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乔以寒知道他有那个本事,虽然她对他不了解。

但感觉上,他就不像是一个保镖而已。

“你可以怀疑。”慕然任她怀疑,不过也提醒了她,“但在怀疑的同时,你也可以想一下,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阻止,你觉得是为什么?”

乔以寒觉得没理由会有人在背后阻止,那只是一份她和沐城卿的血缘鉴定。

如果说是有人不想她‘得知’自已的身世,那一开始她根本不会知道结果。

而如今她都已经知道结果了,这个时候却有人在背后阻止慕然得到,这怎么可能呢。

要么慕然说谎,要么这中间还有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虽然就这件事上,她觉得慕然没有向她说谎的必要,但她对慕然并不了解,又怎么知道慕然不会是想借用这件事算计着什么、计划着什么。

但要是慕然真的没有说谎,背后阻止的人会是谁?又为什么要阻止让慕然知道?

她是自已私下去做这份鉴定,连妈妈都不知道的。

不过慕然既然能查到,那别人自然也有可能。

只是除了慕然,还有谁会查她?

沐城卿的爸爸?

不想让人知道有她这个私生女?

那从一开始就该阻止她知道。

不对。

不能阻止。

让她知道,她不会说出去,又可以成功阻止她继续和沐城卿在一起。

但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就有可能传出去……

所以沐城卿的爸爸在背后阻止了?

这样分析起来,她觉得是合理的。

但也想听听慕然的说词,所以她问了,“那你觉得是谁在阻止?”

“目前不知道。”慕然回答,而后又说,“不过刚看你的样子,似乎是猜了什么?”

“你知道我不会告诉你。”乔以寒明说。

“明白。”慕然知道她对他不信任,就如他也对她有怀疑一样,“不过有件事我告诉你了,你或许会考虑跟我合作。”

乔以寒完全不认为自己和他有什么可合作的,但不会急于拒绝,想先将事情了解一下。

“你说说看。”她说。

“严希小时候做过一个梦,在前两天他又做了同样的梦,因为听了你小时候受伤的事。”慕然说。

才前两天的事,乔以寒自然记得很清楚。

更何况关于自已腿上的疤的由来,她很少讲的。

虽然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只是一般她外出都是穿长裤遮着疤,所以没几个知道,又怎么会人有问。

而那晚严希正好看到,也问了,她也就说了。

只是这件事和严希的梦有什么关系?

慕然也在随后给她解答了,“他在听了你受伤的事,当晚就做了梦,梦里的场景就是你受伤时的场景,包括你腿上有胎记的事。”

“这也没什么,是我告诉他的,他知道了,可能睡觉的时候想了这个,最后进了他梦里。”乔以寒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她有时睡之前想的事,是会在梦里出现。

“你忘了我刚说的话了,我说他小时候也做过一样的梦。”慕然提醒了她。

乔以寒一顿,怀疑且不信。

“这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这是事实,除非严希说谎,你觉得他会吗?”

她觉得严希不会,但是,“他不会,你会。”

“既然你怀疑我,那我现在就算让严希当面跟你讲,你也会觉得是我让他来骗你,对吧?”

“对。”乔以寒承认,她是觉得她所认识的严希不会说谎来骗她,但她觉得他可以被慕然说服的来骗她。

“我查过你最近和沐城卿分开了。”慕然进入下一个相关话题。

“这是我跟他的事。”乔以寒立刻就说。

“我还查到你妈妈曾经和他爸爸在一起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从以上情况来分析,你去做鉴定应该是关于身世的,之后你又和沐城卿分开,所以我想你的身世可能和你妈妈曾经跟他爸爸在一起过有关。”慕然说到这,浅浅一笑,“虽然有点绕,不过我想你会听懂的。”

乔以寒当然懂,没人比她更懂了。

这是她心里的痛,不希望的事实却偏是事实。

她深呼吸了一下,而后看向慕然,直接问了,“你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接下来你想从你知道的最后告诉我什么结论?”

慕然觉得她远比自已想的要聪明及冷静,这样最好,一切就相对要好办多了。

所以他也直接说了,“你真的确定你所拿的鉴定结果是真的,而不是被改过了?”

他的话,还是令乔以寒有很大的冲击,“……怎,怎么可能。”

“如果你拿到的鉴定结果是没问题的,那为什么会有人要在背后阻止?不想秘密被外人得知可以理解,但也可能本身这个鉴定结果就有问题。”

“就算有问题,让你拿到了你也不会知道,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背后那人不想让外人知道。”乔以寒很想给自已希望,但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她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不想自已再经历一次痛苦的绝望。

“我既然要拿到,自然是会拿到真正的结果,所以被阻止在我意料之外,或许真的只是不想外人知道,但我觉得另一个可能更大。”慕然知道她在听,所以继续说了下去,“问题既然出在你的身世上,就有很多的可能或变数,也许你跟沐城卿真的会是兄妹,但会在小时候就梦到你受伤的场景,当然这个你会有所怀疑,但那天严希被抓,你能感觉到他在哪,这个是真是假,我想没人比你更清楚,是假的,表示你只是提前知道了什么,那我前面所说你全部可以忽略了,但如果你真的是从内心感觉到严希就是在那个屋子里,这种感灵或许真的有可能出现在普通朋友身上,但可能你跟严希是有更亲的关系也不一定。”

乔以寒将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听了。

确实如他所说,关于他说的严希小时候的梦,她是能够怀疑。

但那天跟着他去找严希,明明他已经找遍了,确定严希真的不在那个屋里,可偏偏她却莫名的觉得严希就在那个屋里。

这感觉时有时无,又会突然的一下子变得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