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从墙壁的窗口照射进来,正好打在一武三娘的身上。此时的她被捆绑在一处木桩上,身上已经满是伤痕,边上摆满了各种刑具,显然这是一处牢房。
“女娃,我劝你还是说了吧,这样免受皮肉之苦,而且帮主说了,只要你将那东西的交出来,你依然是咱们江陵帮的大小姐。”
一旁站着的是一年约四十岁上下的妇人,身形健壮,骨骼奇大,这要是男子,必然是一力大无穷的猛士。一个妇人长成这般模样,虽说全然没有了女子的阴柔之美,却完全继承了“最毒妇人心”这句话。只见她缓缓的从一旁火炉中拿起一块烧红的烙铁。
“我阎婆可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这烙铁要是按在你胸前,你这辈子可就别指望能嫁出去了。”
武三娘微微抬了抬头,看着面前的晃动的烙铁,面无表情的打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江陵帮的东西,除了那套宅院,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即便是那院子,三叔也是一连派人搜寻了几次。你们要找的东西,我真不知道。”
“哼,看来不给你厉害瞧瞧,你是不会招了。”
阎婆猛的一把将武三娘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衣衫撕了下来,此时映入眼帘的身体已经看不见一块好肉。满满的都是鞭痕,就连那饱满的胸部,都是纵横交错,如同刻画身体上的渔网纹。楚楚可人的模样,是个男人见了都忍不住疼惜。
“看不出来,你这女娃这身皮肉还真是不错,一对****大的如同蒸了的馒头,小腹平坦有力,真不是一般女子比的了的。”阎婆忍不住用另一只粗糙的手轻轻的在武三娘的胸前,小腹处轻轻的抚摸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复杂的情感。
“你住手,你个老变态。”
这是武三娘从进入这个房间以来,第一次露出惊惧失措的表情。阎婆却似乎是感觉找到了武三娘的命门,反而是将手中的烙铁放了下来,双手攀在武三娘的双峰之上,而后双手猛的用力一拧。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响彻牢狱,门外站着的守卫,感觉脊背凉,忍不住的往前挪了一步。对于这个阎婆,他们熟息了,男人女人碰到她,都是噩梦。
......
林飞和武小妹在码头和市集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武三娘的人影。虽然林飞知道这么寻找是最笨的办法,但他初来乍到,在此地又无朋友,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办法。
“小妹,咱们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我看要不去找找昨天那个叫武义的小子吧,不然光凭咱们俩怕是很难找的到人了。”
“我不去找他,若姐姐真是别人抓走的,怕是和他们都脱不了干系。”武小妹沉吟一会儿后说道:“我知道去找谁了。”
武小妹扭头便走,林飞也只能是跟没头苍蝇似得,跟着她走,因为此时他已然是全然没有办法。
从码头出来,一路往前,穿过一个大的市集,集市上卖什么的都有,一日之计在于晨,对于小生意人来说,勤快是他们能想到最实际的赚钱方式。武小妹心急如焚,脚下走的飞快,穿过市集,路却是越走越偏僻,转眼之间,居然是来到了一处寺庙当中。
林飞完全是不明所以,但此时也不是提问的时候,因为武小妹已经“蹭蹭”的踏着阶梯往寺庙的山门处走去。快步跟了上去,约走了百十级阶梯,映入眼帘的是三个苍劲的大字“古禅寺”。
“啪啪~~!”
武小妹将厚重的大门拍的震天响,没一会儿便有一身穿僧衣,年约十二三上下的小和尚将山门打开。
“女施主,今日鄙寺并未开放进香,施主若有需求,明日再来即可。”
“我是来找远古大师的,我是他侄女,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求见他。”
小和尚上下打两了武小妹一眼,可能是见她神奇却是焦急,略作沉吟后,双手合十道:“请施主稍等片刻,小僧去帮你通报一声。”
小和尚去了好一会儿,回来后冲着两人道:“你们跟我来吧,长老已经在里面等你们了。”
寺院内静谧异常,几乎除了夏天的蝉声,就听不见任何一点人为出的声音。但即便如此你却并无荒凉之感,反而是觉得放眼望去,树木繁盛,处处都透着生气。
一连转了几个圈,走了约十几分钟,终于在一处禅房前小和尚停住了脚步。“二位请进吧,长老就在里面。”
武小妹想也不想便径自推门而入,林飞冲着小和尚双手合十作感谢状,而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屋内一老者身披袈裟,闭目盘膝而坐,武小妹愣愣的站在他的面前,眼角含泪的道:“求求你,求求你想办法救救姐姐,她肯定是被坏人抓走了。”
老僧缓缓睁开双目,面色祥和的道:“小施主,记得我初见你时,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不曾想十几年不见,却以出落成一大姑娘了。”见武小妹面容满是焦急之色,老僧笑道:“莫急,你姐姐不会有事儿的,她是福泽深厚之人,定会化险为夷的。”
“大师,姐姐她真的不会有事,对么?”武小妹一脸希翼的问道。
林飞却是嗤之以鼻,口中有些不满的道:“大师,莫非是能掐会算不成,你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没做,又如何确定此时的武三娘是平安的?”
