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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上这样生活的陈翎,没有去追寻这种境界,或在在他人看来,陈翎师尊为南华,且他自己来历不明,是否就是其中人也说不定,故而显得如此潇洒。
这是一件解说不清楚的事情,人生百年,南华曾经说过跟他修炼之后,可得长寿,似乎从中可寻觅一些南华来历的踪迹,然陈翎总是想摆脱这些,皆因心中的孤寂与恐惧。
自己一门,父亲的父亲是不是这样,陈翎不知道,但父亲、自己以及已经显露端倪的次子,让陈翎深深体会到一种名谓无奈的痛楚。
在自己尚幼之时,长兄与自己就分居开来,那时候为何如此,自己不得而知,不过现在自己亦这么做了。
特意为次子起了一别院,只许心腹照顾他的起居,禁止他人进出。就算是他的乳娘,亦是甄宓自幼就伴在左右的侍女。
次子在牙牙学语之时,就是一个招人喜爱的小家伙,看着他肥嘟嘟的小脸,带着童真的笑脸,忽恼忽笑,陈翎觉得自己再委屈一些亦是值得。
可似乎遗传自父亲,就是陈翎自己的因素,他刚刚能够分辨清楚父亲、母亲之时,就显露出他的不同来。
在他蹒跚学步之时,或许觉得走路比较累人,第一次显露在陈翎、甄宓面前的是一个忽隐忽现的小小身形。
这样的情形根本不似平常小孩,在砍了当场数旁观的奴仆之后,陈翎在甄宓惊悸的目光中,将他送进了别院居住。
陈翎虽然没有言明,但甄宓心中似乎有些猜测,并没有阻止陈翎这么做,只是默默的倚在陈翎怀中,轻轻的言道:“将来会如何?”
将来会如何?
陈翎惨然的抱紧甄宓,喃喃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陈翎心中隐隐作痛,甄宓怕是见不着这孩儿的将来了。
这孩儿将只会像自己,像自己父亲一般,留在家里十数年,然后在某一日,他不知晓,自己亦不知道的日子里,突然消息不见…
自己父亲是哪个时段的人,他一直没有告诉自己,在觉着这是父亲编出来骗自己的鬼话之时,他对自己的爱,在自己嬉闹间,都化作了如今的一份记忆,永存心间。
颓然的陈翎喝了很多酒,醉了;醒过来之后,又喝;如此反复数日之后,陈翎才恢复成正常。
为何当初父亲没有告诉自己这一切?
为何要这样?
为何如此?
来自血脉的承继,父亲他应该早知晓这一切,看觑长子就彷如是自己的兄长一般,都没有这般特质,而惟有他、自己、父亲…
振作起来的陈翎放弃了很多,给他的时间很少,止有十数年。
自己没有父亲那般的经历,不知次子将来会去向何方,又无其他可帮衬之人,只能一个人深夜独自伏案灯下,穷思竭虑的记忆起所有父亲告知自己的一切事情,把它记下来,以待这孩儿慢慢长大懂事之后,将这些教授给他。
父亲的知识十分渊博,陈翎觉得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全部记下来。
相比自己父亲,自己记忆中很大的一部分是有关父亲所在那个世界的地理文茂。
但那是一个被当世人认为正常,却是因父亲的到来而扭曲的时代。
这种现在为自己所能分辨清楚的正常走向与被改变的历史,在如今陈翎的脑海中反复出现,心焦自己或有遗漏,不能全部记忆起所有事项来,令得陈翎挣扎在现实、虚幻三重记忆中。
最终,抛弃了所有了因父亲、自己所搅乱的历史走向,还原世界一个本来面目,将这其中所有自己能记得的记录下来。
这本来是一件私事,这本来是一件隐秘之事,但陈翎深知除非不与他人有所交集,这事迟早会为他人窥探知晓,更兼此时自己落得如此境况。
在自己死前,或是死后。
故而在记述这许多朝代的事项之时,陈翎仅它当做是一件写作。
真假之间,谁能辨识得清楚?
抹去最为熟知的三国这一时段的事件,这本被陈翎称为手札的书籍,就算为人偷窃了去,亦只会以为是陈翎的一种妄想。
如今的历史走向才是真的,陈翎所写书中的是假的。
有些不能付之笔墨的发明制造,陈翎只好在心间强行反复记忆,诸如火药、火枪、炸弹之类。
为了掩盖自己真实的目的,陈翎不得不选择一自己记忆中的书籍同时写出来。
念及此时,沮授等人沉迷神仙之道,陈翎凭着粗略的记忆,将“封神”一书给复述出来,略加润色之后,每日携带给沮授观看。
“封神”一书讲的是武王伐纣这一事。
在此之前,上古诸神之间的关系非常混乱,陈翎择这来复述,亦也是为了借此重塑上古诸神的形象,恢复神话英雄的威名,再造神祗谱系,使历来杂乱无章的神仙道有了一个完整的体系。
上层为仙道,中层为神道,下层为人道。
这书中的若干故事,还须等过了好几朝代,才会演化成那般,陈翎如今就提前写出来,其中的震撼感,可想而知。
“混沌初分盘古先,太极两仪四象悬。子天丑地人寅出,避除兽患有巢贤。…”自封神第一回:纣王女娲宫进香,沮授缓缓开读。
对于像沮授这样的名士来说,七言绝句只是瞧得新鲜,并不能引起他的注意。当世有诸如“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乐躬耕于陇亩兮,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原来出自诸葛亮之手这样的诗言,才是沮授这类名士的最爱。
看至苏护将妲己送给纣王,出场的异士不多,仅有郑伦、崇黑虎等,而圣人则是有女娲,沮授口叹道:“奇哉,奇哉,后事如何,子仪可一禀讲来?!”
陈翎笑而不语,只等沮授将欲上前来攀扯自己,这才言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