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沐春风的嗓音蕴含上丝丝的寒意和冰冷。
从楚亦涵不停的暗示中,差不多已经猜到他来此的用意了。
听到南宫澈总算是发话,楚亦涵眼睛微微一闪,再接再厉的如同推销一般继续说起百里米米。
他故作和南宫澈一副熟悉的姿态坐到南宫澈对面,眼含深意的说道,“百里米米之前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我是他第一个男朋友,也没有碰过她……”
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暗示百里米米此时的的价值和她现在仍是处/女。
在听到百里米米第一个男朋友是楚亦涵的时候,南宫澈摩挲酒杯的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怒意。
紧接着,楚亦涵下一句话传到耳中,他修长的手指力度大了几分,几欲将玻璃酒杯捏碎。
楚亦涵该庆幸他没有碰过百里米米,不然……
面前的南宫澈低垂着眸子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得到他不断把玩酒杯的手指,楚亦涵此时也看不透南宫澈心中所想,但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将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
“百里米米现在的可是值得南宫少爷你出一个好的价钱。”
说道价钱的时候,他眼底的贪婪丝毫没有掩饰,温柔的谁请也被破坏殆尽,全然没了以往的优雅的神态。
他的心情隐隐有些激动,期待着南宫澈出一个好价钱。
之前他欠下了一大笔钱,被催债催了很多次,现在他很快就可以还清了。
要不是为此,他也不会加快将百里米米弄到自己手里的计划。
他觉得用百里米米的第一次换南宫澈的一大笔钱很是划算。
百里米米是他的女朋友本就该替他分担难处不是么?
楚亦涵心中的得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直响。
南宫澈眼底夹杂着秋风的温度,一向如沐春风的笑意已经被冰冷所取代,锐利的眸子嘲讽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就是百里米米那丫头喜欢上的男人?呵……
算盘打得还真是好,想要借百里米米在他这里拿一大笔钱。
恐怕,楚亦涵是不能如愿了。
他可不是只拿百里米米当玩物……
“什么意思?”没有了耐心在这里跟他周旋,南宫澈想知道他为了钱还能做到什么地步,不耐的皱了皱眉,直接开口问道。
清润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难意察觉的如碎冰般的冰冷。
闻言,楚亦涵也不拐弯抹角谨慎的试探南宫澈的态度了,他直接将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南宫少爷,只要你想要睡百里米米,她的第一次我就给你留着。”
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南宫澈的脸色,见他抬眸看向自己,楚亦涵心中一喜,以为这是有戏,于是继续道,“我知道以南宫少爷的家世,身边肯定不会缺女人,对百里米米只是一时的兴趣,米米是我喜欢的女人,就算是没了第一次,我也不介意。”
将自己的爱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却打着龌龊的心思。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眼底闪现出贪婪和算计的光芒,温和的嘴脸被破坏了个殆尽,变得丑陋无比,说出了自己真正想要的,“只要南宫少爷给我点补偿费就行。”
话里话外全然一片不在意百里米米第一次的意思,而是明确的把百里米米当做商品般推销。
眼底也没有丝毫的爱意,只有让人作呕的算计和贪婪。
他的话显然将南宫澈对百里米米的在乎当做了他只是图一时新鲜,想要玩玩而已。
听着他的‘大度’,南宫澈眼神有了一丝变化,眼底快速的掠过一丝阴鸷。
旋即,他敛下眼帘遮住眼底的怒意,淡淡的开口,脸上流露出一抹兴味,触角微勾,状似十分感兴趣的问道,“哦,你有什么具体方案?”
他周身的气压低了几度,但见事情快要成功的楚亦涵因为激动并没有察觉到,自顾兴奋的说着。
“南宫少爷,到时候我可以约百里米米去开房,然后想办法让她晕过去,到时候……”说到这里,楚亦涵给了南宫澈一个你懂得眼神,“南宫少爷你想怎么样都行,等百里米米醒了,我不会告诉她,她依旧以为跟他上床的人是我。”
事后,他也不介意尝尝百里米米的滋味,毕竟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浪费。
思及此,他的眼底添了几分不善的觊觎之色。
“你的方案听起来‘不错’。”南宫澈在他说完后,垂着视线静静的盯着杯中鲜艳如血的红酒,半晌,才缓缓的吐出一句话。
半垂的眼帘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真正的想法。
“那南宫少爷……”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楚亦涵压抑住心中的暗喜,试探性的开口。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用百里米米来换一笔钱了。
见南宫澈久久没有说话,楚亦涵还以为南宫澈实在考虑百里米米的价值,于是又加了一个筹码,“南宫少爷以后若是想要百里米米,我依旧可以开方便之门。”
至于方便之门什么意思,他相信南宫澈会明白。
蕴含着浓重怒意的眸子倏地一眯,南宫澈脸色阴沉道了极点,他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主意是不错,不过……”
冰冷的嗓音再次缓缓的散开,冷库阴鸷的凝聚在空气中,蕴含着慢慢的压抑感。
他蓦地抬起桃花眼,眼底的愤怒没有遗留的尽数爆发出来,直接站起身,咬牙切齿的扬起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面前楚亦涵的脸上。
“你不该打百里米米的主意!”南宫澈直接炸了,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眼底是一片怒意和冰冷。
他拿百里米米当做珍宝,而楚亦涵竟然弃之如履,将她当做商品一般。
南宫澈根本不敢想象,要是楚亦涵不来找他,会不会去找另外的男人。
心中的愤怒远远不断的上涌,他的眸子周边都有些泛红。
在没有任何防备的其情况下,楚亦涵狼狈的后退了两步,后背狠狠的撞在了桌子的边缘上,最终狼狈不堪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