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奇怪的清洁阿姨(1/1)

我问柳静静,除了她,有谁在我之前见过这笔记本?

她想了想,很认真地摇头:“你不提醒我找东西,我都没关注这些事。”

这傻妞还真是少根筋,不知道这20年怎么长大的?

我又问她,是在哪儿找到的笔记本?

她带我到书房,说是书房基实就杂物间,一个由桌子跟几根木板条搭起来的角落。

指着中间一格抽屉说“就是锁在这个里面的”

那钥匙呢,也是在一起的吗?

我心里想:“钥匙如果也放一起,那又何必上锁!”

“抽屉和笔记本的钥匙,都跟小姨其他的开门钥匙串在一起,小姨的病越来越严重之后,外公、外婆怕她把钥匙弄丢了,就叫我收起来。”

“那这串钥匙到你手里之后,还有谁拿过吗?”

“没有呀,我把它跟我自己的钥匙串在一起,走到哪都随身带着的。”

我准备返回县城医院,顺便把笔记本带上,嘱咐柳静静跟谁也不要提这件事。

出门时,柳静静外婆正在地坪里帮女儿廖辉洗头,见到我问:

“怎么不吃完饭再走?”

“不了,赶回县城还有事,下次再来吃吧。”

问送我出来镇上坐车的柳静静“小姨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谈不上好,也没有变糟,就有一个深夜,听到她在哭,但没有吵闹。”

那就继续静观其变吧,我让柳静静有空去镇政府,打听下王和强的事,也可以去邮局,找找王和强那个叫曾宏的战友。

王和强失踪了,还是携款出逃呢?作为他的战友,曾宏就算是为了撇清嫌疑,他也应该有些话要说。

不过我担心,以柳静静一个小姑娘的身份,恐怕他不会那么容易讲实话,但起码也听听他到底怎么说嘛。

兵分两路,柳静静去镇上,我坐车回凤凰城。

赶回医院的时候,正巧是吃饭的点,小餐桌上有一碟韭菜炒猪血饼,馋死我啦。

这可是外婆和我都很喜欢的菜,好久没有尝到这么捧的手艺!有几分外婆的味道。

外婆很难得地,对花磊的表现赞叹有余,说自己从来没提过这些,这孩子居然知道她的口味。

还专门去问过医生护士,腿受伤能不能吃韭菜、猪血?得到肯定答复后,才去买材料、借人家厨房做的这道菜式。

什么?这菜是花磊炒的!那我真是要对他高看一眼了。

要知道,我吃了这么多年,也做不来外婆的这个味道。他才第一次做,居然就可以打到八十分以上,由不得我不佩服呀。

听着我们的夸奖,花婶挺得意的,那可是她儿子,自豪是理所应当的。

花磊自己却有些羞涩,笑得若有所思。

咦,这什么形容词?

正当用餐氛围无比温馨、融洽的时候,煞风景的两个小家伙又出现在角落里。

这俩货是赖上我了吗?从医院到廖家桥,又从那儿回到医院,大白天的这么招摇过市,真的好吗?不是说它们怕阳光,只有晚上才出没活动吗?

谁特么说的?给我拿说明书来,我要看看,是不是出厂设置出了什么问题?

不对,不对,什么鬼?

我气得要犯晕,连出厂设置这种都蹦出来了,又不是苹果6,还刷机咧。

我借着整理衣服,悄悄拎出了藏在里面的匕首项链。

果不其然,那俩“嗖”地又没影了,这玩意还真好使,我满意地笑了。

转头却对上花磊玩味的眼神,不好!给他看到了我刚才的举动。

还有外婆,自然也看到了。我假装没啥事,却也忍不住暗自吐了吐舌头。

饭后,我又借了轮椅推着外婆,去医院外面走走,有些话得避开人说。

外婆问我,这两天是不是看到了些什么?不确定她具体指哪些?

我先跟她说了,廖辉怀了王和强的孩子,应该是个男孩,但已经夭折了。

并且可以断定,那个孩子不是意外流产,而是被人为引产的。

外婆问我,是不是刚到廖家桥那晚,看到的那个男孩?我点点头。

这么说是有两个男孩喽?外婆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摇摇头,总共三个,医院里有一大一小两个,廖家桥那个最小。

三个!外婆重复了下,似乎吓到,她显然跟我当初一样狐疑。

跟外婆提起廖辉笔记本的事,觉得被撕去的那些日记,一定藏着某些人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而这可能,恰恰是我们需要找到的最关键讯息。

想到刚刚提起的,那个被引产的小男孩。对哦,引产!这是个很重要的信息,我突然灵光一现,起码知道,要请花磊从哪方面着手帮我查证了。

没有心思再闲逛了,跟外婆一合计,推着她走回医院。

刚进医院的大门,没走几步路,一把长长的竹扫帚重重地扫到脚下,我回身一看,是之前那个说话很呛、很凶的清洁工阿姨。

我正想跟阿姨讲,你扫地就扫地,扫我干什么呀?又没招没惹你。

却只听见阿姨边往我脚边扫,边囔囔叨叨“太多了太多了,好脏呀。”重重地扫了好几下,然后眼皮都没抬一下,走啦。

我觉得这阿姨真是好奇怪,地上明明没有垃圾呀。

不行,我得找医院里的人问问,他们请的这什么人哪?毛病!

住院部的咨询台,有个慈眉善目的护士大姐,见谁都一脸笑容,看着挺好说话的样子。所以,我推着外婆走上前去。

打过招呼,闲聊起来,护士大姐很热情,还关心地问起外婆脚伤康复的情况。

我装作不经意地,提到那个清洁工阿姨。

大姐愣了几秒,问“何嫂又闯什么祸了吗?”

我连忙摆手澄清,“不不不,我觉得她人很好、待人又热情,想请她帮个忙而已。”

发觉自己撒起谎来,居然不用打草稿,还能面不改色的。

“你确定说的是何嫂?她那么怪的人,一星期内可以被人投诉好几回的那个?”护士大姐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相信。

“你们医院有好几个清洁工?我说的是那个讲话有点大声,个子不算高,有点胖胖的。”我也怕双方说的不是同个人,赶紧形容下。

“那就何嫂啰,我们医院是好几个清洁工不假,但只有她是女的。她在我们医院做很长时间了,工龄比我还长。脾气有点古怪,经常被人投诉,但看在老员工的份上,院长每次最多就批评几句,再不然就扣点分罚几块钱,但从来不会说要开除她,你们要找她帮什么忙呀?”

听了护士大姐此番话,原来,那个清洁工阿姨何嫂有来头呀。

叫我怎么回答大姐的问题咧,压根就没有要帮忙这回事呀。

正巧,花磊拎着开水壶走过,这给我们找到了开溜的理由,忙跟大姐说谢谢。

叫花磊等等,找你有点事,赶紧推着外婆跟了过去。

花磊回过头来,还不忘送大姐一个笑脸,就差抛媚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