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何为家?何为国?(1/1)

记忆中女子略为15岁左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姿容清丽秀雅,嫣然一笑,真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清丽绝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实在是美极、清极、冷极,虽生于凡尘,但一瞥一笑,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回眸,无一不流露出仙子气息。

男子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不知不觉给人一种压迫感!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这是一个大殿,正中是一个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背后是雕龙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仰望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金銮宝座,梁材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红黄两色金龙纹图案,有双龙戏珠,单龙飞舞,有行龙、坐龙、飞龙、降龙,多姿多彩,龙的周围还衬着流云火焰。

在大殿之上一人端立而坐,一身墨黑色的龙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威严的脸庞散发着天威,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大殿的下方还有十名低着头站在两侧的人,神色之间颇为怪异,时不时偷偷看向殿中的男子,越看眉头便越是皱成一团。

那人高高在上半响无言,僵了半天威严的声音传出,“这些日子你都去哪里了?”

下方男子微微抬起头面色淡然,若有若无的笑意挂在嘴角,说道,“回禀父皇,我在城中农家暂且玩耍了几天。”

“哼,你是想等我怒气过了再回来?”

男子回道,“是的,因为孩儿于冥界恶灵统领陆长风相约决斗令父皇不悦,于是孩儿便想等得父皇怒气消散再行出来解释。”

“解释?你可要解释什么?和朕国家敌对势力大统领相约比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勾结贼寇想造反。”

那女子急忙跑在大殿中央跪下说道,“父皇,皇兄只是想和陆长风一比高下,皇兄忠于国家,怎会勾结他国贼寇。”

身旁站着的几人也附和说道,”对啊冥皇,太子他痴于武学大家都是知道的,那陆长风是恶灵国度的统领,一身修为不可小觑,和太子殿下着实是难得的对手,我想太子殿下也只是求胜心切,也想打败陆长风压一压恶灵国度的气焰,还请冥皇明鉴。”

冥皇沉默片刻又道,“冥界最近动荡不定,一些小势力也在觊觎我们冥界的国土,下一任冥主若都像他一样只求胜不考虑其他,那么这国家将会败在他的手里。若那陆长风设计引你入围,那么你定万劫不复,考虑事情不够周全,一味的依照本意行事,朕的天下又怎能放心的交于你之手?”

男子抿了抿薄唇淡淡一笑,“父皇,孩儿生性喜欢自由,不喜欢被束缚,而今父皇龙体安康,威仪天下,轮到孩儿来继承皇位恐怕已是千年之后,那时孩儿怕是已经早就不在这冥界,所以父皇还是考虑考虑,把这皇位传给其他皇子吧。这并不是孩儿无礼,而是孩儿真的有心无力,治国的本领孩儿生来就愚钝,还是那武学之道才是孩儿的天赋之最。”

冥皇龙颜大怒,一拍龙椅怒道,“好你个言一鸣,朕封你为太子自然是看重你,但是你却把朕的苦心白费,既然你不愿治国安邦那便为朕冥界赤战疆场,现如今朕封你为镇国大将军,想来以你嗜战如命的性格肯定会很愿意吧。”

言小鸣听了冥皇的册封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还没从喜中回过味来,冥皇又说道,“但是.......这次你私自于陆长风相约若不罚你,又怎么服以众之大臣,就罚你在断殇崖面壁思过一年,期间不得于任何人见面,违者重罚。”

女子慌道,“父皇,孩儿也不行吗?”

冥皇听罢语气中严厉了起来,道,“言菲絮,说的就是你,若你私自去探望你皇兄,朕便也重罚你。”

言菲絮看了看言一鸣一眼又看了看严厉的冥皇怯生生的道,“那......那父皇也罚孩儿吧,这样孩儿就能陪着皇兄了。”

言一鸣刮了刮言菲絮的鼻子笑道,“傻妹妹,放心吧,皇兄没事的,何必再让妹妹来受苦?好好听话,回冥月殿吧,一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

冥皇站起身威严的目光扫视众人一眼随后转身说道,“朕希望你好好明悟一番,什么是国什么是家。”

众大臣相互之间低声议论相继离开,言一鸣被几位士兵恭恭敬敬请走,言菲絮一直望着自己皇兄的背影在面前彻底消失不见才招了招手回冥月殿。

言一鸣徒步来到断殇崖,巍峨的云峰上,霎时峭壁生辉,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满山苍翠,掩映着雕檐玲珑的冥界子民居住的建筑。远处高矗云霄山峰上,成年累月戴着白雪的“头巾”,披着白雪的“大氅”,不管春夏秋冬,它总是一身洁白,如今刚过寒冷的冬季迎来生机勃勃的春季,本该是欣赏春季树木花儿的美丽,但是却没想到刚过了冬季却被罚面壁在这断殇崖。

此处也算得上云中仙境,这一处悬崖陡峭而危险,悬立在半空中,尽头断裂的部分残缺不全,好似被人硬生生的襒断一般,往下看一片朦胧,全被云雾给包围,言一鸣站在断崖上忍不住叹了口气,“何为家?何为国?”

