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有在意,现在仔细一想,顿时感到一丝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蝴蝶,都是黑色的长袍,都看不到脸,有趣。”腾欲喃喃中看着这蝶圣,来到了南城西侧区域的一处毫不起眼的杂货铺之前。
这个杂货铺在一条巷子里,看起来就是一个寻常百姓弄的,养家糊口的小本生意。然而若是仔细观察一番会发现,这里的四周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些各种各样的人。
这些人大抵修为不俗,多为圣境,甚至还有隐蔽了一些修为的天境修士!
趁着万人空巷的时候,也没什么人发觉不妥。
“神偷的身上,也绣着一只白色的蝴蝶,你还记得么。”腾欲向南久问道。
“上仙的意思,是怀疑蝶圣和神偷有联系吧。”南久并不惊讶,继续开口:“但上仙应该不知道神偷很喜欢蝶圣,所以打扮上,都尽可能的相似。
关于当年那件事,父皇彻查了,和蝶圣没有关系。”
“原来如此,你先回去吧,给南皇捎一句话,本仙随后就到。”腾欲话音未落,便卷起糖糖和茹嫣飞出汤馆,直接消失。
南久的说辞,没有虚假之处,只是腾欲自己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蝶圣和神偷肯定有关系。
经历那过去现在未来的梦之后,他对于任何事,绝不仅仅只看表面。没有亲眼目睹,亲耳所听,就绝不会相信所谓的答案。
南久被蒙蔽,南皇被蒙蔽,他不会。
这蝴蝶的图案,整个南城,到目前为止,只见过这蝶圣和神偷拥有。结合之前那神偷的徒弟身上,也有着一只蝴蝶的翅膀,就说明,这蝴蝶代表着某种意义。
腾欲出现在这杂货铺前,也不怕别人认识他。但见门口站着一个木纳的汉子,面色蜡黄,少言寡语的样子。
汉子看了腾欲一眼,目中闪过一丝惊诧,又恢复了平静。
四周的这些奇人异士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腾欲,其中一些目露不善。
这些各式各样的人,似乎来自五湖四海,有身上布满虫子的蛮夷老人,有手指奇长的阴森少年,有咬着金条下肚的长毛大汉。
千奇百怪。
“主人,他们都好可怕。”糖糖胆子小,躲在腾欲身后,看着那个浑身上下都又虫子爬来爬去的老头。捂着嘴,反胃的很,险些要把刚刚喝下去下汤汁吐了出来。
茹嫣也有些不好受的样子,索性不去看。
“要不你们先随那九皇子去皇宫玩一玩?”
“唔,不要,糖糖要和主人在一起。”
“好吧,都进储物袋里吧,”腾欲见糖糖和茹嫣都有些害怕了,这才一把收起她们俩。
随后,他便走近了杂货铺,没有人阻碍,似乎谁都可以进去。在这过程中,有一段小插曲,一个妇人带着小男孩,似乎也要去见上仙一面。
路过这里的时候,小男孩看着前面的蛮夷老人身上散着怪味,甚至还有虫子蠕动,不禁皱了皱鼻子道:“臭死了,”说着便用手扇了扇,很是厌弃的样子。
老人似乎有察觉,回头看了看小男孩,只见老人的脸上全都布满了黑亮的大虫子,甚至从鼻孔里冒出蚯蚓,嘴里钻出蜈蚣。
“啊,怪物——!”小男孩尖叫中慌不择路,一屁股摔地上。
那妇人也被吓得不清,看着眼前几个怪异的人,拉起小男孩,就往回跑。
此刻,腾欲已经进入了杂货店,进入的一瞬,就像踩在了传送阵上面一样,眼前的黑暗时而闪过一丝丝诡谲的绿光。
眨眼的功夫。
腾欲出现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这里好似大地之下,四周闪烁着一些红光,妖异而又神秘。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长发女鬼,阴森森道:“欢迎上仙,降临地狱拍卖会!”
“地狱拍卖会?”腾欲冷笑一声,不以为然,这身前的女鬼,很明显是假的,阴阳怪气。
这里,像一处深渊的底下,大致呈圆形,直径估计有百丈。气息潮湿而又阴冷,凉风嗖嗖。
抬起头,是无尽的黑暗,唯有一粒芝麻大小的白色光点,若隐若现。
前方一些人,约莫三四十来位,不多却也不少。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异人,如腾欲这般正常的人不多。他的出现,立刻便引起了轰动,一下子就有数十道目光看来,哗然大起。
“咦,这不是南皇请来的仙人么,怎么到这里来了。”一个白面书生,那面色不是惨白如纸,是真的白纸!
这个书生的全身,都好像由纸质组成,至于眼珠子什么的,都是墨汁未干,泛着点光,不至于太木纳。
完全就是一个纸人,这个纸人左手里握着一瓶墨,右手提着一杆毛笔,时不时的在自己的脸上涂涂画画。
修为,至圣!
纸人身边的一个女子就更怪了,居然生着两个头,一个白发及腰,冷若冰霜,惜字如金的美人脸。
一个扎着双马尾辫的,温情脉脉,叽叽喳喳的包子脸。
修为,也是至圣。
“倒是有点意思,越来越有趣了。”包子脸道,蹭了蹭美人脸。
另一边,有一只三腿蟾蜍的妖修,生的肥大臃肿,水晶球那么大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不断的打量着腾欲。
这个蟾蜍,腾欲多看了一眼,居然是天境!
这里修士的强大,超乎他的预料,圣境不论,单单临天修士就有十几位,其中有一大伴,都来自于九大势力。
比如这个蟾蜍,没猜错的话,定然来自于鱼宗!
甚至还有如天的强者,约莫有两三位,强大的让腾欲头皮发麻。
至于踏天,倒是没有。
这些存在,可谓是整个南极大地上最强的一股之一,很多修士,在外面根本看不到的。
与此同时,南久回到了皇宫复命,然而父皇居然又让他继续伴随腾欲左右,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南久嘀咕了几句,平息了一会,在四皇子的嘲笑中,又赶到汤馆,按着之前的印象,找到了这件杂货铺。
这时,已经没什么人了。
那木纳的汉子扫了一眼南久,轻咦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