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着大火燃烧的村子,扶苏无暇他顾,下令所有的人赶紧撤走,免得被后边赶过来的官军抓一个正着。
果不其然,扶苏等人刚刚走到后山上,就看到一只官军冲到村子里来,不过看到没有人以后,那蜀国武将只是叫人搜寻了一下,然后领着士兵撤走。
多年的战场生活,给了扶苏非常明锐的判断,他下令所有的侠客暗中跟着,现在只要跟着这一群人,就能找到姜尚去了何处。
吕邝在军中喝着闷酒,实在是不明白,大王叫自己来抓一个糟老头做什么,而且为了把这一个糟老头抓走,还灭杀了整整一个村子的人,要知道那村子里边可是有不少的越人,他本身就是越人,所以此刻心中很是不快,偏生那一个被自己抓来的糟老头,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困的话……直接倒头就睡,似乎真的是吃准了自己不敢杀他一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此人是大王亲自点名要的人,轻易之下他还真是不敢杀掉。
“唉,我说你这老头怎么也叫姜尚,听说姜尚在你们中原是非常有名气的一个人。”吕邝转头喊道。
对面那斜斜的靠在榻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姜尚。
姜尚看着这人把自己俘获到这里来,就知道不是要杀自己,他起初的时候还想着抢夺士兵的武器,从这里逃出去,可是转念一想,却又安心住在军营里。
“名字是父母起的,至于中原的那个姜尚,那是姜太公,辅佐周文王和周武王父子两人开创了周朝八百年的基业,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姜尚还是躺在榻上,头都没有转回来。
“老头你也别怪我,我可不想对你怎么样,听说有人在找你,说你有什么贤能的名气,因为那人弄的东京实在是太大,所以惊动了我家大王。”
姜尚坐了起来,笑着问道:“你们故意杀了村民,就是不想我的行踪暴露出去,可是你去而在后边,有派遣了武将领兵回去,这是不是想着将那要找我的人抓一个正着?”
“老头,这可是我家大王的计谋,没有想到你还挺识相的话,竟然看穿了,倒是有几分本事。”吕邝笑了起来:“不过就算是你看穿了,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怪怪的在这里束手就擒?”
这时候,吕邝派遣出去的武将前来复命,说返回村子以后,什么人都没有看到。
吕邝听了,心中难免有些不信,仔细问道:“你们确认全部都查过了?真的没有人?”
“确实是没有人!”部将拱手说道:“属下看不到,难不成其他的人士兵还会看不到吗?”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吕邝在军营中走了起来,忽然看到那老头又重新开始吃东西,就走上前去,一把抢走了老头的东西,然后恶语道:“老头,你是不是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不说话的,那就别想着吃了,本将军虽然是把你抓来了,可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你,可没有虐待过你。”
姜尚心中本来是带着怒火的,主要是因为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村子里的人杀了,骑其实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完全可以叫军中的士兵假扮成为村子里的人,等到那些人出现以后,就可以一拥而上,把这些人抓一个先行。
“不是明主所为,杀气太重!”姜尚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定义,这时候听到吕邝的话,却不由得笑道:
“将军要我说什么?”
“那些人去哪里?”吕邝怒道:“你肯定是知道的。”
姜尚便道:“我这么长时间不都和将军在一起,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人去哪里了?”
吕邝怒道:“你既然都能猜得出来我派遣士兵过去的用意,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人在哪里?再说了,那些人不就是为了找你来的,你现在却说不知道,真的以为本将是傻子不成?”
“将军也说了,那些人是来找我的,可是具体是找我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再说了,我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我能做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将军难不成还以为我要造反不成?”
吕邝不由得被姜尚的话逗笑了,把食物还给了姜尚,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为难你了,但是我家大王说要见你,那就一定要见到你,路上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老丈海涵!”“岂敢!”姜尚也笑道:“在将军军营中吃的饱,睡的好,老夫感激将军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心中生出怨恨。”
吕邝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姜尚,只是说道:“但愿如此了。”
“休整一日,明天出发前往番禺!”吕邝转头吩咐道。
部将领命退了下去。
姜尚却眸光闪动,这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奉命行事,对于自己还算是尊敬,饮食茶水都不曾断绝,虽然说不上是好人,但是也绝对不算是坏人;眼下那些要找自己的人找不到自己,只怕会顺着吕邝派遣去的军队回来,到时候……
吕邝这时候也倒在软榻上,呼呼大睡了起来,姜尚注意到吕邝的佩剑就在不远处,如果自己起身上前去猛然拔出剑,挟持吕邝,想来有八成把握逃走,不过从此就要亡命天下,而着南越全部都是蜀国的地盘,到处缩头缩尾却不是一件舒坦的事情,还不如跟着去见一见那蜀国大王,看看这蜀国大王找自己究竟所为何事。
大不了到时候装傻,装作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就行了,难不成蜀王还真的会无缘无故杀掉一个老丈不成?
心中打定主意,姜尚喊了一声:“将军,你还是调遣三百亲兵守在你的打仗外边。”
“老头,你有完没完,我这刚刚躺下!”吕邝举着自己仅剩下的一只手,大声抗议起来。
“你信不信!老夫年轻的时候学过相面,将军你今天晚上有血光之灾,如果抽调三士兵守在大帐外边,或许可以化解这血光之灾!”
秦时多有相面之人,说的话也总是玄乎其玄,吕邝听罢,将信将疑,就调了三百士兵守在自己军长外边。
姜尚看在眼中,微微笑道:“年轻人,能听得进去别的人建议,这才是最好的,你既然已经听了我一言,何妨在听我一言?”
“有屁快放,我是真的想睡了!”吕邝大声嚷起来。
姜尚笑了笑,也不在意吕邝的态度,只是说道:“你今天晚上睡在床榻底下,把你的战甲放在榻上,用被子盖住,就算是有血管之灾,也可以尽数躲去了。”