话语刚落远处一人哈哈大笑,身子穿梭在山峰之间,几个闪身便来到言一鸣的身边,递过去一坛子酒笑道,“在夜中,我也苦苦思索,何为家?何为家,最后得出,在你生病,卧床不起时,独自一个人在家中,迷迷糊糊的入睡,就在这时,门被轻轻的推开了。“药喝下,没事了,好好睡一觉。”一句轻盈而有力的语言在耳边索绕。顿时,我的心中掠过一丝惊诧。从前,总会有人在夜里给我拉一拉被子,在我生病难受的时候总是她在照顾好,关心我,这就是亲情,家的感觉。这就是家。至于何为国嘛,我没有拥有过国家自然不懂何为国,不过我想国就是家。国若破,何处为家,我可以自信的说国就是家,有了国就是有了家。”

言一鸣接过烧酒瞥了一眼来人淡淡说道,“这里可是断肠崖,冥宫的深处,危险重重,你来这里不怕被发现么?”

那人哈哈大笑,爽朗道,“我的好朋友在这里面壁,长风又如何能一人待得住?若没有一鸣你的陪伴,长风我岂不孤独?无趣?”

言一鸣神色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大口喝了一口烧酒擦了擦嘴说道,“算你有点良心,这次受罚也不觉得亏了。”

只见何言一鸣说话之人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身穿青色长衫,双手提着五个大酒坛子。

“哈哈,一鸣,这次我一听见你被罚于是我就来了,我这么够朋友,是不是要喝一杯啊?再继续之前没比完的剑术?”

言一鸣道,“陆长风,这里是断殇崖,我们就不比剑只喝酒,若被人察觉到你在这里,我的嫌疑就真的洗不掉了。”

陆长风哈哈大笑似乎颇为开心,喝了一大口酒骂道,“你那糊涂父皇也真是够糊涂的,若我真的要设计陷害你,那又岂是你一鸣能逃离的,而且一鸣你虽然向往自由,不爱束缚,更不愿意去当什么冥皇,但是你也在无时无刻关注战况,你聪明得紧,怎么可能被我骗,怎么可能中我的圈套,你这老爹还真是,不懂你啊。”

言一鸣碰了一杯喝下后大笑一声,“我于你三阶恶灵相约在一起那些大臣自然也是有意见的,若父皇不亲自出面给这些大臣一个说法,那谁人能服?现在恶灵国度本来就在窥觊我冥界土地,若父皇不能理清这其中的缘由,那如何对得起战死沙场的将士?父皇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过就是告诉那些对我有意见的大臣,我言一鸣不会和恶灵统领陆长风勾结。”

陆长风听了神色之间也是有些感慨,“也是啊,那些大臣脸上对你恭恭敬敬,指不定对你有什么意见却不敢说呢。你被封为下一任冥皇时那些大臣有很多意见吧。”

言一鸣站起身眺望这白茫茫的雪山笑道,“所以我现在已经不是太子,现在我是镇国大将军,长风离开吧,离开恶灵国度,你的王目光短浅,对你等也不是很好,不如投靠我冥界,你我也不用这样偷偷摸摸。”

陆长风长叹一口气,“一鸣啊,其实我也想和你一起畅饮三天三夜不被人说闲话,喝酒的地方还需在人多的地方,但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有战争,大家难道不能和平相处吗?非要打仗,倒霉的是子民。”

言一鸣点了点头大喝一口烧酒擦掉遗漏的酒水道,“对啊,所以你更应该停止这场荒唐的战争,冥界在父皇的带领下一片祥和,冥界子民也无不赞扬父皇的治国之道,太平盛世不好吗?”

陆长风长吁口气,连喝三口酒说道,“一鸣,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宿命一说?”

言一鸣想了想当即摇了摇头,“不信,命运都是自己去打破的,就算有宿命,也可以用手中宝剑,长矛去戳破它。”

陆长风神色暗淡,“若这宿命牵连这你的家人和朋友呢?若你戳破了宿命你的家人和朋友就会烟消云散呢,你还会这样做吗?”

言一鸣沉默起来,良久后说道,“我是言一鸣,是冥界最强,是冥界的一个奇迹,三岁识得诗词千万,七岁刀剑武学精通百家,十岁就已打败冥界战前将军越战龙,十三岁更是领悟剑之更高深境界,更是让冥界长老们无不动容,十四岁修为突破地将二重,战败将军数百,于五长老四长老战成平手,一鸣惊人,惊世骇俗,十六岁战场杀敌,第一战零消耗灭掉侵略冥界的一万二阶恶灵,十八岁于你恶灵国度三万二阶恶灵厮杀,消耗一千士兵大获全胜,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均是无一败记,之后遇你陆长风在其手下输得一招,自此便于你相识,于你比试剑术修为,你我之间均是不相伯仲,谁也奈何不得谁,二十岁被你恶灵国度十万恶灵围堵在困龙谷,以三万将士杀得你方七万恶灵成功突破重围,这样的我,其能遇到那等事情,在没有出现宿命时便已被我一刀斩断。”

陆长风摇了摇头神色寞落,“人生就是一个战场,要想从中取胜就必杀人,我的宿命自己却斩不断,我之所以不离开恶灵国度,不脱离那昏庸,糊涂的国王是因为......。”

话语未毕言一鸣喝了一大口烧酒站起身将酒坛子扔下山崖眼中带着杀气说道,“你若愿意,一鸣便于你杀尽恶灵替你救出爱妻,如何?”

陆长风眼中有着无比的感激,但却摇了摇头喝下一大口烧酒也将酒坛子扔下山崖,随即又递给言一鸣一坛子烧酒说道,“一鸣,你的心意,为兄领你,你天资远在我之上,聪明才智更甚之,但你却不像我,懂得隐忍,你却是谁若欺你一分你必还十分,这样不好,特别不好,曾经的我于你一模一样,但后来爱妻被囚禁我才明白,原来做人首先要懂得忍,不然便后悔无穷。”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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