“你是何人?”
“小子林飞,武氏姐妹与我有救命之恩。此事......此事性命攸关,请大师给出明确答复,不然我们心中不安。”
“那江陵帮中并非他武修研一手遮天,此事她伯父武修仪自会插手,所以对于武氏大姐的安危,你们不用挂怀。”老僧话锋一转,忽然道:“倒是你,老衲倒是有些看不透。”
此话一出,林飞心是感觉一秃噜,这老和尚神了,难道还能看出我是穿越过来的?
“噢?大师还会相面不成?”
“略知一二,你可想老衲说几句?”
林飞故作镇定的道:“大师既然说三娘没事,那我们也就放心了。今日心中有事,实在无心叨扰,改日在下再来向大师讨教。”
对于面前这个故作神秘的老头,林飞心中总是多着份小心,在他面前,林飞有一种被看穿的惊恐。
武小妹心中也就焦急,又因为年纪小并无主张,此时听林飞说要走,却有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他。
老僧看了看林飞,又看了眼一旁的武小妹,说道:“小施主,你回家等着吧,我保证,日落之前,他会把你姐姐安全送到家中。”
“我?”林飞诧异的指了指自己,老僧点头道:“你留下来,我有件事儿需要你帮忙,武修仪只能保这女娃的姐姐平安,而唯有你才能够救她出来。”
武小妹茫然无措的看着林飞,此时他其实也是一头雾水。但显然老僧是想将此时与林飞单独说,如此也就只能是让武小妹现行回去。“小妹,既然大师说我能够救三娘,必然是不会有问题的,只是你一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前翻已经有人在家中搜寻。”
“大师,寺中可有空房,能否让小妹在此等候?”
老僧点头道:“出门左转第三间,那处禅房是空着的,你在那里等候吧。”
武小妹走后,房中唯有林飞和老僧两人。却各自都不说话。林飞不说话,是因为他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这老和尚把他一个人单独留下的用意是什么,他想先搞清楚老和尚的用意后,在开口不迟;老僧目光平和,甚至面容中还带有某种欣慰之色,看的林飞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大师,单独将小子留下,不知有什么吩咐。”最终林飞还是忍不住的先开口问道。
老和尚不疾不徐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摊开放在掌中。“此物你可熟息?”
玉牌看着很是熟息,林飞往前几步看的真切,恍然道:“这东西我也有一块,你是在哪儿捡的?”
“捡的?”进屋这么久,这老和尚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表情,此时面容中却透着震惊之色。林飞赶忙改口道:“我是别人送的,不是捡的,只是看这玉牌成色很一般,才有此一说,大师别见怪。”
对面林飞无厘头,老僧有些无奈的道:“如此说来,你是知道此为何物了?”
林飞答道:“大致知道一些,但这东西和救三娘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此乃九流门中,兵士一派的掌教信物。那位小施主的姐姐之所以会被抓走,便是因为此物。”
“这不就是一块玉牌麽,它能有什么作用?“林飞自己腰间就挂有一块同样的玉牌,和老和尚手中不同的是,他的刻的是“文”字,另外一块刻着的是“兵”字,这东西怕也卖不到几个钱吧。
“当初此物在交予你手中时,是否还有一本书?”
林飞想了想还真有一本书,当初孙老头给他的时候,说这是什么决定天下兴亡的奇书,林飞翻了两页就懒得看了,他娘的就是本《论语》。
老僧不知何时手中居然也是放着一本书,封面都是和孙老头给他的书是一样的,页面上并没有书名。和玉牌放在一切,递到林飞的面前道:“你拿着这两件东西,去见杨应龙。”
“这样就能把武三娘救下来?”
老僧闭目不言,林飞心中暗骂,他娘个老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