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荀方的话,韩大海紧接着问道:“藏在暗间?开启暗间机关在哪里?你倒是说清楚啊。”
……
这次荀方没有搭理他,只是保持着低垂着头的姿势,罗坤见状暗叫一声不好,用剑鞘捅了他一下。
砰~
荀方竟被这轻轻一捅瘫倒在地,两眼睁大直直的看着天空,嘴巴微张。“死了?”罗坤伸手探了探鼻息,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这家伙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快要说出令牌下落的时候死去,真是让人憋出一肚子火。
看到这一幕,余少白无奈的摇了摇头,难不成狗血的剧情就不能消停一会吗?为什么胸口插了一剑他还可以叽叽歪歪说一大堆,现在好了……人没了,堂主令牌的下落可就不一定能够知晓了。
此时韩大海和手下吩咐了两声,便带人和罗坤一同进了东面书房,而满院子的两堂弟子则是押着虚净堂弟子准备离开院子。
他们把虚净堂弟子赶进练武场,余少白同样押着一人进去,忽然一旁走过一个精瘦男子朝他点了点头,余少白对他使了个眼色。
“这荷包里的钱是我先发现的!你找死!”余少白冲着男子吼了一声,说罢就伸手朝他手里夺去。
“这是我云中堂先发现的,你们百汇堂一群饭桶,有什么资格跟我抢!”
二人的争吵声将练武场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百汇堂弟子对于这家伙的言辞自然是有些气恼,发声说道:“你他娘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信不信老子打碎你的牙!”
“在爷爷面前也该自称老子,我看你是找死!”
“云中堂这些家伙作威作福惯了,不就是人多吗?真当我们百汇堂怕你不成!”
被百汇堂这么一说,在场的云中堂弟子平日里哪受过这等气,张口就骂。
“说你们百汇堂是酒囊饭袋是便宜你们了!一群废物罢了!”一时间练武场气氛剑拔弩张,说不定下一秒就要开打起来。
就在两堂你一嘴我一嘴,争得面红耳赤之际,正和余少白叫骂的精瘦男子,猛的挥刀朝余少白斩去,刀剑相撞,在昏暗的夜晚闪出火光,场中所有人包括蹲在地上的虚净堂弟子都愣了,他们虽然嘴上骂的厉害,可心里却都明白,两堂现在是合作关系,没有自家堂主的吩咐,他们谁都不敢出手,现如今竟然有人大打出手,不禁让他们看呆。
忽然练武场传来兵器撞击声,“不好了!咱们堂主和韩大海打起来了!”
就是这么一声,传入练武场内,就如同惊雷一般,两位堂主竟打了起来,难不成是为了堂主令牌撕破脸皮?
“杀!”
徐三斤在这时出手,手中长剑直接将对面云中堂弟子刺死,如果说刚刚的一声是惊雷一般,那徐三斤的这一剑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剑拔弩张的两堂,最终刀剑相向,厮杀在一团。
而此时练武场外,两个云中堂打扮的年轻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随后朝着另一处宅院跑去,聚集在那里是云中堂和百汇堂的头领们,此时他们站在院子里,院子中间是被他们活捉的虚净堂的首领和头领。
就在他们彼此闲聊之际,忽然两个浑身是血的云中堂弟子踉踉跄跄的跑进,呼喊道:“百汇堂出尔反尔,弟兄们被他们暗算,诸位大人小心啊!”
二人话音刚落,便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院子里原本正在闲聊的云中堂首领和头领脸上表情一滞,耳边依稀听到喊杀声,顿时信了那二人的话,皆抄起手中家伙,朝着百汇堂的人砍杀过去。
百汇堂的首领和头领根本没工夫思考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能挥着刀剑迎上。
谁也不曾注意到,那两个云中堂弟子瘫倒的位置正好是在院中,离虚净堂的那些被五花大绑的首领头领们,只有一只胳膊的距离。
原本应该已经昏死过去的云中堂弟子,忽然有一个睁开了双眼,低声说道:“大人,我们是虚净堂的弟子,来就您来了!”
