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呵……目前算是！”

舒晗呆愣，继续笑了笑，让孙凡凡分析不出她的情绪！分析不出她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对于舒晗，笑……已经是她唯一最后的武器！

笑……笑，她笑，纵然在这副笑容的面具下，她早就已经体无完肤，早就已经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额，抱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来你家的，只是今天晚上宸……喔，不是，我是说南亦宸，他喝醉了，所以……”

孙凡凡似乎在掩饰自己和南亦宸的关系，但是其实那闪烁的言辞里面，却又分明的透露给舒晗，她和南亦宸之间，交情匪浅……

只要不来家里，在外面的话，她舒晗就什么都看不到，不是吗？

“没关系，你不必要跟我道歉，他喝醉了，你送他回来，我该感谢你才是，凡凡小姐，而且你没必要……我是说没有必要在我的面前隐藏什么，对你和他……我知道，对你们我抱歉，如果不是我插进来……”

对着似乎很有罪恶感的孙凡凡，舒晗更是有些不好意思，外加无地自容起来！

真是丢人不是吗？明明其实她才是南亦宸和孙凡凡之间的第三者……

但是此刻，她却让孙凡凡在她的面前变成了一个第三者！

而且看着孙凡凡脸上那些愧疚，慌张的神色，舒晗更是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十恶不赦！

“额，舒晗……别这么说，你不是第三者，我才是……毕竟跟亦宸结婚了的人，是你，跟他注册登记的人，也是你！”

委屈，委屈到极致的表情！

纵然这似乎是体贴入微的话，纵然这番话里面，似乎没有一丝责备的意思在里面！

但是却分明……这些话就好像是利刃一般，彻彻底底的刺入了舒晗的心脏！

孙凡凡越是这样说，才越是在提醒她，她到底有多可恶……不是吗？

“对不起……对不起……凡凡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等到南亦宸解决了他那边的问题，把离婚协议书拿给我的时候，我会立即签字的……对你们我很抱歉……”

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几乎全部用完！

她几乎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所以这番话说完之后，不再看向孙凡凡，她又重新的低下头！

不哭，不哭！舒晗，加油，不哭！这件事情，不是早就已经知道的么？

离婚是早晚的啊，也早就已经和自己说好，这件事情，让自己以平常心面对就好的！

可是为何？为何在面对孙凡凡的这一刻，说出那些话的那一刻！

她几乎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似乎被千万条虫子在撕咬一般？

“……不是，不是，舒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完全没有，你别这样呀，这样让我觉得我好有罪恶感，而且……而且我来厨房，只是下来想看看冰箱里面，有没有什么冰块之类的，

宸他……不是，亦宸他醉的可怕，所以我想……额，也不是，算了，舒晗，我走了，对不起，我就不照顾他了，你照顾他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