妞妞一本正经地纠正妹妹。
“我们现在可以出门了吗？”乔莎朝她们挑挑眉，低哼了声问。
“当然可以，我去换衣服。”妞妞说完转身回房间。
“我还要再换个发夹。”宝宝说完也跟着转身回房间。
十分钟后，乔莎带着妞妞宝宝去学校。
到了学校门口，将车子停好后，乔莎率先下了车，才打开车门让妞妞宝宝下车。
宝宝一下车，眼非常尖，看到了向易霆正带着沐建宏下车。
“妈妈，是向叔叔！”宝宝拉了拉乔莎的手后，大声朝向易霆那边喊，“向叔叔！”
刚好关了车门的向易霆，听到个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到乔莎正带着妞妞宝宝转身往学校里面走，而宝宝还在笑着朝他招手，妞妞也同样笑着招手。
向易霆微牵嘴角，朝她们招招手，但并未追上前去。
“妈妈，你为什么不理向叔叔？”宝宝抬头看了眼乔莎。
“妈妈哪有时间理他。”乔莎低头看了眼她，带着她们姐妹俩转了个弯。
“可是不就是打个招呼的时间而己嘛！”宝宝嘟嘟嘴。
“……”乔莎也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很牵强，但是……
交完学费后，乔莎带着妞妞宝宝走出学校。
“妈妈，我要吃雪糕！”妞妞拉住乔莎的衣服，一手指着不远处的雪糕店，三三两两的大人带着孩子坐在里面吃雪糕。
乔莎转头望过去，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声气，“好吧，不过只能吃一支而己喔，现在天气冷，不能多吃。”
“我还要坐在店里面吃，吃完再走。”妞妞又提了要求。
“可以。”乔莎伸手推门进去，带着她们去买了雪糕，然后找地方落座。
“妈妈，是向叔叔！我要过去跟向叔叔打招呼。”宝宝一手指着靠墙的长桌子那边叫。
乔莎正要说找别的地方坐，却见她己经跑了过去，连妞妞也跟着跑了过去，站在原地的她，与向易霆远远遥望着。
某种情愫在四目交接时，于乔莎心湖泛滥开来。
向易霆收回目光，转头与妞妞宝宝说起了话，时不时还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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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的日子很快来了。
乔莎一直磨蹭着不想出门，苏含的电话一催再催，她就是不接，直到苏含在打了第十次之后，她才鼓起通气接。
“莎莎，你出门没有？我跟阿修己经出门了，要不要我们顺道过去接你们？”
乔莎连忙拒绝，“不用了，妞妞宝宝她们还没洗漱好，我在等她们。”她真的要去吗？可是上次己经答应了他……
“妈妈，我们可以出门了吗？”妞妞拉着宝宝的手边下楼边问坐在沙发上的乔莎。
乔莎正在失神，没听到她们的话。
“妈妈！”宝宝己经跑到她跟前，用力叫了声。
乔莎瞬间回神，瞪大眼大声问，“怎么了？”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不是说要出门吗？”宝宝皱着秀气的眉说。
“妈妈没有怎么了。”乔莎回答。“走吧，我们出门，不然等一下就要迟到了。”
妞妞一脸孤疑地看着她拿包包，然后叫她们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