那中年男子正在观察对面的战斗,心里也在打着逃脱的主意,忽然听到那躺在地上的云中堂弟子开口说话,他不禁一愣。
“嘶~”
年轻弟子手起刀落,将中年男子的绳索斩断,他的这个举动只在瞬息间,随后又垂下手臂装死。
中年男子是虚净堂的首领武昆,他挣脱绳索后,抓起地上匕首,将其他四位首领还有七位头领的绳索斩断。
而他的举动早就被打斗的双方注意到,可是一时脱不开身来,眼看这虚净堂的残余逃脱,门外这时冲进来一群百汇堂和云中堂的头领们,他们是负责搜刮钱财的,看到自家求援响箭,便马不停蹄的赶来。
看到两堂首领和头领已经交手,刚刚进来的众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便迎上了打算逃脱的虚净堂众人,三股势力再次交手,院子里刀光剑影,原本百汇堂略输于云中堂,现如今有了清虚净堂的十几位高手加入,形势开始发生转变,不能说谁占上风,总之是一片混战,时不时有人倒下,站起来再战,也有人倒下就再也没有站起来。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来的太过蹊跷。难不成韩大海和罗坤二人真的撕破脸皮,打了起来?
一刻钟前,荀方居住的宅院里,十几个身影站在东面书房外,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百汇堂和云中堂这次合作是为了利益而来,关系并不怎么好,互相都在提防着对方。
书房里,韩大海和罗坤带着亲信找寻了许久,最后都快把书房给拆了,即便如此,依旧是不曾
找到堂主令牌。
“哼~”罗坤一掌拍裂木桌,嘴里破口大骂,按照他和韩大海的约定,这攻陷深袅山,荀方的堂主令牌理当归他所有。可如今堂主令牌下落不明,自己今晚算是白忙活,哪能让他不气。
“罗堂主别着急嘛,堂主令牌找不到只是暂时的,咱们捉到了这么多虚净堂的人,一个个严刑拷打,总会问出堂主令牌的下落。”
?听到韩大海这话,罗坤冷哼了一声:“一切都怪你,干嘛跟荀方那家伙说一大堆废话,如今他死了,堂主令牌几时才能找回,你这家伙笑什么笑?莫不是在看老夫的笑话不成!”
韩大海叹了口气,说道:“老夫是笑你这脾气都几十年了,就不能改一改。遇事根本不经过脑子,直接就发火,现在堂主令牌找不到,咱们无可奈何,但计划可不能耽误,虚净堂已经被我们覆灭,下一个目标就是无妖堂,咱们还是整顿人手,连夜赶往三魁山吧!”
无妖堂……
罗坤心里念叨无妖堂,这次清虚净堂的堂主令牌没有得到,无妖堂的堂主令牌要是落到韩大海手里,这一趟他就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啥都没捞着。
想到这里,他伸手在胸口处抚了抚,那里放着一颗青云散,五十颗青云散都已经发给武功了得的手下,有了这个东西,或许他的计划真的能够成功。
刚刚攻打虚净堂是他百汇堂打的头阵,接下来攻打无妖堂就是云中堂打头阵,只要在无妖堂和云中堂打的难分难解之际,他坐山观虎斗,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云中堂的堂主令牌和无妖堂的堂主都会落入他手,岂不美哉。
“好吧,那咱们这就出发,连夜赶往三魁山,那块堂主令牌老夫不和你抢,但是无妖堂的黄白之物都要归百汇堂所有。”
听到这话,韩大海点头说道:“这次算是老夫占了你便宜,无妖堂除堂主令牌之外,其他都是你百汇堂的,老夫说话算话!”
两人约定之后,带着手下刚刚走出房门,便隐隐约约听到了刀剑相撞之声,脸色微变。
咻~
咻~
就在二人阴晴未定之际,两道求援响箭飞上天空,此刻两位堂主才确定山上是出事了。
踏踏踏~
余少白满身是血,披头散发冲进院子里,冲着罗坤喊道:“罗堂主!大事不好了!云中堂在山上暗藏弓箭手,配合弟子偷袭我等,百汇堂弟兄们死伤惨重!堂主小心啊!”
罗坤闻言一愣,随后脸色大变,因为余少白身穿百汇堂的衣服,而且身上满身是血,好不狼狈,罗坤心中已经将信将疑,此时他已经拔剑挡在身前,院子里百汇堂的首领亲信将自家堂主围在中间,剑锋指向云中堂弟子,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好你个韩大海,老夫就猜你这次约我一同前来浦江一定不会安什么好心,原来在这等着老夫呢!行!算你有种!你的如意算盘居然敢打在我罗坤的头上!真以为百汇堂是好欺负的不成!”
站在对面的韩大海此时已经被突然冲进来的那人言辞整得有些发懵,他的手下还有弓箭手已经动手了?真是混账东西!自己明明不是这么安排的,他们怎么提前动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